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么这么傻,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没有娘!”喜梅的嗓门本来就大,尤其这么喊出来,更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外头有些婆子,当时就忍不住眼泪汪汪的了!
柳子娘也跳了起来,跟着还要进去去跟胡氏理论,愣是被几个婆子给拦下了!
“柳子娘,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么做太过了,这都要逼死人了!”
“都是因为你贪了一坛子米,把人家老常家折腾的家不成家,你说你怎么就没心呢!”
“招弟多好的闺女,长的那么俊吧,你黑不黑心!”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根本不给柳子娘说话的余地!
柳子娘气的气都差点没顺下来,长嘴感觉都在这白用了,只能使劲的折腾!
村里的人都是热心的,看着柳子娘没完没了的闹腾,直接招呼了自家汉子来,几个男人,愣是把柳子娘跟抬猪似的,抬了出去!
院里面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常大山坐在门台上抽着旱烟,一口接着一口,看着自己院里面一片狼藉,围着的栅栏,就跟被是猪拱了一样,全都倒了。鸡乱串的,满大街都是!这个家,也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家不成家。
“你是不是也觉着我是那样的人?”胡氏披头散发的从屋里面出来,因为勒的,脖子上一个鲜红的道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哑的不像话。
常大山不是那种擅长言语的人,只看了胡氏一眼,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抽自己的旱烟。
胡氏等了一会儿,看常大山一直没表态,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嫁过来这么多年了,哪日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你们。喜弟跟招弟都定亲了,喜梅的事我可曾提一句。如今,如今有人钻了空子,算计了我们,这便是一个个都赖在我头上。”
胡氏吸了吸鼻子,“也罢,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没脸在这里待着了。你且给我一纸休书,我这离开。”抖了抖衣服,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扶着门框,想是身子发软,停了一会儿才又进去了。
门敞的很开,胡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里说着,“冬天的鞋底我已经做好了,等着,等着喜弟她们回来,她们就能穿上了!冬衣的样子我也给你剪好了,家里还放着二十个铜板,我都是放在柜子底,你用的时候自己拿。”胡氏似是伤感,深吸了几口气,才又说了起来,“家里的鸡,你莫忘了喂,西屋里面有刚磨好的糠,喜弟不爱吃酸菜,招弟不爱吃芋头,你,你记着些。”
喜梅一直陪着胡氏,这会儿哭的是泣不成声。
常大山的旱烟抽的更猛了,突然间,把旱烟仍在了地上,进去直接抢走了胡氏的包袱,“孩子们还小,心理肯定有怨气,你是长辈,让着她们点,等,等喜弟回来了,我一准让她给你认错!”
终于等到常大山这句话了,胡氏憋着的气,终于泄了出来,眼泪直接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这边是其乐融融了,喜弟跟招弟也到了外婆家!外婆家真的,更得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常外婆丈夫死的早,自己拉扯了一儿一女,儿子是前几年得了痨病死的。这些年,一直是喜弟家逢年过节的送东西,照看着。
“喜弟,招弟你俩怎么过来了?”常姥姥的眼睛不好,姐妹俩都把牛给栓上,走到跟前,她才认出来,激动的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光在地上转圈圈,“你们吃了饭了没,渴不渴?”
人心自都是肉长的,能感觉到常姥姥是真心的稀罕他们,喜弟跟招弟赶紧把常姥姥给扶着坐下,姐妹俩在那拾到。
这一天,倒是自在。
不过她们睡的屋子,还是常姥姥现腾出来了,窗户纸坏了不少,到了夜了,墙上落的都是蚊子,常姥姥还是现给她们织的粗布,勉强将漏的地方遮了遮。本来喜弟她们要做,常姥姥当时眼睛就红了,“姥姥也为你们做不了什么,就这点能做,你们让姥姥给你们做点东西,姥姥心里还舒服点。”
话这么一说,喜弟她们自然不能说什么了。
到了收拾的时候,常姥姥拉着喜弟的手,还忍不住吩咐了几句,“姥姥知道,后娘比不得亲娘,可是这活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能过去便过去了,闹僵了,终归吃亏的还是你们。”
常姥姥虽然没问她们为什么过来,可心却跟明镜似的。
老人睡的早,终于就剩姐妹俩了,喜弟躺在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就想着该怎么跟招弟说要给她看病的事。
“姐,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招弟干脆趴在枕头上,准备认真听喜弟说话!
喜弟脑子突然一闪,有了说法,“我昨个梦见咱娘了,咱娘说你这生了病,得治。已经告诉我方法了,你可信我?”
招弟听了只紧紧的拉着喜弟的手,“姐,你这是怎么了,这辈子,你说什么我都信。”
得了招弟的许诺,喜弟也不再迟疑,把手术室直接按了出来,领着招弟走了进去!
全程,招弟也只管配合喜弟,虽说对这些冰冷的机器,瞧着有些害怕,不过只要喜弟在跟前,她总是能受的住的!
喜弟给招弟先做了个b超,果然跟喜弟想的一样,她肚子里面确实没有孩子,是长的肿瘤,叫卵巢畸胎瘤!发病原因不祥,大部分娘胎里带的,细胞变异产生的,肿瘤里面一般是一些油脂,头发,或者是牙齿之类的东西。
妇女,少女,甚至儿童都有可能得这个病!
所幸的是,这个肿瘤良性的居多!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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