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夜冥看着怀中轻声酣睡的小人儿,彻夜未眠。
而在荒沙之内,夜颜玉驻足在容曦寝室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些忐忑。
那日,她按着墨云君的指示,在去取血之时,故意将血撒到了容曦的身上,而后又掏出了墨云君提前给她的帕子擦拭容曦的衣服。
当下容曦便抓着她的手,对着那方粉色帕子,愣了足有三秒的时间。
她不是个不理世事的小丫头,她从容曦的眼里,瞧见了一丝悲伤。她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原来,她以为容曦会日日召见她的,奇怪的是,那日起,容曦却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就连取血,都是跟着白牙那个丫头。这叫她寝食难安了好几日,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入容曦的眼,更生怕墨云君怪罪她。
正想着要不要提前蹲守在容曦出现的地方,来一场“巧遇”之时,就被召了。只是,容曦要她大晚上去他的寝室,到底是想做什么?
“姑娘,还不进去么?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牙在夜颜玉的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说着。
这个夜颜玉,从她第一天踏入这里,她便觉着奇怪。她褪去黑袍,露出那张面容,日日开始取血的时候,她更是觉得厌烦。
尤其是主子瞧着她的眼神,那种眼神,有一些陌生,却叫她有些羡慕嫉妒。她跟着主子那么多年,主子身边不乏有女人出现,但从来都是来来去去,逢场作戏。主子在那些女人面前,无论多温柔体贴,事后,向来没有私下关心过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可这个叫夜颜玉的女人却不一样,主子这几日虽然都没有接近她,但每次取血回来,他都要问她夜颜玉的事情,她有直觉,主子对这个女人,上了心。
“嗯。”
夜颜玉没有多言语,只是点点头,缓缓推开那扇门。
屋里的烛火很昏暗,她轻轻将门关上,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容曦的身影。心里纳闷着,这个男人叫她深夜来此,自己却不在?
“颜玉姑娘,多日不见,可还好?”
角落里,容曦的声音响起,容曦对女人说话本就十分温和轻柔,但现在更是多了几分柔和。直叫夜颜玉背脊一阵发麻。
“颜玉很好,劳烦容曦公子记挂。”
夜颜玉镇了镇心境,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朝着那黑暗角落里,正向着她缓缓走来的容曦作了个揖。
对,保持这样,你本就时候要勾走他的心的,现在他有意于你,正是机会,不能慌。
“深夜喊姑娘来此,姑娘莫要惊慌,只是听主子说姑娘棋艺了得,想和姑娘切磋切磋罢了。”
容曦上前,有些暧昧的将头靠近夜颜玉的左耳,故意压低了语气。
“是主子过奖了,颜玉棋艺不精,一会儿容曦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夜颜玉被那鼻息弄得脸颊一热,心里暗骂着墨云君,他俩什么时候见面了?她成日里都和墨云君呆在一个屋子里,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她什么时候和墨云君说过她棋艺了得了?墨云君还真能瞎说。不过倒也没说错,她在棋艺这方面,确实有些本事的,身为公主,她自小也是学过这些的,闲暇无事的时候,也会和皇姐父皇下上几盘。应付容曦,应该是绰绰有余。
她顺着容曦,假装娇羞,却又故意往容曦身上凑了凑。
“不会,怎么会,感谢姑娘都来不及呢。我给你备了些水果和糕点,不知道颜玉姑娘喜欢吃些什么,就随便弄了些,你若饿了,就吃,别客气。”
他似乎很喜欢夜颜玉这般欲罢还迎的样子,难得笑出了声,并大胆的拉过夜颜玉的手。
将她拉到了一旁已经摆好棋盘的榻上坐着,亲自给她的腰间垫了个枕头。
夜颜玉有些诧异,而后又在心里感叹着,难怪他们说那些跟过容曦的女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她不知道容曦有没有对别人女人这般,但就看他现在如此,便能明白他是一个多么体贴和细致的人,天下可没几个男人会在陪女人下棋的时候,还注意着这种细节。她有几分窃喜,想着自己这人倒是没选错,起码,容曦是能让她觉得舒服的人。
她举着棋子,跟着容曦下棋的步调,不紧不慢着。
“颜玉姑娘,喜欢粉色的帕子?”
良久,容曦才再次开口。
夜颜玉隐下有些得意的眼神,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笑,他还真是在意那一方帕子,真想知道,那帕子到底有什么故事。
“那日后,我令人做些送给姑娘。”
他不知为何,露出一丝欣慰,允诺着。
“有个问题,颜玉不知当问不当问。”
夜颜玉举着棋子,抬起眼眸,故作怯懦。她才不问,她要叫别人自愿说出秘密。
“你是想问,我一个大男人,为何那么在意一方帕子是么?”
容曦没叫夜颜玉失望,开了口,他的眼里又流露出与那日一般的几分忧伤。
“年少时,我心悦过一个姑娘,她喜爱粉色,最常用一条和你那条一样的帕子,不过后来,她死了,在我面前,被人活活烧死的。这么多年,我未再见过有人用过一样的帕子,直到那日颜玉姑娘你拿了这样的帕子,一时间便有些怀念了。”
容曦没有给夜颜玉回答的机会,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那段伤心往事。
这让夜颜玉有些吃惊,原以为,这种往事,容曦怎么样也该酝酿一会儿再说吧。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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