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
不过,这三顿饭该怎么吃,吃的是什么,那可大有学问。
当年慈禧老佛爷一顿饭两百个菜,每一道不过浅尝辄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守在朱门前头,等着大户人家赏赐一口吃剩的残汤剩饭,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中国的饮食文化,从先秦时期发展至今,诞生了“川、鲁、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随着时代发展,又创造出了“煎、炒、闷、炖、炸、煮”等多种烹饪手法;在食材的选择上,更是层出不穷:飞禽走兽、山珍海产……似乎凡肉眼所见之活物,均可入菜。
尽管如此,日渐挑剔的食客,早已不再满足于传统菜式所带来的口腹之欲。
面对竞争空前激烈的餐饮市场,玲琅满目的各色美食,食客们瞪大眼睛,俯视眈眈,他们想要的是创新、猎奇。
于是,为了迎合这些“饕餮”们,各派厨子们明争暗斗,绞尽脑汁。
美味入口,必定是身心愉悦的。
仿佛这世上一切的不如意,在美食的催化下,都能被中和得不值一提。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千金散尽还复来。
不过,世间万物都讲究个相生相克,凡事都有度,一旦过了量,有可能会乐极生悲。毕竟,有些东西,吃下去容易,吐出来可就难了。
所以食客们,你的一日三餐,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食物之间的禁忌,你真的清楚吗?
接下来,开始我们的故事吧……
……
……
我叫唐小饭,高中毕业以学渣的成绩荣升了个野鸡大学。
在校期间,我继续不学无术。谈了好几场不伦不类的恋爱,可怜的我虽然性别为女,居然也被发了“好人卡”。
痛定思痛,我决定以后的人生只“向钱看”。
就这么混到了大学毕业,我踌躇满志地进入了社会。我要挣钱,有了钱,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到那个时候,我会男宠在侧,左拥右抱,名利双收……
可现实果然很骨干,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个电话保险推销员。白拿了三个月的底薪后,老板开了我。
第二份工作,是个房产中介,初入这行的时候,带我的那位小哥哥说,只要跟着他好好干,月入十万不是梦。
我信了他的鬼。
又干了三个月,我把那小哥哥跟店长老婆有染的事儿捅得全公司都知道后,就拍屁股走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又干了一段时间小贷公司业务员、皮包公司文员,甚至还当过几天超市收银员……
现实,果然给了我重重的一击。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爸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现在的窘状,把我噼啦啪啦一顿臭骂后,让我立刻买张火车票回老家:
“我这面店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招个工人得开三千往上的工资,你回来我就省了这个钱,你也不用饿死在外面了!”
挂了电话,我就订了一张火车票。
槐花街上的这家“老唐鸡杂面”从晚上八点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是我爸唐四海十几年前开的。
别看现在门庭若市的,在刚开业的那两年里,几乎是入不敷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于是,这犄角旮旯里的小面店,被我爸一直经营到现在。
我回来后,我爸果然说到做到,一月给我开三千工资。小县城三千不算少了,不过我到手只有一千。另外的那两千块钱,我爸说怕我乱花没了,要给我存着当嫁妆。
好在家里有吃有喝,又整天守着店铺,小地方没啥开销。每天守着面店,我也不用买什么衣服化妆品,就那一千块钱,我一月还能剩点儿。
坐在柜台后面打了个呵欠,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店里的只剩两个客人。他们脚边堆着十几个啤酒瓶子,桌子上的小龙虾跟藿香鲫鱼已经见底了。
我爸正在锅台那边收拾,我也算好了今天的收入,店里库存的啤酒不多了,明天得向批发商进货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张勇,你咋了?”
身子一个激灵,我赶紧朝那声音处看去。小店中间喝酒的那两个男人,正对着我坐的圆脸微胖的男子,正靠在椅子上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这人我认得,他叫张勇,是店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地就会跟一群朋友过来喝酒,每次都是深更半夜才过来,不喝到酩酊大醉小店打烊,绝不收场。
旁边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叫苏全,他是附近一家会所的经理。
一见这情况,我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就跑出柜台,只见张勇的脸色惨白,身子时而缩一团,时而又机械地扭动着,动作十分扭曲,茶楼经理伸出手想去拉他一下,却被他发狂似的一把推开了。
苏全跌倒在地上,他几乎懵了。
我上前把他拉了起来。回头看向张勇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只见他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嘴里吐着一种恶心的黑色的泡沫,冒出含糊不清的话。
那些支支吾吾的碎碎,我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两个字:久鹅……
久鹅?这是什么?
来不及细想,我又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张勇的身体呈现机械状态的扭曲着,黑色泡沫顺着他的嘴角一直往下,流到了他的身上,再落到地上。他的两只手动作非常奇怪,就像在互相搏斗似的,其中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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