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沉默思量时,古羲又开口了,依旧无声:随便说,转移他的注意。
随便说?我紧张地扫了下四周,于是道:“这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是说是那个刘长元的藏宝室吗?”古羲勾了下嘴角,给我一个赞许的微笑,却反问:“你的判断呢?”
我想了下道:“可能这个地方被人先一步掳劫过,并且将藏在这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了。”
“有法镜拦在前,法镜不破怎么进来?”
“老实说那法镜真的牢靠吗?”我对此是真的抱有怀疑,古羲耸耸肩似笑非笑地道:“刚才应该让你走在前试试它的威力,或许你就不会这么质疑了。”
意思就是说我的质疑是错误的,忽略他的前半句话,我又作出猜测:“那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挖凿进外面的通道或者直通这里?”既然能够挖出另外两条通道来,那就应该也能把通道挖进这里来吧。
却听古羲道:“刘长元既然特意修个藏宝室在都侯府底下,你觉得他会不防备别人挖洞进来吗?”他顿了顿后又道:“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他为什么要选在这座半山来建他的都侯府?”我蹙了蹙眉,浑然不觉自己已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暂时忘记身处的环境,追问道:“为什么?”
古羲同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从我身前走开在石室内环绕了一圈后站定在刚才他想触摸墙壁的位置,“还记得刚刚隔断路的那块巨石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啊,这才过去多久呀我哪有那么健忘。
他又道:“我应该有给你说过他的材质吧。”我仍然点头,说是什么白金石,比金刚石都还要坚硬,即使有削铁如泥的柳叶刀古羲也没法保证能够凿出洞来。突的脑中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会这间石室全都是那种白金石所制吧?”
古羲的回答是抬起手,很快就听到刀刮石墙的声音。这才发现柳叶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他的指尖,石墙被他轻轻划过掉落一些碎片,也露出了里面乳白色的色泽。柳叶刀再刮在上面,就是发出那种坚对坚的勾刮声,但不见有碎屑再落下来。
突的古羲将柳叶刀在白石上极快划过,我目光一凝,发现他划过之处只留下一点浅痕。
这让我很吃惊,除了证实这间石室当真是以白金石而筑,更让我惊愕的是古羲刚才那一刀我看得十分清楚,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足以让任何一块铁板瞬间割裂,可这白石却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这种石材的坚硬甚至是比金属都还要更甚?
但这么大一间石室,需要多少这种石材才能造成?等等,刚刚古羲问刘长元为什么要选在这座山里造都侯府,难道......“这整座山不会全都是这种石材吧?”
可是又不对,另外两条通道是近十年以内挖凿出来的,还有之前我们在俱乐部下面的地下囚室以及再下面的二层空间,这些地方如果全都是这种白金石质地的,不是说不可能挖凿不出来,以现在的科技以及爆破技术应当是能办到,但动静太大不可能不引起当地警方注意。
古羲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般失笑连连地道:“整座山?你也太瞧得起这个地方了。想想半山的由来是怎么来的?”
我一愣,下意识地问:“半山就是这座山名?”
“要不然呢?”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因为俱乐部在半山上而那么称唤,却原来这座山就叫半山。是因为这里有一半区域都是这种白金石质地,而一半区域却又是普通山石吗?
我在脑中勾勒了下地面范围的路线,似乎从到我们做三选题的时候就在逐渐偏离俱乐部的位置。所以刘长元建府在这边不光是看中这背靠山的地理环境,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这半山之内特殊的石材以便于他建造密室来隐藏东西。
按照这说法那在法镜将道口封闭住后,就杜绝了有人挖洞进来把东西全部搬走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这空空如也的石室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刚才古羲说了三个字:空城计。
心中一动,朝他走近一步追问:“你不会想说这里不过是刘长元故布疑阵设的局,其实他要藏的东西根本就不在这里而另藏它处?”
古羲低敛了眸,语声轻盈地道:“这就得问刘长元了。”
我一滞,刘长元都已经死了上千年了,上哪去问他啊。还没开口再问就觉有什么从鬓旁飞掠而过,紧随着身后一声痛呼传来,我惊转回头发现石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古羲要比我更快急掠而出,眨眼就见消失在了石门外。我反应慢了半拍才感到后怕,刚才与他讨论事都把藏匿在暗处的幕后者给忘了,甚至之前古羲已经给过我提示说“他来了”。而我就站在石门内不到一米的位置,那人几乎就在我的身后居然没有警觉到。
从身形来看应该是男性,行动力也很敏捷,而且看他上爬楼梯时左绕右拐的完全是按照之前我们下来的痕迹在走,可见此人早就跟踪在身后一直暗暗观察着。
我迟疑着是跟着古羲追出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他,追上去的话以我这速度恐怕不可能赶得上了,就怕再中了里面的咒术阵法之类的,所以决定还是留在石室等古羲。
只剩了我一人后,这个石室空间就显得空寂而且阴沉。我沿着墙缓缓而走,试图寻找有无痕迹线索,可当我看了一段距离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外面这层刷在石墙上的东西似乎有着一层不明显的凹凸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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