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秦誉看破萧袭月的心事,也不道破,她的心里还有防线,他很理解。经历过那样的一世,那些记忆深刻入骨,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面对一个理智冷静到极致的女人,他也只有“不理智”“不冷静”,不要脸皮的贴上去了,左右,只要她最后躺在他榻上、睡在他手臂上,他也不算输,不算丢人。
秦誉张开双臂,萧袭月一下落入他结实而充满男子馨香的怀抱。“萧长文在六菱湖上设计了个落水的圈套,待你一上船到了湖心,就有人割开船舱,沉船。”
萧袭月隐约忧心。她凫水的技术半生不熟,不知慌乱中能不能自救。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到时候咱们抓个活的、抓个现行,让他无法抵赖!等回了平京,你再把你窝边的那些个豺狼虎豹收拾一通。风雨欲来,将这些杂草拔去一些,也好行路。”
“风雨欲来?难道……”萧袭月见秦誉脸色正经了许多,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秦誉淡淡道:
“我昨日接到平京传来的秘信,皇上在我们南下后四日病倒,最近病情恶化,已经卧病半月有余,神智迷糊,恐怕不久于世。那些阉人倒是把皇帝的情况掩藏得好,直到咱们出发南下前夕,我都没有查到半点皇帝旧疾复发的消息!”
萧袭月虽然早已知道这一天不久就会到来,但是而今真正到来,却还是不禁有些暴风雨前的忧心。这一天,比她预计得来得早了许多!现在的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接下来的漩涡中站稳脚跟。
“皇上病重的消息迟迟没有公布出来,只怕这回又是陈皇后从中作怪,不知太后此番情况如何。”
秦誉闻言确实哼笑了一声。“公布了,她如何没有公布?只是没有对咱们公布。你忘了,十四皇子夫妇可是已经在平京了!”
萧袭月一心惊,乍然想起,桐城那怡人院一事,阿卓依与秦琰就以押解罪犯、证人为由,一道回平京了,算算日子,那正是文帝病倒后的不久,平京送消息到桐城,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如此看来,宫中故意隐瞒消息,甚至这整个将南行时间延迟安排在今春,都是因为想把你调离平京,还有五皇子秦壑,也是借机将他调离,好肃清宫中争储势力,而今平京城中,最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便只有十四皇子秦琰了!等咱们回去,就算快马加鞭,也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到时候平京城的局势只怕又是一番天地!”
萧袭月这才恍然大悟,南下之初她就猜想到萧长文跟来一定要设圈套害她,是以一直防备着,却不想一直小心防着这一对居心叵测的兄妹,却疏忽了皇宫中的局势。陈皇后,是否也是故意让萧华嫣这对兄妹来引开她与秦誉的注意力,而大肆操控宫中局势?太后少了秦誉这个帮手在身边,必然也是不如平素那般得心应手,面对陈皇后这个劲敌,力不从心也属正常。
秦誉提起这些局势,或者说,当他对着除开萧袭月的其它事、其它人事,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是冷漠而冰寒的,仿佛不近人情、冷血无心,甚是不好惹。秦誉负手而立,冷声道——
“陈皇后这用心我早已在得知南下之行延期时就猜到,这回南下,我也不算亏。南州一代又名平津,若皇帝驾崩,别的皇子登基,我便请缨来这江南偏远之地。南下之行,各处机关、眼线我已布置妥当,若他日风云变幻,平京城无法生存,便沿途一路南下快速逃离,谁也捉不住我们。”
萧袭月不禁吃惊,这男人的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计谋、一天有多少精力?一边要保护她,对付萧华嫣兄妹,一边要与漠北王争风吃醋、撬门爬窗,一边要防备监视平京城的风吹草动,一边还要为今后铺下生路。而今他才不是双十的年华,日后再假以时日,如何了得?江山皇室有这样的男人,若不除去,任谁坐在那龙椅上都是睡不着觉的吧!
“什么‘我们’,我才不与你一道逃走。”萧袭月嗔了一句。
秦誉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挑眉俯视她,可身上也没有了方才那般慑人的冷意,有些轻挑,那半眯着的幽黑俊眸目光有些迷离,更显得惑人,逸出来的眼神满是不相信——“你倒是把关系撇的清楚。”
“……做人还是清清楚楚的好。”萧袭月低头看地,声音有些浮软。
秦誉微微弯腰、俯下身,凑到萧袭月耳边道,“你这女子,真是又可恨,又可爱。让人吃掉又舍不得,不吃掉又时常可恶得紧,让人恨得挠心抓肝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萧袭月都不敢相信,这一番恬不知耻的情话和之前那些冷血危险的深沉计谋是同一张嘴说出来的。
“秦誉,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萧袭月忽然看着秦誉的俊脸认真的说了这一句,没有像之前那样与他较真儿的生气。他身世神秘而凄惨,却有着皇室灿烂耀眼的地位和皇宠、众皇子羡慕嫉妒的智谋人才,后宫里美人众多,却片花不沾身,处处惹桃花,却又说自己不好女色,前一刻深沉得可怕的说着江山计谋,后一刻又能极度恬不知耻的与她谈情说爱。
她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究竟他只是得不到而
喜欢妃常毒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