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佛站在码头上正看得眼花缭乱,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罗佛回头,看见了他最熟悉的一张脸——他的姐夫——加文·维斯特林伯爵。
“跟我来!”加文伯爵说道。
“姐夫!“罗佛又惊又喜,“你竟然比我们还先到?姐姐呢?”
“她在亲王的王宫里面正忙着呢,国王陛下有事找你,我们先走吧。”
“我们不和大家一起走吗?”罗佛指指正在陆续登岸的来自君临宫廷的廷臣贵妇们。国王号上的三位重臣——代理首相、大国师和财务大臣都还没有下船。
“不等了,国王陛下要你先去。”
“好!”
罗佛·斯派瑟向船上喊过去,告诉波隆和他的守备军士兵们护卫好三位重臣,他和姐夫加文向国王号上挥挥手,然后两人走向了道路边早就停着的一辆马车。这是一辆极其豪华宽敞的马车,赶马的人是一个眼神阴郁的异域人,看人的眼睛就好像钉子。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里有一张供客人躺下睡觉的床,还有一个酒桶,搁架上挂着水晶酒杯。加文伯爵递给罗佛一杯酒:“来,先喝一杯来自夷地的酸酒。”
罗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酸酒微酸中带着醉人的香甜,口感极其舒服,罗佛·斯派瑟说道:“酒太淡。”然后又倒上了一杯。酒实在太好喝,但罗佛一句赞美的话都没有,只有满嘴的贬低。
当他喝到第三杯,就感觉到马车好像有些恍惚,当他喝完第四杯,眼睛就好像很沉重,眼前的加文伯爵在马车的摇晃中变成了两个人。罗佛·斯派瑟笑道:“这酒内劲好足,我他吗的竟然醉了,不可思议,大爷一定是坐船太累了。”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
罗佛·斯派瑟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到了异样,伸手一摸,自己竟然满脸的光滑,他最喜爱的大胡须一根也没有了,就仿佛他摸的并不是自己。
罗佛·斯派瑟发出了惨叫声,他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从床上跳到了地面,脚下冰凉,自己竟然还是赤脚。
“来人,这是哪里?”罗佛喝道。
黑暗中,一星蜡烛亮起,从远处而来。罗佛站住没动,他脸上没有了络腮大胡子,自己感觉就是赤身露体没有穿衣服一般。
他又惊又怒又羞!他恨姐夫加文!
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来,一个面上蒙着雪白面巾的女子举着蜡烛走来,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罗佛只看了一眼就沉了进去,就好像溺水进了深潭。
他有窒息的感觉。
“穿上鞋子,国王陛下要见你。”女子说道。声音婉转动听,充满了香甜的温柔。
罗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床边摸索到一双崭新的异域风的高筒鞋穿上的,那双不一样的鞋子一穿上,罗佛就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大贵族的风度和气势自然而然从他魁梧的身躯散发出来。
他忘记了自己脸上没有了胡须的羞耻感。
“大人,请跟我来。”
女子的话放佛有一种魔力,罗佛·斯派瑟随着女子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外面走廊里的蜡烛越来越多,光明也越来越多,一个拐角,女子不见了,就剩下了斯派瑟一个人。
但斯派瑟看见了前面的亮光,那不是蜡烛火炬的光,那是白昼的光,他看见了一道打开的大门。
斯派瑟一走过去,顿时傻眼。他面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他面前站满了人,有姐姐姐夫,有首相、大国师、有波隆。有御林铁卫和守备队的高级军官们,还有身穿雪白礼服的女佣和修女。
大家一起对他欢呼,修女手里的红色花瓣向他抛洒下来,女佣们咯咯娇笑着,为他穿上精美的礼服。姐姐来到了身边:“恭喜罗佛新婚,你的新娘对你很满意,她是来自魁尔斯的王后。”最后一句话,姐姐是低声对他说的。
“王后?”罗佛的心里只有刚才把他从黑暗中‘救’出来的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珠的女佣,而不是什么魁尔斯的王后。
“姐姐,王后是寡妇,我可以拒绝这门婚事吗?”罗佛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说道。他如梦游一般,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说好来参加琼·坦格利安恩和托曼·兰尼斯特的婚礼的么?怎么婚礼主角一下子变成了自己?自己还得娶一个来自魁尔斯的寡妇,她的丈夫虽然曾经是国王,但却已经是亡魂。
“罗佛,你想违逆国王陛下的旨意,令这数百上千来自世界各地的大贵族们尴尬收场吗?”
罗佛伸开双手,让女佣们为他系上玉带,披上拖地长袍,扣上胸前的衣扣:“姐姐,刚才引我出来的那个白衣女佣呢,你看见她了吗?她的个子几乎有我这么高。”
“没有。”姐姐正色而低声,声音严厉:“罗佛,婚礼隆重而严肃,不可有任何差错。这里还有来自东方世界的诸多王室大公,你万万不可不可失礼。”
“是,姐姐。”
罗佛穿戴好衣服,被修女引领着走上一条长长的又欢乐的人群组成的通道,在通道尽头,他看见了贝勒大圣堂的大主教头戴高高的七星圣冠,手持一本厚厚的书。在大主教的身旁,是琼恩·坦格利安和少年托曼·兰尼斯特。两个年轻人都身穿锦绣,身披大红拖地长袍,脸上光溜溜的一根胡须也没有,和他自己的样子一模一样。
罗佛这才明白,今天竟然是他和琼恩、托曼一起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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