夏侯罹只是过于疲惫,再加上情绪激动才昏睡过去,太医拿了些安神的香料燃在一旁,能让他更好的休息养神。
叶梦溪一直守在他身边,待到夜里点起了宫灯,宫女太监也都退到殿外守夜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叶梦溪听到动静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后欣喜的惊呼道:“菩提,真的是你,我还当是阿罹过度思念你才说出一些胡话来,原来真的是你回来了,太好了”。
“是我,梦溪,谢谢你照顾翛儿,以后我不在,还要劳烦你多看顾他,有你在我很放心,还有阿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还是能听进你的话的,生离总好过死别,说不定有缘分我们还能再见”。
菩提面色平静,一副交代后事的口吻,叶梦溪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菩提,你还是要走”。
菩提点点头:“只是来跟你们道个别,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叶梦溪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床边:“可是阿罹还没醒,他很想你,你总得和他见一面吧”。
菩提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会等他醒来,亲口跟他说再见的”。
叶梦溪垂下眼睑,无奈的点点头:“好,那你在这里陪着他,他醒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翛儿那里你放心,我会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长大,对了,阿罹让洽川做了翛儿的贴身护卫,他总是念叨着要让你见一见洽川,说那时洽川受伤之后你很是自责,他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叶梦溪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她低下头悄悄擦了擦眼角道:“我去看看翛儿,你陪阿罹吧,菩提,千万要等他醒来”。
“恩”,菩提郑重的点点头。
叶梦溪出去后菩提走到床边坐下,夏侯罹睡得正沉,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眉心微蹙着,似是睡的很不安宁。
一旁的安神香烧完了,菩提又燃了一些,她静静看着夏侯罹熟睡的面孔,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印在脑海中,好让她在分离的日子里,不要太快将他忘记。
她躺在夏侯罹身边,靠在他的肩头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静静地躺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叶梦溪送了些吃的过来,夏侯罹还未苏醒,她担忧道:“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阿罹他今天若还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明日吗?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今日的确该醒了”。
菩提对叶梦溪道:“梦溪,帮阿罹准备一套平日里穿的衣服,不要太过华贵,我想带他出宫”。
“出宫?”,叶梦溪看向床上的夏侯罹:“可是他还未醒”。
“很快就会醒的,你去准备衣服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听她这样说,叶梦溪再无顾虑,点点头朝外走去:“我让人守在外面,等阿罹醒了你再叫人进来伺候”。
她出去关好门之后,菩提走到夏侯罹身边,指尖一点绿光渡进他的眉心,夏侯罹眼睫颤动了几下,很快就醒了过来。
“阿罹”,菩提轻声叫他。
夏侯罹睁开眼,眼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可他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小心翼翼伸手去摸菩提的脸颊,指尖的温热让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菩提,我是不是在做梦”。
菩提握住他的手,轻笑道:“不是在做梦,阿罹,是我在这里”。
夏侯罹“腾”的从床上坐起,紧紧盯着菩提看了许久,不敢置信道:“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菩提,我想你了”。
夏侯罹将菩提紧紧抱进怀里,手臂箍的她险些喘不上气来,可是菩提没有出声,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他的思念全部融进了这个拥抱里,菩提能深切感受到他的爱,这个怀抱让她安心,也让她感到幸福。
他们长久的相拥在一起,谁也舍不得放开对方,可是菩提过于清醒,最终她还是亲手打破了这美好的场景。
“阿罹,我是来告别的”。
夏侯罹身子一僵,将她搂的更紧一些,许久后才艰难的开口:“什么时候走”。
他的声音里交杂着太多情绪,无奈,难过,不舍,还有些哽咽,菩提的心口处涨的发疼,她知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无论是夏侯罹的哪一种情绪,都让她感到心痛。
“很快天界的人就会找到我,时间不多了,我们好好道个别吧”。
“好”。
夏侯罹头埋在菩提肩头,点点濡湿逐渐浸透她的衣物,菩提不敢抬头看他,她的眼眶也有些酸涩,可她的眼里没有泪,她的泪都流进了心中。
用完早饭后出宫,他们手牵着手走在轶城的街道上,菩提不时左挑挑右看看,就像真的在悠闲逛街一般,夏侯罹却全然没有心思,他的眼睛一直黏在菩提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菩提拿起小摊贩上的一只竹蜻蜓给他看:“阿罹,你看这个好不好”。
“很好,你喜欢就买下来”。
“我想买给翛儿,等他长大一些可以玩,你陪他玩好不好”,菩提认真的看着夏侯罹:“阿罹,你说过,我来生你来养,我们会是一对合格的父母,可是我无法看着他长大,而你也食言了,你将翛儿丢给梦溪和皇姐,从未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我知道你即将登基,皇室的孩子多由宫人教养,可是我不想让翛儿也像他们一样孤孤单单的长大”。
菩提话中带着怨念,夏侯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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