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和阳瑄走出来,面色都怪怪的。
“刘夫人...应该待会就醒了”妖妖咳了一声,随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道。
刘大人和司徒律一前一后地进去,然后是一阵惊呼:“真的,活过来了?”
余下的几个人打量着妖妖,都几乎不可置信。
迟子禹不信邪地进去瞧了一眼,出来时嘴巴张的老大:“妖妖师傅,你,你什么时候还能起死回生了?都没有教过我!”
“可能,可能是刘夫人本来就没死透吧?”
妖妖扯了扯嘴角,在大家期望的眼神中想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便晃了晃脑袋小手一挥:“好啦,我们也该出发了,收拾行李上路吧”
司徒律送他们出府,看着妖妖一脸敬佩,眼里的星星都要冒出来了,一口一个国师叫的十分亲切,还三番五次地挽留他们再住几日。
不叫王妃而是叫国师,这个小子想干嘛?
阳瑄直接上前一步挡在妖妖面前,隔绝了他灼热的视线,微微一笑:“多谢好意,不留了”
说罢便直接揽起妖妖的细腰上了马,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出发!”
“等一下!”
刘大人迈着步子从里面跑出来,胡子拉碴的一脸疲惫。
在妖妖淡淡的注视下,刘大人重重地在地上跪下磕了个响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妖妖道:“王妃娘娘,下官重罪在身,回去后便辞官带着无忧回乡下养病,您的恩德下官无颜道谢,但有一事”
“我求了大江南北,最终遇到了一位神医,她像是位下凡的仙子,那药,就是她给我的,无忧每每吃了,总会好上那么一阵子,但是只要停了药,就会更加严重,甚至痛不欲生,所以我才会逼她吃药”
“前段日子,药没了,那位神医告诉我,要我将你们带进刘府,才肯给我药,无忧痛的不行,我,我实在没办法...”
他的声音悲凉又无可奈何,说着,又重重地在地上磕头下去,久久没有抬起来。
妖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扭头看了一眼阳瑄道:“我们走吧”
车队缓缓行驶,朝瑰和彩儿乘坐了马车,其余人都是骑马而行,此番风波过后,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继续上路了。
——————这是一条又开始新旅程的分界线
车队在林间道路上走着,这里是官道,已经入了北晋的边境,离北晋至多一日就到了。
朝瑰在马车里坐了一日,实在闷得透不过气来,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这是到哪了,但除了一望无际的荒地,就是广阔无边的蓝天。
“白萧弈!还不到吗?”朝瑰再次掀开帘子不高兴地喊了一声。
白萧弈骑着马从前面折回来,对着车窗口那张娇俏的小脸道:“殿下,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下一个驿馆了,我们歇上一晚,明日就到北晋了”
“啊”朝瑰撅了噘嘴,不耐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来北晋这么麻烦,我才不来呢,唉,真无聊”
思沉姐姐在外面,妖妖这两日跟那位迎王哥哥学骑马,都不坐马车,只留她一个人跟闷闷的彩儿坐在,简直无趣极了。
白萧弈想了想道:“末将可以为殿下吹箫解闷”
“你还会吹箫呢?”朝瑰眼睛一亮,趴在窗户口上望着他。
白萧弈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柄碧绿色的箫,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悠扬的箫声迎着萧瑟的北风回荡在风中,划过天际,悲切空灵,像是在人的耳边轻轻诉说着过去的一切,笑与泪交织在一起,在回忆中无情的搅动。
朝瑰听得入迷,闭上了双眼,又是熟悉的感觉,好像心中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听着绵绵的箫声,觉得自己的心也要随着箫声飘散在风中了。
白萧弈静静地看了一眼少女安详的小脸,忽然就想到许久前她在宫道上拽着自己的袖子,紧紧皱着眉头跺脚:“我明明看到了的,你会吹箫,吹给我听嘛,白萧弈,好不好...你这个木头!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木头,我要听...好不好”朝瑰睡梦中轻轻的梦呓。
白萧弈心头一跳,箫声截然而止。
妖妖在前面一个人骑着马,身边是一身劲装的祁思沉,阳瑄有些担忧地跟在后面,生怕她摔下来。
“你听,小白将军在吹箫呢”祁思沉回头看了一眼笑道。
妖妖也回去看了一眼,只见小白正眼神沉静地望着趴在窗口睡着了的小公主,手里的箫却顿在了半空中。
妖妖叹了口气道:“忘记小白,不知是好还是坏...”
当初朝瑰若是知道那药的副作用是忘记小白,她还会选择吃下去吗?
正想着,却隐约听见前面不远处有女孩的呼救声,定睛一看,只见前面的林子里,有一个白衣姑娘正磕磕绊绊地朝他们这边跑着,看不太清状况,但后面追着几个黑衣人,眼看着就要抓到她。
妖妖情急之下直接拽了缰绳赶着马儿向前跑,几乎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初学者,阳瑄他们大喝着都叫停,结果到了那姑娘那里,一个黑衣人直接朝这边射了一箭,好巧不巧就射在马腿上。
“吁——”
马儿受惊,妖妖刹不住马,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儿。
惊慌时分,阳瑄骑马赶到,直接把妖妖从马上揽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身前,刚刚那一刹那,他吓得呼吸都停了,生怕她出事。
“曲妖妖!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他第一次这么厉声地责备她,眼眸冰冷的像是要把妖妖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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