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爷干瘪瘦,但腰背挺直,双目炯炯,他见是徐丹前来,话都不说扭头进院随手关门。
徐丹在屋外大喊:“老头,老头。”而后改口:“老爷子,大爷。给你带买卖来了,是我朋友,帝安城的大贵人,有的是钱,要租房子。”
几人听他的话都觉矛盾,大贵人有钱还租房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徐丹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霍三爷在屋内回道。
雷震安:“老头说话客气点。”
郝新见状,提议实在不行找找掮客,徐丹拦住,说霍三爷十四岁开始做生意,赚的钱都用来买房。
这片地界掮客给人介绍的房子其实都是霍三爷的。
找捐客不如直接找他又便宜又实惠,地段安静的、繁华的、带院子、带阁楼、或者仓库,什么样房屋宅院他都有。
当初他租房时便找的霍三爷,退房时耍了小聪明少给十两银子,又顺手带走点小家具,气的霍三爷急火攻心将他八辈祖宗骂了个遍。
慕容嫣听完介绍,说道:“老大爷,我们和徐丹不熟,这样好了提前给你一年房钱,房屋内外如有损坏照价赔偿,咱们可签文书。”
霍三爷回答:“租房都满了,只有出售的,你们也买不起,走吧,走吧。”
郝新心念一动:“老爷子,我刚好买房,带我们去看看,合适就买了,五百两银子之间都能接受。”
徐丹瞪着大眼看郝新,现在衙役俸禄那么高么?
过了一会大门敞开,霍三爷出门把每个人上下打量一遍,问道:“谁说买房?”
郝新陪着笑容:“是我。”
“价钱很贵,容不得玩笑。”
“多少钱?”
“八百两白银。概不降价。”
“啊!三爷,你抢钱呢。”徐丹吼着。
“不买拉倒。”霍三爷转身要走。
郝新不加思索:“等等,你带我们去看看,这十两银子是看房定金,成了你留着,不成我也不要。有个前提,你得再帮我们找套出租房。另外有人要租房,等于是两个生意。”
霍三爷接过银子赞道爽快,比徐丹有前途。带他们又走回归德坊,边走边介绍,看的院子是早年间一位四品武官所住,后来告老还乡,把院子变卖。
一行人拐了几拐,走进条幽静胡同内,郝新心道,来了这么久真没发现归德坊有这么僻静胡同。
“到了。”随着霍三爷提醒,巨大的红漆大门闯进众人眼帘。
大门紧闭着,漆面由于长时间风吹雨淋已不在那么鲜红。
台阶很高,因为长期无人走动,阶前已长出了细草。
门框上四根六角形木的户对,写着‘吉祥如意’仿佛倾诉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大门两边被岁月磨砺圆滑的门当,依旧宏阔威严,厉如雷霆,又充满着艺术装饰感,散发着淡漠沧桑历史变化。
门旁带有深深痕迹的拴马石柱,仿佛诉说着时常被系颈的不愿与烦躁。两边威武石狮子则深深体现了有若朝堂威压肃穆的气息。
霍三爷拿出钥匙开锁推开大门,好久没滴油缘故,开门时发出吱呀声响。
院中北房五大间,霍三爷介绍这属于正房。
正房建在砖石砌成的台基上,院子的两边东西厢房各三间,在正房和厢房之间还建有走廊,可以供人行走和休息。
“带你们后院瞅瞅。”
大家跟着三爷从走廊处来至后院,后院也是不小,几间平顶简易库房。
郝新,雷震安相视一笑,之前两人为了买房转过很多地方,不是太贵,就是格局不好,要不便是邻居太吵。
这院子不管从格局还是地段都规避了以上缺点,不错,唯一不好的价格不菲。
郝新心中盘算和雷震安所省黄金转换白银还有多少,算了算去差了些许,“大爷,房子还能不能便宜点?”三爷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徐丹发挥特长开始旁若无人,口似悬河,滔滔不绝地砍价,说的吐沫星子乱飞,三爷就一句话,一分便宜不了。
慕容嫣院中转了几圈,开口:“院子种点树。感觉整体青瓦灰砖,掩映在松竹之间,显得沉稳庄严,落落大方,环境封闭而幽静,我喜欢。”转而直截了当问郝新,买房差多少钱?
郝新挠挠头,低声:“还差一百多两。”
慕容嫣拿出银票:“这是一百两,房子算咱俩共同买的。”
“地契写谁的名字啊?”徐丹提醒。
慕容嫣想都不想回他当然写郝新,学业完成就走,属于暂时居住,走后房子彻底归郝新。
徐丹啧啧称叹女侠出手阔绰。
郝新摆着双手,不好意思接受,“要不这样钱算我借的,在你回国之前定归还。”
慕容嫣:“无所谓。”
他提出让慕容嫣挑选房间,她表示只要安静就行。
事不宜迟,郝新飞快跑回衙门将他和雷震安所有钱财和慕容嫣一百两钱都给了三爷,签署转换地契,一件大事总算落定。
徐丹感慨:“真有效率。啊!此时此刻我赋诗一首,市里寻房,跑细腿。蓦然回首,此房却在幽静胡同处。哈哈,好诗好诗。”厚着脸皮自夸。
霍三爷笑的脸上皱纹堆放,“多好的房子,算你们运气,女娃子有出息。”横了眼徐丹,说道“看不出你小子还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拿着巨款屁颠屁颠地走了,这是霍三爷做房屋买卖以来最痛快的一单。
慕容嫣告诉郝新尽快收拾,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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