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不要耽搁恋战,找到高将军后,我们便迅速驾马突围!”一枪逼退一个近身袭杀而来的敌人,李毅扯着已经逐渐嘶哑的喉咙,高声呼喝道。
“放箭!放箭!”响应着李毅的号召,白马义从的都伯们,亦是厉声喊道。
嗖!嗖!嗖!
所有白马义从齐齐持放长枪,丢弃断枪,迅速摆脱身边的敌人,拉开距离,拈弓搭箭,四十五度仰面朝天,一齐放箭。
顿时,漫天箭雨如蝗而至。
噗!噗!噗!
效果见佳,刹那间便有一波吕布麾下士兵,倒在冲杀的路上,荡起尘埃漫天。
要知道,在当下这个时代,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弓箭手,都是以连续射箭的速度为佳。
至于准心,那是武将才考虑的玩意。
因为在人多的战场上,人群密集的时候,只要朝着一个方向射箭就行了。
对于弓箭手而言,在最快的速度内,射完手上的箭矢,杀伤力才能达到最大。
但是,那些,都仅仅只是普通的弓箭手的常用做法。
白马义从的箭,却是不一样。
由于是公孙瓒用来对抗胡虏的精锐之师,白马义从,最开始的时候,本就是以弓骑兵为主,所以这三千大军,尽数佩弓。
而且,不论是从射箭的角度,还是从发箭的力度上,都堪称完美。
连环弹弓,箭矢连射!
不仅快,而且还非常的精准!
数千枚箭矢朝这边吕布的士兵,笼罩而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一时半会儿,吕布麾下的士兵的攻势,赫然被生生的给暂时压制住了!
“安敢如此!”
正在后面安心包扎伤口的吕布,忍不住一声大喝,手中画戟挥舞,笼罩着周身数丈方圆。
与此同时,一柄巨大的方天画戟虚影,缓缓凝聚虚空,射向这片区域的无数的箭矢,皆被吕布击落。
只是,战场宽阔,吕布所能护佑的地方,毕竟是少数,面对如此密集的箭矢打击,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去追杀。
但,这并不包括,高顺及其手下的陷阵营!
史shuji载:『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关于陷阵营的权威记载,仅有这寥寥数语!
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是成为了已经濒临崩溃的白马义从们,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举盾!”
“扬刀!”
高顺扯过一个圆半盾牌,手挽大刀,浑身银色气罡,雄厚勃发。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在高顺的带领下,陷阵营的将士们,左手举盾,右手抗刀,每迈一步,皆引得地动山摇。
完全无视了那漫天飞舞的箭矢,似乎对于陷阵营的将士而言,上战场就是为了死亡。
而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因此悍不畏死,也因此...未尝一败!
“杀!”
“杀!”
“杀!”
喊杀声如闷雷般骤然炸响,惊觉天地,迅速席卷整个战场,好似无形中,有股威压陡然间降临,宛如死神。
在高顺的带领下,陷阵营的将士们挥舞着掌中大刀,突然变幻阵式,浑身杀意暴涨十余倍。
原本银光寒朔的大刀,此时更是烁烁如天上星辰,刺眼夺目,好似有一股实质化的杀气附着在刀锋之上,熠熠生辉!
顶着漫天箭矢,突袭而来的他们,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刺入白马义从侧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立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撒在陷阵营将士的银白铠甲上。
陷阵营稳步推进,一个猛子扎入其中,果真如一柄尖刀,刺入白马义从的心脏,势如破竹!
整体的战斗力颇为强悍,鲜有人敌。
“李军侯,在这么下去,我们怕是顶不住了,现在怎么办?”
李毅身边的一名白马义从的都伯,艰难的一枪刺翻一名陷阵营士兵,擦了擦溅到嘴边的血迹,大声喊道。
“事已至此,唯杀耳!”此时浴血的李毅,强忍着腹腔传来的疼痛,呼出一口长气,神色凝重环顾一圈战局。
对不起了,高将军,毕竟不知道你现在是生是死,我需要对这些余下的白马义从们负责,只能选择...撤退了!
脸色难看的犹豫片刻,李毅终于决定放弃抢夺高郅,下达了死命令。
全军...撤退!
收拢士兵,白马义从们,开始为生而战!
怀揣着生的渴望,这些将士们一往无前,面对陷阵营的不断攻击,没有丝毫退缩,一路杀了上去。
一时间,双方再次短兵相接,不断的厮杀,战况极其的惨烈。
原本陷阵营之所以能够牢牢压制住这些人数远多于他们的白马义从,就是在于他们过于爱惜马匹,且武器容易被断。
此时,当白马义从不再在乎性命,以死突围的时候,陷阵营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终归到底,还是人数上的差距过于明显了,对方白马义从,也不是弱者。
一时之间,这些白马义从们愣是仗着血勇之气,反压着陷阵营的士兵,开始不断后退。
借此机会,李毅带着白马义从,穿缝插针,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血路。
然而,对于这些千辛万苦,挣脱掉并州狼骑和陷阵营追杀的白马义从而言,他们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在他们的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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