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晚上睡的时候觉得江鲤有点奇怪,第二天,根本没多在意这个事情。
她去了一趟国王之剑。
地址是罗理光给的。
国王之剑的地址一向有些奇怪,之前是在江边的一个雕像下,现在是……在一座写字楼的地下室。
写字楼甚至还在使用,她来时能看到几个神情想死的上班族,踩着沉重的步伐往公司里走,知道的知道他们是春节前状态不佳,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去杀死老板。
白晨往隐蔽的通往地下的楼梯走时——正好遇到了凌瑶。
凌瑶仿佛一晚上没睡——为了昨晚国王之剑面临的“袭击”
白晨几乎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虽然奥丁在诸神之战里已经透露过类似的想法。
“早上好。”凌瑶看到她,淡声。
白晨点了点头。
她对凌瑶向来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是对大多数人而言。
……她这人的“人员名单”里往往只有“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对人的某些特征不会打标签,甚至对以前明明是敌人的人合作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凌瑶看她没有反应,也不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写字楼。
她的i里有几条问她去哪里的消息,凌瑶的回答是在同学家学习。
不过——她其实找不到什么交情好到可以在其家里学习的同学。
想到这里凌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大多数时候,八面玲珑可以用来形容她,可她其实没有至交,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最相信的人其实只有她自己——她相信权力这种东西,因为只有把握这种东西才能理直气壮地活下去。
而不是依靠谁。
也不需要哭着哀叹。
所以她是无法成为虔诚的祈祷者的,她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不过……
凌瑶走出写字楼,清晨极强的一抹阳光直射入她的眼睛,让她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冬天的阳光也是真的假,不管光多么强烈,但却没有一丝暖意,冷风吹来,她的手下意识塞入口袋里。
摸到了一根棒棒糖。
凌瑶怔住。
陆星麟一早就走了,他和孙芒一起回去的,除了带路之外,还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在国王之剑留下。
临走时还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是你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了。”
凌瑶当时没理会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棒棒糖拿走——下意识她想是蔡杰来得太突然,而她当时的精神状态又不太好。
一面走入阳光里,她一面检讨自己,同时又有某个细小的声音对这样虚假的阳光和真实的冷风怀抱不满。
早知道……早点回去了。
有个她还没意识到便响起的声音于是道。
——
白晨的到来一早被打过招呼,于是整个人没有被阻拦。
她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组织,它是一群对现状,对“社会等级”不满的人创造出来的组织,自诩底层的人相互联合,为的是争取“他们本该获得的东西”。
不过有些东西有点变味。
对错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她会去在意的。
白晨顺着引路人的指路到达了目的地——打开门,戴着棒球帽的奥丁坐在沙发上,对着一个屏幕,拿着手柄打游戏,而罗理光静静地站在角落。
她一走进来,gameover的图案就在屏幕上亮了起来。
奥丁猛摔手柄:“垃圾游戏!”
白晨:“……”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再一看屏幕上的画面……
“《最终世界树》。”白晨认出了这个画面。
“哇,懂行啊小姑娘,牛逼!”奥丁冲她道,“要不要一起玩!”
白晨看了一眼罗理光——他看起来没有一点理会的样子,于是她只能回过头,点点头。
十分钟,白晨把自己玩死了。
奥丁:“……”
奥丁:“这样都能死啊,我还以为你那么牛逼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如果可以直接杀过去的话,我就可以。”
白晨一语道破天机,奥丁无语了个,突然回过神,这个少女好像还确实是这样。
只是……
“这个游戏……当初是用来挑选灰烬世界玩家的。”罗理光这时才开口,“作为某种怀旧版游戏而出现,ai会根据这一点来确定最初的序列。”
白晨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不由得想起江鲤风轻云淡玩这个游戏的样子。
不过……以自己的情况,恐怕会死在最开始吧。
“这个游戏需要考虑很多东西,人们迟早要杀死一个人,不然不可能到达终点,要怎么计算其他人,也是问题,而这就是灰烬世界的缩影,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所有人都是为了到达‘最终世界树’而争斗的存在。”罗理光淡淡,“迟早有人得死,不是你杀死了所谓的朋友,就是朋友杀死了你。”
一阵沉默。
“老子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会背后给我捅一刀吧?!”奥丁忽然惨叫了一声。
白晨和罗理光都没有理会这个逗比。
后者是真的懒得理会,而白晨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回。
“这便是灰烬世界最初的样子,那段时间的争斗其实很多,你可以的查阅那段时间的新闻,路上突然有人死去的消息很常见,甚至引起了一段国际性的恐慌。”
“那么……之后呢?”
“之后,它消停了一段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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