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老孙所言,我的身影在没入水层中后一瞬就不见了踪迹,这时无论是古羲还是何知许都没开口,反而老孙有些着急地问:“咱们什么时候再上啊?不好,漏水了!”
随着老孙话落刚好一滴水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这时何知许又道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阻止她再下来,否则......”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威胁之意彰显,我本以为他是在对古羲说,可却听到古羲极其古怪地说了句:“听到了吗?”
没人应答,却听到老孙一声闷哼,他像个球一样被从地面吸起钻入了水口,瞬间也消失了踪迹。但可能是因为多进了一个人,使得水层重力改变,那水口漏水更严重了,甚至有水倾泻的迹象。按理这时两人应该乘机立即跳入水口中,可是却没有人动,当头顶那水如水龙头开到最大般哗哗而落时,就像之前都是错觉般,倏然间水就戛然而止了。
这时古羲略抬起了头,倏而笑了:“你这又何必?”
我也借由何知许的目光向上看了眼,然后惊愕的发现那个水口居然消失了!代替的是像四周一般的石土层。即使我自己亲生从那水口出来,即使我曾有过一次入梦何知许身体的经历,还是不由得怀疑眼前之情景是真是假?
何知许淡淡回答:“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我只是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现在你是否要考虑下解我身上的降术和去掉脚上的丧魂钉了?”
我听到“丧魂钉”三字不由一震,这名字怎么听来都不是好东西。
古羲嗤笑了声道:“还以为你不打算求我了。”何知许依旧声音淡漠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我的命都是你的,谈何求?”虽然我看不到何知许的表情,但可以想象的出他在说话时定然一脸平静,像刚才那般咬牙切齿是从未有过的。
而古羲的神色是一贯以来的讳莫如深,看似眼带笑意,但我仔细分辨就能看出那笑意不及眼底。这两人看着像在平和的谈话,实则一言一句,一个眼神的流递,都可能夹藏着心机之搏。孰胜孰负以我的道行自然分辨不出来,充其量只能看个热闹。
短暂沉默后,似乎这场无声无息的搏斗暂告中止。也没见古羲有过掏衣兜的动作,就见他伸过来摊开的右掌上一把我再熟悉不过的兵器,正是我的那把柳叶刀。
居然他把我的刀一直留存至今!我微微有些吃惊,又觉胸口有异样情绪泛开。当年从云南漩涡里回到真实世界后,我手上他的手串就没了,后来知道是被他收了回去以及发掘出真相后,再看他留给我的玉哨子就觉诸般讽刺。因为当初他给我两样东西时,我的心里是很喜悦的,到底都是他贴身而戴的首饰却都给了我,所以在他拿走自己柳叶刀时觉得理当也给他一件信物。如今时过境迁三载,再见旧物还是通过何知许的眼睛,多少有些心酸和感慨。
很多事看着像是回到了起点,但其实回不去了,就好比他拿走我柳叶刀时的心情与这刻再见时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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