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帅府大摆筵席,鼓乐齐鸣时。归德坊衙门内,郝新和雷震安望着小皮的空床,叹息摇头。
雷震安粗着嗓子:“说不干就不干了,可气的是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小皮因为放不下迪丽扎,决定辞去衙门公差照顾她。
二人对小皮的离开均感惋惜,依依不舍。
毕竟自打来到衙门都是小皮带他们熟悉地面,不厌其烦地详细介绍,彼此朝夕相处时日不短,还共同经历过捉拿大痦子,捉妖生死瞬间,已然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郝新:“他有自己的抉择,为了心爱女子,公差算得了什么。两人没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呢。咱们应该祝福他们,别为此惋惜。”
雷震安冷笑几声:“你来了帝安城,功夫未见长进,成语学了不少,说的词我都没听过。”提议反正也没意思,不如到处转悠转悠,找个地喝点。
两人不谋而合换了便装,出门信步而行,不觉转到亮玉河市场一带。
这里一如既往地热闹,摊位众多,地摊上摆着宁砚、明瓷、先朝的金箸玉碗、镂金八宝屏和阗碧玉瓶,鼻烟壶、名人字画……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二人左右到处随意看着,其实心底多多少少还为小皮的离开有些不舍。
雷震安当下无聊提不起兴致,拉着郝新往河边走,走了没多远,见左边一大群人轰然喧闹,雷震安好奇心大,挤进去一看,原来一男一女,脸上都蒙着布。
女的身材婀娜,红绸蒙面,身穿五颜六色舞袍,上面星星点点挂着金色圆形铜片,日光下显得闪闪发亮。站在空地扭动蛮腰,活动身子,像是在做舞蹈前准备。
男脸上蒙块青布,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手鼓。轻轻敲打着,咚咚。
雷震安见他双眼熟悉,仔细瞧看,不是小皮是谁?毫无疑问女的自然就是迪丽扎了。
待要张开叫名字,被眼快的郝新拉了一把,“别声张,他既然蒙面就不打算让熟人看出。”
只听小皮开口:“我们夫妻二人初登贵地人生地疏,因投亲无望,盘缠花光,落此境地。”
雷震安心道你在此多年,初登贵地,真好意思说出口。
郝新听小皮介绍,知道两人好事已成,可为什么沦落街头卖艺。
小皮:“我二人给大家伙舞唱一曲家乡歌舞,不到之处还望各位看官海涵!若要看的好,还请不吝赏个钱,已做我们回乡之用。”说完,双手接二连三打起面前手鼓。
咚-咚咚--咚-咚咚,节奏十足。
迪丽扎伴随着乐律,昂首挺胸,腰板绷直。面条细的胳膊,伴着兰花手指来回摆动。
双膝有规律地连续抖动,带动着整个身体微震。时不时双手交差在脖前,扭动脖子,一双大眼显得炯炯有神。
随着乐律变化,迪丽扎腰扭的更加快而不凌乱,纤悉腰肢让人感觉稍用力便能掰折了。
有个库特商人自语道:“半腰,闪腰动作标准到位。”
郝新听不懂专业术语,能猜个大概是夸赞迪丽扎舞跳得好。
随着小皮手鼓节奏打得逐渐加快,迪丽扎两个胳膊伸直,双脚轻踏地面的频率越来越快,整个人旋转起来。
节奏又变快,被色彩鲜艳舞袍紧紧裹住的婀娜身材,像闪电般不停旋转地更快。
带动满头发鞭,裙摆翩翩而起,恰是一朵绽放的玫瑰。全场响起持续不断叫好声。
郝新,雷震安跟随众人大声喝彩:“好!”
鼓停舞停,一曲跳罢。小皮拿着铜盘来至人群收钱。围观的人边给钱边嚷嚷让迪丽扎再舞一段,更有的人看的如痴如醉,经过再三提醒,才恍悟急忙掏钱。
正在这时,圈外忽然大乱,十几个彪形大汉用鞭杆捅着看热闹的人,“闪开!闪开!谁他妈的在此卖艺,保护费交没交?”
郝新听到这种话打心眼里烦,光天化日归德坊管辖地界,竟有人明目张胆收取保护费,用手捅捅雷震安:“听到没有,硬茬来了。”
雷震安啐了一口,“又是黑熊帮,那些记吃不记打的玩意。”说话间,人们已闪出条道,一黑瘦之人滚鞍下马,将马鞭子随手扔给旁人,把头发向后捋了捋走上前去问:“小子,你们哪来的?”
小皮心中咯噔一下,知对方是黑熊帮堂主,在帮中算是好手。自己绝非所敌,心底甚忧,同时庆幸都蒙了面,对方一时辨不出。
脑中思索如何脱身,忙作揖道:“我夫妻两人来至库特汗国,到帝安城投靠亲戚,谁知亲戚搬家没留下地址,盘缠也花光了,只好卖艺寻思整点盘缠,以便回乡。”
“好啊。”堂主嘿嘿一声冷笑,横着眼把迪丽扎上下端详了一阵,说道:“把脸上的布去掉。”
小皮大惊,急忙道:“不可啊大人。我们家乡规矩女子嫁了人,就需蒙着面否则被视为不守妇道。”
堂主淫笑着:“明白,不看就不看,免得摘了布反倒失了兴趣。”一群帮众跟着淫笑。
其中一人道:“堂主我看这女的舞跳的不错,我也跳的很好,不如让我们共舞一曲。”说着上前便扯。
这人刚伸出手。
嗖!啪!接着啊的惨叫。这人的手被不知什么暗器打的皮开肉绽。
堂主眯起双眼,环顾众人,对方好快暗器竟未发觉。
“别找了。暗器我的打的。”雷震安嘻嘻笑着,手拿鸽蛋大的石头子晃了晃。
小皮和迪丽扎本来抱着若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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