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浩略有些淡漠的质问,晚欣竟然无言以对。她隐隐感觉出来,在得知她放弃了归国复仇的计划之后,温浩似乎并不高兴。
沉吟了一会儿,晚欣勉强扬起唇角,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杀了云子豪和卓依娜,我失去的孩子也不能复活……”
“你是心存宽容善念,还是不敢面对?”温浩的语气有些犀利,不容她逃避。
晚欣讶然,她没想到温浩如此犀利,原来他一直很介意。想再解释点什么,又觉得一切解释都有些欲盖拟彰。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没有什么不敢面对!一切按计划进行,温浩,帮我调查云子豪的近况和行踪!”
温浩盯着晚欣看了一会儿,慢慢地道:“你是因为我才决定归国的?”
“不是!”晚欣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苦笑:“也许是我一时懦弱懒惰或者是……不愿面对!我想忘记曾经的恶梦,其实,恶梦永远都是恶梦,忘也忘不掉。不如索性把梦根除了,也就痊愈了!”
看着晚欣有些倦意和寥落的眼神,温浩爱怜地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深情而温柔地说:“晚欣,我并不是逼迫你,只是觉得过去是扎在你心里的一根刺,只有你亲手把它拔出来,才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那个人的阴影里,明白吗?”
晚欣喉间微微地哽咽,眼眸湿润,嘴角却仍然倔强地微微上扬,她轻轻地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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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三天三夜,赵国安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却也应验了医生的预言——半身不遂!
赵国安心梗导致半身瘫痪,可是脑子却是清楚的,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简直要崩溃发疯。他属于金融经济重刑犯,住院治疗期间都有警察守卫,但仍允许亲属或者朋友探访。可是,他都清醒好几天了,竟然连一个来探视的亲友都未见。
虽然早就听说过什么叫树倒猢狲散,现在亲身体验了一回个中悲凉,赵国安老泪涟涟,哽咽难休。
就在他哭得最伤心之时,却听到一个小护士过来告诉他:“赵先生,您的前妻来探望您了!”
前妻?赵国安眨巴着泪眼,好一会儿才省起应该是方艾丽,刚想说不见,却听到方艾丽尖细的嗓音传过来。“赵国安,我问你,龚庆到底怎么回事?”
赵国安转过头,只见方艾丽抱着孩子,和郑长冬一起进来了。他不由怒火中烧,喝道:“你们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有小孽种!”
“你先告诉我龚庆到底怎么回事!”方艾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抓赵国安的领口,尖声叫嚷着:“龚庆在国外被抓了,他究竟犯了什么事?都怪你,你害了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
赵国安气得差点儿又发作脑梗,脸红脖子粗的,偏偏身体动不了,只能任由方艾丽抓着他的衣服摇来晃去。“你这个淫妇泼妇,放开我!”
方艾丽索性把孩子塞给了郑长冬,然后双手揪着赵国安的病号服,来回地剧烈晃动着。“你这个老不死的,自己犯罪坐牢还不够,为什么连累我的儿子!你把龚庆还给我,还给我!”
边骂着边掐赵国安的脖子,还大力地推搡,赵国安病重之躯,再加上气怒攻心,兼之如此大力摇晃,哪里撑得住,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这位夫人,请您不要再摇了,病人撑不住!”护士过来拉劝,却被方艾丽给推了出去。
“滚开,他害了我的儿子,我跟他算帐怎么了!”方艾丽继续蹂躏着赵国安,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掐又是推,然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老不死的,丧尽天良,过河拆桥!你把我赶出温家,把龚庆害得入狱,现在你又怎么样?那个家还不是留给了温浩那个孽种和路晚欣那个贱人!该死的老不死,你为什么不一早点儿死……”
赵国安两眼翻白,喉咙异响,一口痰涌上来却吐不出,两腿一挺身体竟然僵硬了!
旁边的心电图猛然拉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病人心脏骤停,需要立即抢救!”旁边的小护士叫起来,同时慌乱地按铃。顿时,病房里忙乱成一团。
方艾丽见闯下了大祸,不由收起了悍色目露怯意。
郑长冬在旁边悄悄地捅了捅她的腰间,两人趁着医生护士忙乱的时候,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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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宇晨一日三餐的饮食都有专门的营养师设计,每天他都要接受体能和技击训练,因为云子豪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强壮起来而且快点儿长大。
男孩只有十四岁,云子豪对他的培养甚为心急,甚至有些拔苗助长。不过焦宇晨很争气,从不喊苦喊累。让他吃的东西都会努力吃完,让他学习的本领都会全力去学,从不喊苦
喊累。只要想到能快些回到路晚欣的身边,想到晚欣姐姐再也不必专属于温浩一个人,他的心里就充满了奋斗的激情。
云子豪远远地看着焦宇晨,深邃的眼眸隐着无人能懂的情绪。偶尔他会举起酒杯,呷一口杯中的酒。
高华杰走过来,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打量着云子豪,说:“你怎么天天把酒当水喝,小心喝垮了身子!”
云子豪放下酒杯,缓缓转过身子,问道:“联系到意大利的黑手党组织了吗?”
高华杰点头,说:“联系到了,也打听清楚了,焦宇晨那小子肩膀的刺青的确属于mea组织,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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