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冥的马车,停在了城门边上的公文榜旁,看着那里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公文榜单,夜冥将车窗的帘子缓缓放下,看了看腰间的玉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星儿,终于,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我的身侧了。
“爷,我看完了。”
暗鹰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刚张口要复述一遍公文榜的内容,便看夜冥摆了摆手,他点点头,闭了嘴,想来也是,爷是何等聪明,哪里需要知道那老头到底写了什么,反正只要知道,是为初星正了名的东西就好了。
暗鹰感慨着,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越城,背了那么久的污名,星丫头总算能做回自己了。
“那个女人,处理的怎么样。”
夜冥忽然开了口,昨日太忙,倒忘记了那个月溪,不,应该是灵月。
“按着爷的吩咐,废掉了她一身的阶数,毒哑了她的,还给她下了蛊毒,警告过她不要乱来。然后才将她送去和她老母亲相聚了。对了,给她寻了个极偏僻的大山,我想她若想活命,就会乖乖的呆在那大山里,这辈子都不出来。其实爷,我不明白,为何不杀了她。”
暗鹰歪着头,老实说,这事要是搁在从前,这月溪被利用完早死了。怎会留她苟延残喘,还给她寻了个地方,叫她在那生活。
“那丫头说过,不喜欢本王双手沾染不必要的血腥,何况,喂了蛊毒,那个灵月那么聪明,本王有自信,她会乖乖听话,就在那大山深处,孤独终老。”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夜冥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那丫头的一句不喜欢,他也便不自觉的收敛了。
“爷,若风家把风铭鹭藏起来怎么办。”
暗鹰担心着,昨日风伯然胆敢叫小侍回去放了风铭鹭,好在他拦截的快,将那小侍打昏绑起来,丢在了废院里。不过听闻风伯然昨夜连夜启程就回去了。他若真的将风铭鹭藏起来,那就麻烦了。
“藏?呵呵,那别怪我掀了他风家那处老宅子。”
夜冥的笑里透着冰冷,风铭鹭的命,他此番,是取定了。
“王妃,喝点水吧。”
洞里,初星摸了摸起皮干涸的嘴唇,挤出一丝微笑,摇摇头。她看着面前那十八个洞口,长叹了一口气,还剩十个。
没想到,一个初家禁地,机关重重,到底锁着多少宝贝,需要这样护着。十八个洞口,洞内皆是凶险满满,还好她有备而来,不然可能都死几百回了。现在还有十个洞口,十选一命中的概率。
“王妃,你歇着吧,剩下的,我们去。”
身边的暗侍有些心疼的看着初星,从未有过一个主子,像她这样,把他们看的那么重,以前,他们不知道王爷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长相身材虽然都不错,但也还未到倾国倾城,他们不明白,王爷见过那么多女人,为何对这个小丫头情有独钟,那般呵护,现在却十分明白,似乎除了她,没有谁更适合当上夜家的王妃了。她看着柔弱,可骨子里的坚韧,却超过了许多人,更是一般王权贵胄家的小姐郡主们不能披靡的。
初星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挥了挥手,她掏出玉佩,摸了又摸,左右看着,想着到底有没有什么提示,能够让她知道的。
“早知道当初不如让那初显进来。”
她嘀咕着,有些沮丧,将玉佩丢到了一旁,依靠在一旁,闭了闭眼睛。早知道这里是这般苦难险阻的,当初还不如让那初显进来,他说不定就困死在这里了,也不用费那么多气力。
“你说,这初家的传家宝,就是个钥匙,连个地图都不给,初家的子孙进了这里,不都得困死么?”
两个暗侍嘀咕着,瞧着地上那玉佩,挠了挠头,不解着。
是啊,一个玉佩,传承了几代,那么宝贝的样子,结果就是个钥匙的功能,为了一把钥匙争的你死我活的,进来了还不是要被困住的。真可笑。
她重新将玉佩拾起,想着一块玉佩,能怎么研究出花样。她举着火把,试图将玉佩烤热,想着以前若是有什么秘书,也都是先用特殊的药水写上字,后来烤火才能显现。
但烤了半天,这拿着玉佩的手指都发烫了,这玉还是没反应,她有些沮丧,将玉佩拿开,滚了滚地上的土,拍了拍,试图降温。忽然,那原本光滑的玉佩表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裂纹里夹杂着细腻沙土,勾勒出了一行小字。
“一步半尺,左三右五前七后八,低头,嵌入。”
三人眼前一亮,这竟然是口诀,是破了这十八路口的口诀,就说这块玉佩不可能就那么简单,只是个钥匙的功能。原来,上面还刻了极其细微的字,平日里,对这玉佩珍爱有加,更本没舍得让它沾灰,哪里知道这极其细小的字,需要沾了灰,才能显现,真是歪倒正着了。
她紧握着玉佩,退回了方才大门口的位置,低着头,极其小心的估摸着步伐的大小,按着玉佩的指示,朝着左边走了三步,又朝着右边走了五步,而后前进七步,又后退了八步,她低头,蹦了蹦,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她弯下腰,拨了拨地上的沙土,一块一尺长宽左右的石板嵌在地下,映入眼帘,三人十指勾着那石板的边缘,咬着牙,憋红了脸,将石板抬起,一个石头雕刻的开关赫然躺在石板之下,那凹凸的纹路,一眼就看出其开关就是那枚玉佩。初星迫不及待再次将玉佩镶嵌其中。
忽然地动山摇起来,耳边仿佛有石头滑落,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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