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徐晃牙齿一咬。
心忧杨奉安危的他,根本无心再与高郅交战。
他眼见周围的敌骑越围越多,而眼前的高郅又久战不下,情知不可再拖下去,遂急攻几招,想着到时候晃出一个破绽,勒马跳出战团望本阵便撤。
大斧横劈,将长枪格挡开来,指向高郅,徐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劲敌说道:“高郅是,今日就到这里,你的人头且寄下,徐某有朝一日必——”
“嘿嘿,别有朝一日啊,既然不服气,那干脆就今天决一胜负!”
徐晃本来只是想在撤离之前,按照“习俗”,留下一句狠话,以弥补败走的耻辱。
岂料高郅这家伙,居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丝毫不给他机会,一句话顶了回去,拍马舞枪便又如蛇棒打的缠了上来。
被打断了话的徐晃,脸上不由得再添一丝恼怒,当真想跟高郅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思及主公杨奉的安危,徐晃只能强忍一瞬,却只得恨恨的瞪了高郅一眼,拨马转身望杨奉处奔去。
正逢两员黄巾将领,见此迎了上来,为徐晃解围。
那边的高郅,面对那两将,却是毫不留情,大枪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那两名黄巾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
两声碎裂声中,白芒闪耀,黄巾将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高郅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敌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无数的西凉铁骑,已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无数铁骑,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高郅枪舞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那边的徐晃,却是再无回头之意,径直狂奔。
仗着斧锋凌裂,战马飞快,徐晃几下冲破了围兵,拖着大斧,向本阵飞奔而去。
随后,自本阵中,一股千人精锐,由徐晃开路,护持着一人,奔西而去。
杨奉,赫然打算逃跑!
重重打击之下,黄巾军的斗志已处在被压垮的边缘。
前排的黄巾士兵惊恐相望,胆大者尚在四下环顾,担心的已经在想办法开溜。
可怜那余下的大部分白波黄巾军,被杨奉弃下之后,只能陷入抱头四窜的境地。
原本就军心涣散的黄巾士兵,顿时如捅破的马蜂窝一般,轰然而散,向着西面,如同蚂蚁一样,四散狂奔。
高郅一马当先,挥舞着长枪,引领着他的铁骑,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败退的黄巾军。
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撤逃的黄巾军士兵,铁骑辗过那些倒地的敌人,将他们踏为肉泥。
穷寇莫追?
不存在的!
高郅继续率军左冲右突,如摧枯拉枯一般,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枕遍野。
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长枪舞动如风,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
枪风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敌人被他刺落,高郅却是越战越兴奋,如今的他,早已摒弃了前世宅男的习惯。
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
只片刻间,道上的态势便成一边倒的形势。
数千黄巾军虽人多势众,但被主将遗弃,全无军纪秩序可言,如今高郅骑兵骤起,数千本就濒临瓦解的黄巾军,顿时便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午后时,战斗的基调基本确定。
往东十余里的旷野,到处是残落的尸骸,鲜血将沃野染成了大片腥红的沼泽,泥泞不堪,发出阵阵的恶臭。
“啊哈哈哈,将军,这一仗咱们大胜,杀得好生痛快。”
一员西凉将领纵马而来的,兴奋的冲着高郅大叫着,染血的脸庞上难掩热血与欣喜。
一场战斗下来,热血热陡然间沸腾,斗睁的双目充满血丝,兴奋之下,在战斗过程中,他竟是奋然将自己的衣甲撕了,赤出了一股钢筋般的肌肉。
此时,他对高郅的崇拜之情,简直无可厚加。
“嗯。”高郅骑马走上一个斜坡,不轻不淡的回了一声。
随后,他的注意力,便被下方不远处的一处尚快结束的小型战局吸引了注意力。
在那里,约三百西凉铁骑,正和八百多,负责护送物资的白波黄巾溃卒进行着交战。
值得一提的是,领军的,似乎是个女将?
那女将身材娇小,但实力不弱,手中银枪飞舞,锋刃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激射而出,锋芒过处,黄巾军那些溃败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
鲜血飞溅中,三百西凉铁骑斜刺里撞入车队,顷刻间便将余下的黄巾士兵,拦腰斩成两截。
西凉骑兵来得飞快,八百多号那些溃败的步卒,根本来不及布阵迎敌,而今又被冲成两截,首尾不得相顾,转眼间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汹汹的喊杀声中,铁骑的大刀无情的挥下,将这些惊恐的士卒砍倒在地。
那员女将更是勇不可挡,一团流火左冲右突,将敢于顽抗的敌人毫不留情的刺杀。
只片刻间,八百的白波黄巾士兵,便死伤数百,余众的斗志土崩瓦解,纷纷四散溃逃。
那女将并未对败军穷追,勒马而立,环视一眼满地浮尸,眼眸中迸射着高傲与得意。
“一班无能的穷寇而已,不必再追了,把物品带回大营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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