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知道管府地宫所在的人并不少,也或者,可以说,他们知道那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却并不知道那就是管家的地宫,因为,那个地方,没有门,没有洞,就是一堵墙。
管阔也没有进去过。
他看到驼背老金忽然消失的地方,就是在那里。
他不知道是地宫的原因,还是驼背老金自己的原因。
远处的喧嚣,还在持续,烘托出了这里的静谧,这里的光线很暗,只有月光惨白地照着,树影婆娑。
管阔的心越来越忐忑,他看到,地宫到了,那个自己都没有进去过的地宫。
那是一堵墙。
驼背老金的身影诡异地变得有些模糊,脚步也渐渐虚浮,管阔再一次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的驼背老金,哪里像是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子?他就像是瞬间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以绝对恐怖的身法……消失了!!
他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人……呢?”
身后,一道风拂过,伴随着全身的猛然一颤,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眼前景色迅速变幻,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身边,他能够闻到一股在别人身上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只有老金才拥有的异香!
老金难道是女人?在这段让他永生都难以忘怀的时间里,他的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
……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是人生一大得意事,这是很多男子所认为的。
其实,对于大多数女子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李惜芸却不会这么想。
她端庄地坐在床沿上,长长的秀发泼洒,仿佛一幅让人回味隽永的水墨画。
铃儿清脆,广袖微抬,她伸出素手,轻轻地、轻蔑地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绝世仙颜。
云鬓轻挑蝉翠,峨眉淡扫春山。
她将红盖头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对着无人的朱门,展颜一笑,百媚横生。
她款款站起身来,亭亭玉立。
随后,她莲步轻移,背负着双手,像是在走马观花一般,缓缓踱步,细长漂亮的眸子淡淡扫过房间内的布置。
“唔……布置得很不错,却不是本宫喜欢的风格。”
她的朱唇微微上扬,露出一种戏谑的表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又道。
她的素手带着广袖缓缓上抬,随后昂起秀首,微微闭起眼眸,似乎想要拥抱这一片她李家的江山,很陶醉。
她缓缓转了一圈,环佩叮当,吊坠微摇,青丝飘动,就像是宫廷内的舞蹈。
她微微躬身,素手很平稳地放在身前,款款施了一个万福,雅声道:“请大唐天下安。”
然后,她倾城一笑。
……
……
管阔盯着前面那名驼背的老者,几乎忘记了去在意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身体哆嗦了一下,道:“你……是人是鬼?”
驼背老金并不回答他的话,现在看起来,又变成了那个苟延残喘,虚度余生的老人。
老金打量着四面八方的棱角,不时地点着头。
“你现在来到这里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你父亲当年。”他道。
管阔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管府的地宫,自己的父亲来到过,这算不上是什么隐秘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他总觉得老金话里有话,那里面的意味莫名。
“本来,你还要过几年才能够过来,但是现在,来不及了。”老金又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管阔开始打量起这里的一切。
相比于富贵繁华的管府,这里粗鄙得令人不堪入目,这就是一片用条石堆成的空间,四面八方高高低低,凹凸不平,管阔甚至害怕自己稍微跳一下,头自己的脑袋砸成浆糊。
这里并没有什么光线透进来,却自然而然地有微弱的亮光,可以让人大概看清里面的状况。
管阔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听母亲说过的一个故事,那是一处南吴的奇特建筑,故事里面的建筑和这里惊人地相似,不需要特意布置光线,亮光便自然存在,只不过,那一处建筑,在南吴的一场叛乱之中被毁掉了。
除了微弱的光亮、驼背老金、管阔,这里什么都没有。
驼背老金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是管府的地宫,你知道的。”
管阔张了张嘴,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他知道,持续下去,自己还是什么都得不到,驼背老金这个人,就是那么奇怪。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父亲进来做什么?”管阔换了一个话题。
“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驼背老金回头,紧紧地盯着他。
这一眼,尤其深邃,联想到之前驼背老金那惊人的身法,管阔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还有嘛……”驼背老金把头转了回去,背负着手,缓慢地、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
管阔并不知道这老家伙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没有敢跟上去。
只见驼背老金从怀里掏出一个并不长的杆子,对着头顶上并不高的条石,开始……
捅,捅,捅……
看到那块条石不断颤动,灰尘簌簌而下,管阔吓得汗毛直立,看看这形体,要是砸下来,驼背老金就变成断背老金和一地浆糊了。
“老金,你……你干什么,我成亲之日……你自杀不吉利,而且,总不至于非要把我拉过来,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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