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感慨万千的高郅,一边欣赏完自己的身材,一边擦干身体,穿戴整齐,才慢慢吞吞的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一只大手就拽住他的衣领,如同提小鸡一样,把他给揪了出去。
“哪个王...呃,温...温候,是你啊!”高郅刚准备问候来人直属母系家眷的,陡然看清来人模样,还没有完全骂出口的话,顿时又被他给憋了回去。
“哼,洗个澡还要这么久?”吕布斜视着高郅,一脸不耐。
“现在,跟我走。”
“去哪?”高郅好奇的问道。
然而,吕布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抛下一句话,便径直朝外走去。
“...行,你牛气,你大爷。”高郅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嘀咕两声,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委屈的模样,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敢怒不敢言。
温候府邸前,早有下人牵了两匹战马,在场等候。
“走。”吕布从一个人手中接过缰绳,利落迅速的翻身上马,冷酷的吐出一个字,拍马当先,扬长而去。
“我靠...摆谱,摆上瘾了啊这家伙。”高郅很绝望,他能怎么办,吐着槽,也得跟上去啊!
直勒马缰,一路策马直行,吕布没有说话,径直领着高郅,从长安侧门,扬长贯出,沿城外的yang小路奔去。
“踏踏踏踏...”
青葱脆响的马蹄声,于山路中响荡,如同清脆的铃声般,敲打着节奏感,欢快中带着洒脱。
马蹄欢脱,很快吕布、高郅二人,便一前一后,驱马来到长安城外,边缘区域,具有象征意义的古牌楼外。
过了这儿,也就彻底出了长安的范围。
回头瞭望,那块已经巍巍颤颤竖立了百余年的牌楼,上面所刻撰的古字和牌楼上原本的花纹都已经看不太清了。
一些石缝里,长长短短的蒿草从枯黄的杂草里面长出,长得生机勃勃。
顺延古牌楼外望去,是蜿蜒的松径,一路直通山的另一侧。
这是,打算去郊外?
“到了这里,接下来,沿着小路,笔直前进,会有一个军营,你的任务,就是带我进军营,期间,我不会发一言,亦是不会出手。”吕布的声音再度响起,叙述着给高郅安排的任务。
“?”高郅微微一凝,听吕布的意思,这去那什么军营的路上,还会有麻烦?
“快走!”吕布催促到,并不给高郅思索的时间。
“好好好,走,这就走。”高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驱马加速,走在前面。
心里,却是暗暗的加以谨慎,打死高郅都不信,吕布这家伙真的只是带他去什么军营。
“嘶噜噜!!”
豁然,奔驰的马儿一声长嘶,喷着沉闷的鼻息,颇有几分不安的局促,步伐一乱,前行的脚速,也在无形中的放缓了下来。
正在驭马前行的高郅,双目精光一闪,勒住马匹驻留在原地,粗略的环顾一圈四周后,他立即回过头来,目光瞥望着自己的侧前方的灌木从处。
源自内心敏感直觉,告诉他,一丝莫名的危险感,就来自那一块区域。
很快,从那个地方,便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踏步声。
哪怕,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极轻,如果不是刻意留心很容易被忽略。
似乎仅仅只是山鸡、狐狸等小型的动物所发出的动静。
但是不知为何,高郅就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加上马的异样,所以他才不敢有所放松。
“嘶!”马匹一声嘶鸣,前蹄放空,肃然起立,在高郅他的身下原地凌乱地调整马步。
高郅的身体一阵晃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脊椎中轴的垂直,不让自己因为马的躁动,而导致重心倾斜失去平衡。
同时,凝神细查,如今的他,有那个自信,全神贯注之下,几十丈之内的风吹草动,很难以逃过他的感知。
锐利的目光一扫,赫然发现在离小径不远的灌木中,一只潜伏在那儿一只的黑色动物,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和胯下马匹。
狼!!!
匀称的体型,修长的四肢,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高出,耳尖且直立。
还有那绿油油的眼中射出的寒冷、饥饿和疯狂的目光,无一不都是在告诉高郅,这绝对是一头狼,一头chiren的狼!
高郅顿时为之恍然,难怪会惹得胯下马儿如此惊慌。
狼这种生物,或许在很多人眼里,地位处于很尴尬的状态,凶猛不及野猪、猛虎,速度不及猎豹。
但是,其实此时此刻,在从林山野中,狼所能带来的威胁,甚至还要大过于野猪之流。
因为,狼这种凶兽,十分聪明、狡猾,又适合长途迁行捕猎,一旦被其给缠上,便极难逃脱。
其强大的背部和腿部,能有效地舒展奔跑,是以骑马逃跑根本就是妄想的事,如今被高郅撞到,他也唯有哀叹一声,暗叫晦气了。
但他也没有丝毫转身逃遁的打算,微微的轻抿了下嘴唇,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栓在一旁大树上,防止马匹因为受惊而逃跑。
显然,高郅他是打算,解决掉眼前这头野狼。
毕竟,狼虽凶悍,但多以群体为主流,成群捕猎,从而猎杀到比其更强大的生物,而高郅他眼前出现的这一头,显然,是一头离群的孤狼!
离群之狼,丧家之犬!
对于讲究配合的狼来说,落单的狼,其威胁力要较之围猎的群狼,大大的降低。
更何况,如今,高郅,也早已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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