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仰起小脸,两手叉腰,翻了两个白眼。
这里面有着诸多的情绪。
首先,她不管自己是脱口而出,还是真的这么认为,她也不管自己所说的是对是错,总之,因为她是她,她所说的就是事实,除此之外,她并不在乎。
不过,“小安安”终于能够插口,并且决定结束被少女打乱的局面。
他的脸色变得比较严肃,因为当他们和管阔之间了解得逐渐深入之后,也就越来越复杂,也不可能马上采取什么鲁莽的措施了。
“你说你是北唐人,”他道,“那你会说吴语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还有隐藏的没有说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存在的一句话——管阔非但会说吴语,而且非常纯正、标准。
管阔想了一想。
“我不知道。”他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在那些时候,他学习那种方言,就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被弹琴的老人点出,他更加迷茫,然后便是战争,他根本就无暇顾及那些东西,而现在,那个问题又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而今回味起来,弹琴的老人虽然也说了几句吴语,可是管阔可以听得出来,那几句吴语是有北唐口音的,只有自己,还有父亲,说北唐话没有其他口音,说南吴话同样没有其他口音。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就在这个时候,这么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就浮现了出来。
他管阔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渐渐地对自己管家的疑问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驼背老金、地宫、吴语、强大的秘法……
他忽然觉得管家不仅仅只是一个管家,在深处一定还隐藏着非常深的秘密。
“现在的局势你知道,对你很不好,”“小安安”道,“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我们可以马上就杀死你,可是因为你说的那些吴语,让我们警惕,你只有配合我们,说出实情,才能够化解你的危机。”
“喂,死安安,你想做什么,严刑拷打吗?我们是好人,不是坏人,你在做什么啊!?”当听到“小安安”的那些口气的时候,少女实在不想给自己这些人带上某种压迫别人的感觉,美目一瞪,呵斥道。
要是换做别人,“小安安”绝对不想去理睬她,因为这个小祖宗纯粹就是来添乱的,可是她毕竟是小祖宗。
“小姐,我是在为您的安全考虑,现在是非常时刻,北唐人和突兀人也正打得天崩地裂,我不能承受一丝一毫的危险,您也知道,违抗您父亲的命令,您带着我们这么多人……”
“小安安”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发现,那个小祖宗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小安安我发觉你胆子不小啊!”她的嘴角泛起微微嘲讽的笑意,斜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很唯美可爱,但是却充满了杀伤力,“你现在竟然都敢指责本公……小姐了!”
别说“小安安”等人,就是现在的管阔都知道,她的这种微微鄙夷的样子,是很危险“邪恶”的状态,用她的话来讲,有啥好看的,她知道她美,别看她美,其实是一个很恐怖的小祖宗,随时随地都会翻脸。
“不敢,并没有。”“小安安”只能低下自己那高贵的头颅。
少女斜过去的眸子缓缓回了过来,渐渐收敛了那种带有着微嘲意味的笑容,歪了歪头,似乎是想了一下。
“其实吧,”她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忽然转变了方向,朝着管阔作出一副自以为凶神恶煞的神色,娇喝道:“你给本小姐老实交代,别装出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管阔:“……”
无迹:“……”
管阔把心中的思绪万千放到心底里面,然后保持着面色的平静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
少女开始斜眼、嘴角泛起微嘲的笑意。
“我的老师教育过我,不诚实说话可不是好孩子。”她明媚一笑道。
她的笑容,就像是百花绽放,于此化出一个飘香的春天。
“我不是孩子,你才是孩子。”管阔很认真道。
管阔只是想说明一件事实,可是在少女听来,那就是一种轻视——你只是一个孩子,黄口小儿。
“你也就长本小姐四五岁的样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敢在本小姐的面前大言不惭!”
她穿着白色宫裙在那边撒泼的样子很清新,管阔怎么也生不出什么负面的情绪起来。
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她看得出来自己比她大好多岁,然后又说自己毛还没长齐,那她自己又算什么?
少女的不服气持续了很久,她的撒泼也持续了很久,但是很明显“小安安”他们虽然头痛,却是已经很习惯了。
“小安安”无奈万分地哄住了她,发誓会给她复仇的。
“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你自己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你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话,和我们说说看,或许我们能够分析出一些什么。”“小安安”在搞定了吵闹的小祖宗之后,道。
少女揉了揉自己秀气的长发,傲娇地哼了一声,又大声叫道:“本小姐要坐着!”
当管阔看到他们神奇地一声呼哨召唤来马匹,随后一个人骑着马远去,不久之后就带来一张有着绣着精美图案坐垫的木椅的时候,非常吃惊。
那种木质,他认不出来,但是以他的眼光,看一眼便知道绝非凡物。
他曾经是名满长安的中书令之子,也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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