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了——”花竹仰天长啸。
就昨天早上吃了个早餐,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
又在森林里走了将近一夜,体力早就不支。
一股诱人的香味飘进了花竹的鼻子里。
道路一侧的摊位上,小贩正叫卖着自己家刚出炉热腾腾的包子,那白花花裹着肉馅的包子,还渗出金黄色的油水。
她踉跄地走过去,咽了咽口水。
想吃……
可是她没钱。
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位姑娘,要几个包子!”摊贩乐呵呵地招待花竹。
“大哥……我没钱,你看能不能施舍我一个,就一个!”咬了咬下唇,花竹扭扭捏捏地说。
竖起手指比划了个数字一。
一听没钱,摊贩不乐意了,冲花竹摆了摆手,要撵走她。吼道:“哪来的乞丐,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走就走……这么凶干嘛……”花竹小声嘟囔了一句。
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她靠在小胡同的墙上,思考着能填饱肚子的方法。
眼睛一瞥,注意到角落里蹲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头鸟窝似的头发,端着手里的破碗,可怜兮兮的对路过的人喊:“大爷,赏点钱吧。”
“这个方法不错!”花竹捏着下巴点点头。
她把自己的长马尾辫散开,抓成鸡窝头,又往脸上蹭了点灰。
做完这一切,她觉得还少点什么。
嗯……
少个破碗……
“算了不管了!”她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盘着腿坐在地上。
伸着双手,装模作样地喊着:“大哥!大姐!可怜可怜娃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啦!”
过路的人连看都不看她。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木爹娘……”花竹带着哭呛,一边抹眼泪,一边唱着自己从小就听来的悲怆童谣,企图博得他人怜悯。
此时的花竹全然不知她被盯上了,还在卖力的乞讨着。
一大龄妇女正躲在不远处观察着花竹。
从刚才起她就注意到了花竹,暗自揣想着,这里是苍溪国和古蔺国的交界处,栏城。
小丫头穿的奇奇怪怪,还在这里行乞,想必是从苍溪来的。
头发乱糟糟的,小脸蛋长得倒是不错,不如把她卖到燕城的琴瑟馆……
从栏城到燕城马车要走七八日,还好她有强力méng_hàn_yào,吃了这个,昏睡个七八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虽然可以把她就近卖掉,但琴瑟馆乃是古蔺国第一青楼,他们给的价格可是比别家高的多的多!
她不介意多跑一段路。
走了一晚上,滴水未进,花竹不得不感叹她那顽强的生命力。
四月初,天气微凉,一阵风吹过来,冻的她起一身鸡皮疙瘩,在树林里狂奔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么冷啊。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花竹的声音逐渐变小。
“滚一边去,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在这里讨了!”
来了两个乞丐拿着竹棒敲砸她的身上,凶巴巴地赶她。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
手臂被竹棒狠狠地打了一下,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对方人多势重,花竹不好跟他撕13,无力地起身,正要去往他处。
连乞讨都不让讨,看来是天要亡她啊。
一双有些粗糙的手递到她的跟前,手里拿着两个包子。
“吃吧!”
花竹猛的抬起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包子一口吞,卡朱喉咙,噎得她脸色发青,差点咽气。
妇女端给她一碗水,开始跟她搭话:“你是外乡人?”
花竹鼓着腮帮子,嘴里说不出话,她是穿越来的,应该算是外乡人了。
她点了点头。
妇女继续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嘛?”
吃完包子擦了擦嘴,花竹端量着眼前的妇人,衣着朴素但并不面善,她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见你一个小姑娘行乞,着实不易,想给你介绍个去处。”
“去处!什么去处?”
话还没说完,花竹脑袋一阵发蒙,妇女的脸渐渐变得模糊,眼前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糟了!
刚才的包子被下了药!果然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啊!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花竹脑袋狠狠地撞在了马车上,她醒了过来。
四肢无力,异常口渴。
手脚、身子被粗粗的麻绳绑住,整一个大肥蛆,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布,呛人的味道窜进她的口鼻。
她挣扎着想要直起身子,却直不起来,开始奋力地挣扎,尝试着挣脱绳子的束缚。
可绳子绑的实在是紧,她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得通红,渗出血丝。
见无法挣脱,花竹躺在马车里,不再动作,要保持体力。
一会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作打算。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老天给她安排的命运。
马车颠簸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停在了朱红色雕花门前,黑檀木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烫金大字“琴瑟馆”。
妇女和她的同伙给琴瑟馆的护卫打了个招呼,护卫点点头进去。
片刻琴瑟馆的老鸨走了出来。
她高挽着头发,化着精致的妆容,仔细看去能看到隐约的皱纹痕迹,她头发上插着一朵艳丽至极的牡丹花,身上碧绿色纱衣席地,缓缓地摇着手中的蒲扇,扭着并不纤细的腰身,站定,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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