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父亲受了伤不可能还走得动啊。”
古羲突的诡笑着问:“不妨问问他自己走得动还走不动。”我不动声色地在旁看着这一幕,虽然也觉他有意强人所难,可对付这两个恶人只要不是下杀手,我都不会觉得过分。
谢父怔忡着想去扶老人起来,古羲含着浅讥又道了:“走不动就带下去直接埋了,一了百了也省事,还是由儿子送的终。”在他话声刚落,那原本像是气若游丝的老人就自己坐了起来,垂着眼沉道:“老头子腿脚还算利索,暂时还不用埋。”
即使没有如之前那般生龙活虎,也不像刚才那种垂死状。而且这时我发现他脖颈上的血像是凝固了,见此状我都忍不住心生嘲讽了,这老头在古羲面前还想装死?他这时候如若不起来,我敢保证古羲绝对说到做到。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由谢父先跳下坑,再在老人的帮忙下把粮油店的老谢头也拖了下去,接着老人也颤颤巍巍地下了去。
心念让他们先下不会就此跑了吧,但转眸看古羲气定神闲状也就心安了。他不可能做这种没把握的事,让人先行是笃定了底下他们逃不出,而若让他们随后反而还要警惕会被暗袭。
听了之前他们讲说旅馆底下有个密室,还有石门,总想着底下就像电视剧里演的或者中写得那种四四方方石室之类,可当真的下了坑洞后才发现与我想得大有出路。
杂物房下来的位置并不是起点,而是一个中空空间的某一处,借着上方的光线或还能看到方圆几尺范围内,但目之所及不见有任何东西。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这个空间比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很多倍,具体大到什么程度,没有光线照明无从辩知。
看到谢父背着老谢头等在那,而老人谢福抬着头看着那坑口,似乎在想究竟这个口子是怎么形成的。我仍然不习惯用“谢到源”这名字来指称他,因为脑意识里已经把这名字归属为我那神秘笔友,而非这个阴毒的老头,所以还是以他后来名谢福称之。
我是最后一个下的,当古羲先跳跃而下时有俯身特意去摸了摸那切面,就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恐怕与我兜里的那串金丝楠木手串有关,见识了其功能后足以想象那细丝假若变硬后就是最锋利的锯刀,并可无声无息。
我自然不会去为他们解惑,焦点投注在古羲身上。这里面如此大,下来后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像是知道我心思般,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该怎么走需要我教你们吗?”
谢家父子对视一眼,谢福想要摇头,但可能想到脖颈上的裂口于是开口道:“不用。”
于是由他们在前,我与古羲随身在后往西北方向前进。当然不可能是行走在黑暗中,谢父摸出了一个手电筒照明。那个手电筒明显是特制的,光特别亮,射程也很远,估计是他们知道这地下有个庞大空间而特意购买的类似射灯的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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