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出发之前,虞子婴考虑了一下,便让华铘暗中发了一条消息给无相,不久便得到了回信。
她浏览着手上的回信,上面仅简短四字:勿忘,心安。
虞子婴手掌一挥,掌中信纸便碎了个彻底,她静凝如杵地站了许久,才对华铘道:“你相信命运吗?”
华铘正在替她整理行囊,闻言,抽空抬了一下头:“不相信,我的命就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了。”
虞子婴又道:“可如果你的存在就代表着一种命运呢?”
华铘思考了一下,倒是来了兴致,他脸上挂着怪笑,桀桀一笑道:“存在便是命运,有这么伟大吗?如果真是,那我就一定会好好利用这种命运来创造一个新的世龗界,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激动,以前我被困在地穴的时候就常常乱想,若有一天我成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我就带着我的族人,找一片世上最漂亮阳光充足的广阔地界,在那里建筑一座城池,我们在那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对于他理解的那句“存在便是一种命运”,虞子婴突然停住,无意义地喃喃道:“族人?”
“没错,只带我的族人,别人我才管不了了,不过能够顺带拂及也无所谓啦。”华铘叉腰,一脸眉飞色舞道。
虞子婴不解地看着他:“为龗什么你是将军,而不是一国的帝君呢?”
再说建造城池的话称帝称王不是更理所当然吗?
华铘一僵,他扯了扯嘴皮,继续刚才停下整理东西的动作,很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那群老顽固老念叨腾蛇皇族、腾蛇皇族的,那帝位皇位是为他留的,我才不要呢。”
虞子婴盯着他的背影,一双眼眸黑的沉静。
“族人啊……果然血脉相承的这种羁绊果然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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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次出行意义重大,倒是不能给瑛皇国丢脸,毕竟并不是什么私下出巡,而是高调地准备与朝渊国强强联姻,即便是知龗道有异域在暗中从中作梗,随时会出现危险,但依旧不能输人输阵,偷偷摸摸地趁黑走吧。
虞子婴坐在清静幽雅的公主车厢内,内铺着纯色柔软的毛毯,四角悬饰夜明珠,散发柔和色泽,车壁隐隐透出檀香,华铘独自安坐在右侧一隅,斜对坐榻之上的是虞子婴。
车队出巡,马蹄声粼粼作响,听着车厢外四周传来的百姓的围观欢呼喊呐声音,好像经过上一次英勇公主力抗鬼蜮国贵族跋扈事件之后,城中百姓多少对宝黛公主那恶劣斑斑的过往改观了一下。
而牧骊歌则坐在他帝御白玉黑檀马车,锦旗猎猎飒飒,围绕两辆马车四周罗列有序,井然出行的队伍缓缓朝着城外驶去。
当队伍出城后,犹如灰黑色带子排列成一条蜿蜒龙蛇的鬼蜮国的人,则盘蜛待候在城外。
这段日子,虞子婴被牧骊歌彻底禁足了,基本上跟怒自从御花园一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于是所有刷好感的计龗划都被搁浅住了。
瑛皇国的队伍刚停止了沙沙前行的脚步,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啼塔啼塔由远及近的清脆马蹄声,虞子婴垂下眼帘,听声辩位。
“那躲藏在车厢内的小美人儿哦,真是想煞哥哥了,一时不见兮,甚是想念,二日不见兮,神不守舍,三日不见兮,失魂落魄,请掀开你的帘子哎,露出你那张哥呵梦萦魂绕的小脸蛋儿……”
马蹄声在离公主马车不远嘎然停止住了,应该是被侍卫们拦下了,接着没多久,便传出一首不伦不类的情歌,从那富有磁性的含笑声音唱出来,即使显得孟浪而奇异,传唱响彻在整个安静而停滞的动队中,但不可否认依旧动听迷人,就像夏日里的太阳,炙热而低转像重力的吸引。
坐在另一辆豪华马车内的牧骊歌嘴畔弯起的弧度就这样径直僵在那里,他禁不住一掌重重拍在横亘之上,额上十字暴突而起。
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如此粗鄙粗野的山歌,竟敢、竟敢拿来当众调戏他的皇妹!
他究竟是一国之侯相,还是一个山野莽夫!如此孟浪,如此不懂礼数!
别的人倒是没有像岳帝这般排斥愤怒,只是觉得新鲜又奇异,听着堂堂一国怒侯,隔着侍卫人群,隔着马车窗帘,这般放荡不羁、高亢引歌唱来吸引瑛皇国的公主注意,他们只是想知龗道,究竟宝黛公主的车窗帘究竟会不会因他而掀开。
他们眼底冒出熊熊八卦之火,等了良久,怒也将这首不着调的情歌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连鬼蜮国的罗刹公主都一脸好奇地掀开了车帘,朝着瑛皇国那厢探头看去。
“怒哥哥这是在干嘛啊?”她的声音娇娇脆脆,像是一只百灵岛般悦耳动听。
这是一个虽说长得并非漂亮,却十足可爱娇憨的小女孩,看候来摸约十四、五岁,但可能实际年龄更大一些,毕竟在中原十六岁的姑娘才算成年,才能成亲,她有一张漂亮的心型小脸蛋,五官虽未完全开长,有那一双水汪汪的水剪眼瞳却如画龙点晴,令她顾盼生辉。
“求偶。”一道冷冰冰略带几分讥诮的声音从马车角落处传出来。
“是吗?可怒哥哥干嘛一直唱歌啊?”罗刹公主软趴在车窗上,眼珠子飘过去。
“当然是因为他求偶的对象没搭理他呗……真是个蠢蛋。”满嘴嫌弃,不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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