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见状,哇了一声,崇拜地说道:“那等到融合了之后,老大可是要一飞冲天的呀!”
魁梧兵士露出笑容,十分受用,但却是摆了摆手,用一种极为谦虚的语气说道:
“哪能比得上那些家族里面的贵公子们?一个个从小便接受融合试炼,我就算成功了,在他们面前也依旧是连个球也不算。”
“唉...若不是老大您出身不好,哪能......”
小六子顺着魁梧兵士的话语顺着说了下去,突然顿了顿,不敢再往下言语,话锋一转,说道:“但是,那些家族里面的也不见得就一个个都是天纵奇才,咱们这次的押中,不就是有一位......”
魁梧兵士皱着眉,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
“你不说的话,我倒是还忘记了那个废物的存在,上头那位还特意嘱咐过我,要好好地‘招待’他一番呢,走,带路。”
“好嘞。”
小六子应承地笑道,连忙抖了抖身上甲胄所盖上的薄雪,一脸兴奋地朝着另一条队伍走去,遇到了正在用鞭子抽打队伍前行的兵士们,还用手作刀状,往脖子处抹了一下。
那些兵士立即心领神会,一个个挑眉露笑。
魁梧的兵士手中握着粗壮的皮鞭,一步步,迈着沉稳的步伐,随在小六子的后头,一双虎目露出戏谑之色。
“苦心智,劳筋骨......”
少年拖着沉重的身体前行着,口中低喃。
一只大脚踹来,将少年踢到在地。
“老大,就是这个小子。”
小六子朝着后方的魁梧兵士叫喊,还一边再一次用脚踹在少年的身上。
“这小子就是林言吗?”
魁梧兵士走了过来,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倒在雪地上面的那个消瘦少年。
衣衫褴褛,身形干瘦,脸上是一副病态的苍白,模样凄凉。
小六子笑着,“对,就是他,”
林言想要站起,起到一半之时,一个踉跄又再次倒了下去,然后用手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直起了身躯。
脸上挂着雪霜,林言的神情漠然,没有理会小六子和一旁的魁梧兵士,只是低着头,摇摇晃晃地再次向着队伍跟了上去。
“看看这幅模样,就连老子都不忍心下手。”
魁梧兵士摇着头,迈步上前,两手抓着皮鞭拔了拔,一指粗的鞭子被拉直,上面带着弯曲的倒刺,更显渗人,出声说道:“不过,上头的命令我可不能当作耳边风啊......”
“啪——”
接连不断的抽打声不断地回响,有几个人不禁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少年倒在染红的白雪之中,魁梧兵士不断地用手中的皮鞭抽打。
那几人立即被引领队伍的那些兵士发现,又是一顿毒打,便再没有人敢看去。
“让我来吧。”
那道嘶哑低沉的声响回响在林言的脑海中。
林言口中吐出了一口鲜热的鲜血,气若游丝,“不......”
“不?这话也轮得到你说?”
魁梧兵士一声冷笑,将皮鞭挥舞起来,不断地抽打在林言的身上。
呼啸的风声也掩盖不去清脆的抽响。
另一处,一个兵士拖着老人已经冰冷下去的尸体,随意地丢弃在了一处。
几只夜枭瞬间从悬崖缝隙中所生出的枝头上面俯冲下来,落到尸体的旁边,用鸟嘴啄食着老人的身体。
兵士将手掌放在口前,哈着气取暖,皱着眉头看着被夜枭分食的老人尸体,低声说道:“又一个喂猫头鹰的,啧啧啧......”
目光一转,看向旁边一只夜枭,兵士心生疑惑。
“怎么?你这头畜生还嫌弃肉不够好?”
那只夜枭体型和那几只正在分食老人尸体的相比起来要大上几圈,羽毛的色彩也更为鲜艳。
兵士的讥讽之下,这只夜枭依旧没有去啃食尸体,反而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兵士看着夜枭突然变得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即眉头紧皱,呵斥道:“晦气!”
不怕夜枭叫,只怕夜枭笑。
“轰隆——”
几声闷响传来,兵士警觉,朝着声响看了上去,立即瞪大了眼睛。
“这是...雪崩......”
几年后......
“呼——”
窗外还是一片灰暗,夜晚的凉风吹动着那扇轻薄的纸窗,那上面有破开的几个小动,风儿便从那里灌进屋内。
屋内可谓是家徒四壁,唯有那窗儿对面的角落处放置着一张狭小老旧的木床,上面还铺着一张起毛的脏旧毛垫子。
床上的主人坐起身来,就那般起身的动作便将那张木床给摇晃得咯吱作响,好似那九旬老者伤残病重的无力悲鸣一般。
“你这般样子莫不是要叫我打地铺去睡?”
林言坐在床边说道,揉了揉眼睛,穿起地面那双鞋底都已经断裂的胶制拖鞋,上面的图案都被磨损看不清模样。
按了按那晃动的床板叫它停下叫唤,林言走到那扇微微歪斜的木门跟前,先是用手掌将其微微托起免得撞到那老旧不堪的门槛,这才缓缓地打开。
但即使如此小心也还是免不了木门仍然是要叫唤几声。
“四更天了吗?”
林言走出门外,看着天上那昏暗的夜色,不知怎的,今天就连零散的点点星光也不曾出现,只剩有那孤零零的弯月悬挂在夜空。
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门外是一片沙滩,不远处便是那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广阔而又神秘。而夜晚的微光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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