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啊!为什么到了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头铁的家伙?”
一身浴血的高郅驻马而立,坚毅似的脸庞上,沾着几掠血污。顶点
手中倒提着的长枪枪锋之上,尚在缓缓的向下淌落着,一滴滴余暖未尽的鲜血,另一只手,则是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
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的,按照计划里面一样,突破了坞堡外沿的防御,杀入堡内。
又通过突袭的方式,重创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破退李,制造混乱
一切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结果,到了最后摘取果实的时候,被磕碰掉一颗牙,不上不下的,还真是难受憋屈得狠!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高郅在明知道对方有负隅顽抗的心思,还是没忍住,带着骑兵发起冲锋的缘故。
他是不甘心啊!
环顾四周,一双双充血的眼眸,同样虎视着远处陷入重围中还在负隅顽抗的西凉士兵们,恨不得一涌而下,将猎物撕成碎片。
方才被敌方用箭矢逼迫而退的那股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份憋屈,那份愤懑,那份惊惧,让他们仓皇四散的羞耻感,一下子,于众多将士心里,席卷而来!
“驾吁”观看半天的荀攸,到底没有坐的住,还是缓缓的驾驭战马,来到高郅不远处。
“不知道高将军,面对如此顽抗的敌人,该当有何应对方法措施?”荀攸突然开口,望着高郅道。
看到荀攸的时候,高郅先是面色一正,一愣,而后目光冷漠,脸色渐渐转冷,话语中,充斥骇人杀机。
手中长枪发出一声颤鸣:“无他耳,唯有手中长枪,杀出一条血路!”
没办法,这个世道,时间就是黄金,甚至比黄金更加的值钱!
貂蝉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能够给高郅他在继续这样浪费下去。
一次两次,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更何况,世道乱了,人的心也就变得脆弱了起来,一次犹豫拖拉,也许就会让你今后付出无数的代价!
以杀止杀!乱世当用重典!唯有更恶,才能让恶徒收敛,才能让恶徒收起手中的屠刀!
他拨马转身,马鞭摇指西面,朗声道:“一天血战,将士们也都累了,再加把劲,随本将攻克躲取了前方,到时候,美酒米肉,任由尔等享用。”
说到底,这也算是另类的激将法。
毕竟,高郅他也清楚,想让战士们在刀头添血的时候为你卖命,军纪和个人的威望固然重要,但根本上还需要物资的支撑。
有时候,除了温饱之外,时不时还需给点额外的甜头,方才能将士们感觉到,为你卖命厮杀,是值得的。
今日的接连大战,手下这班虎狼骑士皆筋疲力尽,是需要用酒肉来激励一下他们的时候了。
众将士一听进攻之后,将有肉酒,原本疲惫的精神马上又振作起来,兴奋不已。
“呵呵”
不过,一旁的荀攸还是只是摇头一笑。
在他看来现在的高郅,到底还太过的死板,指挥战斗的经验还是缺少了不少,还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带领大军独当一面。
要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尤其是攻城伐寨这种事情,更要懂得灵机应变,一味死攻,只会损兵折将,自己一丝的好处都捞不到。
很多时候,并不是勇力过人,或者是行军打仗的本领高就叫做独当一面,是要能遇到任何困境的时候,都能想出办法应对,这才能叫做独当一面。
当然了,荀攸他,有办法。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一句话,道尽了魏晋风时,文官才读的选拔制度。
当然,现在的这个时候,陈群还没有提出来九品中正制,东汉的天下,施行的还是察举选才。
不过,寒门士子与士族之间,依旧存在了一条不可磨灭的天然沟壑。
士不出寒门,文不出士族。
士族不会出于寒门,自从东汉以来,这便隐隐约约就变成了一个潜规则,就算寒门出了才华横溢者,也会被士族及时发现,从而纳入士族中,脱离寒门,故而文不出士族。
可以说才华横溢之辈,基本上都与世家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比较出名的,一如荀家荀荀攸叔侄,诸葛家诸葛亮龙虎犬三兄弟,周家周瑜,庞家庞统,马氏五常,司马家八郎等等等等
荀攸,作为诺大荀家的后辈才士,自然也是学富五车,享受了“福利”的博学之才。
“不如让某来说两句?”
荀攸双眸如同平静的湖水,不掀一丝波澜,但蕴含在其中的神韵却让人不敢小觑。
“什么!”高郅愕然一喜。
虽然没有直白的表达,但是荀攸他的这句话说明了什么,高郅他再清楚不过。
被高郅他这样直直盯着看,荀攸难得的心情,又不禁有些不舒服。
虽然不少的人以好男风为雅事,但他可不想沾染上这个中看似风雅,其实怪异非常的东西。
闻言,高郅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直直盯着人看,的确是有些无礼。
“额咳咳,先生愿意出招?可有把握?”
“十有**不知如何?”
这时高郅他的眼眸缓缓望向了一脸轻松的荀攸,双目对视下,在对方眼中,他只看到了自信的神态。
有些人说这话,却让感觉此人虚伪,但有些人说这话的事情,却让感到一种如沐春风,一听就知晓此人话皆发自肺腑。
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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