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长街显得特别的安静。
这里住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对抗南吴的都已经被解决掉,而投靠南吴的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撤走了。
管阔提着刀走在长街上,肩头已经不见了商垂柳的尸体。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他还是觉得那个女人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怪可怜的。
他将她的尸体藏了起来,他想如果他还能够活着回来,那就把她到城外简单安葬。
雪已经停了,风还在呼啸,不过夜色淡了一些,月光照下来,让雪地变得一片透亮,美轮美奂。
远处的纷乱声音隐隐约约,于是让这条长街显得更加的诡异。
他抬眼看向前方,看到了火把以及火把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并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是做什么的,只是某种感觉让他握紧了两把刀。
只是看得出来那些人正在前进,而且是在寻找着谁。
“他来了!”
当达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其中有人吆喝了一声。
随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他看到那些人全部都着长衫,这装束和如今寒冷的天气格格不入,而后那些人都停住了脚步,并且从中间分开一条道来。
他也顿住了脚步。
他看到,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眯了眯,随后便是笑了笑。
因为他认出来,那个人是龙且与。
……
……
龙且与的表看起来很兴奋,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久居高位的那种威严。
“小贼,你果然来了!”他朗声说道。
他虽然锦衣玉食,而且可能用脑过度会有点体虚弱,不过这一句话却是顶着寒风,分外高亢。
管阔冷眼看着他,在推测着杀光包括龙且与在内的所有人需要多长时间。
他和龙且与的仇怨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本,而是源于他的父亲。
他父亲死后,龙且与依附李择南,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而在长安血夜却因此而葬送了儿子的命,这便是他们两个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看到管阔不说话,龙且与的面目蓦地变得狰狞:
“老天有眼,杀子之仇,终于让我今天得报!”
他看起来愤怒又兴奋,处于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
“很好,”他听到管阔最终还是说话了,“不用我特意去跑了,原本也没有机会清理你们,你自己撞上来送死,我成全你们。”
他抬起秦杀,遥遥地指向了龙且与。
感觉到他的那种轻蔑姿态,龙且与大怒,他大喊一声“狂妄”,便对着后的人挥了挥手:
“动手!卸了这小畜生的皮!”
话音刚落,他便自己朝着人群中退了进去。
喊杀声蓦地爆发,冲破了这条长街难得的平静,密密麻麻着长衫的强者举着刀杀了过来,这样的声势,即使是南吴的部队,或许也得掂量掂量。
秦杀向后拉,管阔疾走几步。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只是在走路,但是却快得出现几道虚影。
他很快便出现在了那密密麻麻无数把刀的面前。
龙且与对这些战斗力有着绝对的自信,那么他就打碎这些自信!
最前头的那人看到管阔把头颅送上近前来,爆喝一声,面目变得狰狞无比,凌空跃起,力劈而下。
管阔看也不看,向上便是一刀。
在这一瞬间,那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刀在秦杀的刀光下断了,就像是一块豆腐,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随后他感觉到了疼痛,因为他的体也断了。
“啪!”
“啪!”
断裂的尸体砸在雪地上,血泼了一地。
这只是开始,并且只占了很短的一个刹那。
在下面的几个刹那,秦杀与淀血就像是车轮上装着的刀片,轮转着、切割着。
管阔就像是一台杀戮机器。
他不带任何的怜悯,在人群之中展开血腥的杀戮,肢体、鲜血,在风里面飘飞,堆叠在雪地上,随着皎白的月光而有了一种红色的晶莹。
惨叫声不绝于耳,在此时此刻,先前满怀的诛杀他的信心正在消散、崩溃。
他们难以形容这是一名多么难以战胜的男人,他的刀仿佛不是来自人间,而是天之兵刃,所有的招式都是天罚。
六七十名经过严密训练的强者却仿佛被切菜一般乱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龙且与的咆哮淹没在风声与惨叫声之中:“杀了他!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赶紧杀了他!”
“刷——”
bi)人的刀光闪过,一颗头颅向高空去,秦杀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人影倒飞。
而左手的淀血几乎看不到完整的影像,只能够看到红色的光不断闪烁,一次又一次刺中敌人的体。
现如今并不是龙且与带来的人围攻管阔了,而是管阔的秦杀与淀血左右开弓,全方位碾压。
在交手的不久之后,龙且与的人便伤亡三十多,而管阔一步又一步向前,用尸体堆叠起来的障碍,根本就不能够阻拦他分毫。
但是管阔惊讶的是这些人的战斗意志。
伤亡已经达到一半,虽然这些人的脸上依旧残存着惊恐,但是却还没有溃败。
在这之前,他便看到了他们的长衫、他们的佩刀完全一致,原来是龙且与专门训练的死士,完全就是以命换钱。
但是无论这些人是出于什么想法,都与管阔无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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