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箱,文件,键盘,散落倒地;办公桌,横七竖八摆放;罗麦艾(aa)的细跟鞋在这混乱的办公环境下举步维艰。
“早知道我该换双鞋子来的。”她的内心这么嘀咕。
她捡起散落在地上没能被职员来得及带走的一本书《脑洞程序员》,闲着无聊翻阅开来。忽然封页的一行规整钢笔字体吸引住了她。
“人生二十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三十而知明之多处暗也多,欢浓之处愁更重。——夏目漱石”。
“再念一遍。”楚项歌忽然从门背后冒出来对她要求道。
aa不明所以,才意识到自己读这句话时已经不经意得说出来了,有时候这就是经典文字的力量。她丝毫未拒绝这个奇怪的要求,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名字好好听哦,夏目漱石,真文艺。”aa补充道。
楚项歌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两秒:“嗯,日本人吧。”他走过去接过这本书,随便翻阅开来。
“啊,这书也是从日本那边翻译过来的,里面还有教怎么女装。”他再一次将目光停留在封页中那句夏目漱石原话上。
“看样子,这次,你给员工们要放很长时间假。”aa环顾一圈后,转头发现楚项歌还盯着那本书,开玩笑道:“怎么了?你是悟出了些什么吗?”
楚项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苦笑道:“人生啊,欢浓之处愁更重,比借酒消愁愁更愁更贴切。行了,别帮我收拾了,咱们去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欢浓之处。”
aa红着脸:“学长,讨厌,装什么哲学家呢。”
喧嚷吵闹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楚项歌的胳膊紧紧搂住aa,不断与她碰杯,五六杯下肚,他们疯狂得摇曳在舞池中央。从舞池中央拥吻到车后座,从车后座一直吻到别墅,抵达卧室松软的大床上后。
两人已经饥不可耐,aa迫切想要,紧紧扣住他的脖子。而楚项歌却有一丝茫然停顿。也许是离太近他看不清aa的脸庞。
aa仿佛意识到了楚项歌在犹豫什么,她感到楚项歌像是在拼命辨认一个人的长相,她沉静下来小声强调一句:“我不是率婷。”
楚项歌露出招牌坏笑:“你在说什么呢,每个女人在我这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从来不会把谁当作替代品。”
aa被他这句话帅到,激动得主动上前将他压在身下,逐步细细亲吻,扯下全部衣物,直至亲遍全身,充分展现老司机的魄力。
折腾到深夜,二人已经精疲力竭,楚项歌困意袭来,他没有说晚安,喃喃自语一遍:“给我点庭审的提示。”说完,立即坠入梦乡。
aa单手撑着脑袋,盯着已经熟睡的楚项歌侧脸,指尖轻抚他的额发,缓缓滑向脸庞:“装什么装,不过,就算你装,我也不介意,因为这样的你,已经够痛苦了。”边说,眼眶里边落下一滴眼泪。
只有她知道,从进酒吧开始,楚项歌今晚有多用力得轻吻自己,有多用力得紧紧搂住她不曾放手一刻,那份莫名的兴奋喜悦和疏离陌生感夹杂交融到一起,只会在释放身体原始yù_wàng后更加难过。
她不是她。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灯光熠熠的豪宅里。蒋星旋在连续游完三个来回后从泳池梯处冒上来。这时,身穿正装只是脱去西装外套的彭鸣合适宜得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非常绅士得提示道:“夜间水凉。”
星旋左右看看接过:“阿蝶呢,怎么敢劳烦彭先生。”
彭鸣微笑道:“我问她要的,她以为是我喝。”
星旋半开玩笑:“我以为外国的绅士会先拿浴巾替我披上。”
彭鸣单只眉毛挑动:“噢,那是英国绅士该做的,美国佬会直接拿出一瓶香槟倒在酒杯里,不过,折中一下,这里是中国,游泳应该补个钙避免抽筋。”
星旋笑得前仰后翻:“你真能瞎扯。”她举起牛奶杯,“那……谢谢你的补钙咯。”
彭鸣:“能来到蒋小姐家里做客已是荣幸,怎么办,人如其名,我见到你时已经眼冒金星头晕目旋了。”
星旋困惑得望着他:“呃,我是邀请你明天白天和我父亲共进午餐的,之前宋翊不是要引荐你,我、我就想,没想到你今晚就来了,况且,为什么见到我会有种晕车的反应啊?”
彭鸣:“晕车?nonono!你见过在北极圈的延时摄影吗?漫天星旋转,我之前只是见过照片,直到去年,我随皇家育西雅号远赴北极,才明白过来,那不是照片,那是真的,整个宇宙的星系都在旋转,我瞬间就有了这种被美晕的反应。”
星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开我玩笑,之前在纽约见你时你给人的印象不是这样的啊,这次花言巧语的,说吧,明天的午餐你想该怎么吃?”
彭鸣露出直率坦诚的笑容:“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这是中美文化差异啊,也许这种发自内心的赞美之情在中国表达出来会显得客套,但是,刚刚我是发自内心的表达,你看,夜晚的泳池水面,是不是星光点点?你好像从晃动的星海里冒出来。我今晚过来就是提前认个门,毕竟这里很难找,我对国内路线还不是很熟悉。打扰了,明天见。”
彭鸣转身离开。
星旋回过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的确四周开了她最喜欢的小彩灯,使这里装点成了她最喜欢的梦幻场景。她很想上前追出去向彭鸣道歉。
城郊处烟火味弥漫的烤猪蹄夜市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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