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许也提出质疑:“你所说的不过是指那块玉变成了魔石,跟魔棺又有什么联系?”老孙突的一拍大腿说道:“我记起来了,古书上是这么说的:寒玉成魔,结晶于形,归息幻影,元灵复生。不是我要给它胡乱起名魔棺,是它上面画了个图像,玉里面还有个人。”
“那本古书你是在哪看到的?”我迫近一步追问。
但老孙像是被问到了,讷讷着答不上来。就在我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凉时他一咬牙说:“好啦,把底都透给你们了。也不是什么古书了,我是在一个商周时期的古墓里看到的壁画,当时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并且......并且把那幅画和旁边的刻字都给拓本下来了,那字是后来找专业古汉字研究的人给译出来的。”
老孙这话令我感到很吃惊,何知许先一步道破了我的疑惑:“原来你是倒斗的。”
所谓倒斗,就是指盗墓人。老孙闻言还反驳:“怎么我就不能是个考古学家呢?”何知许浅声道:“你自己都先承认是个偷了,想必光就是那商周时期的拓本也被你卖了不少钱。”
这回老孙没再反驳,面露尴尬之色。
紧握在侧的拳微微松开了些,刚才在老孙说那四句话时我就心头一紧,因为第三句“归息幻影”的前后两字正是归影,从而使我对老孙产生了怀疑。
不管出自什么原因,这两个字是被古羲有意隐藏起来的,而他又在最后以心间留话的方式让我来这,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在。所以老孙问了我那是什么字时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老孙是个心性十分圆滑的人,刚才说记不起来肯定是推脱之词。因为假如他真的曾刻过那拓本去卖甚至还找人翻译过那四句话,那他绝不可能会忘记。在分析过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后我才将重心转移到他说的那十六个字上,事实上前面三句无需推断,关键是令我产生希翼的最后那四字——元灵复生。
我将目光停驻在古羲身上片刻,自从到了这里后他的状态相对平稳下来,没有继续恶化也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有些东西在我脑中已经冒出了线头,但还需要经过疏通才能准确将之理顺。盘膝而坐后就抬起头对何知许道:“坐下来说话吧。”
何知许依言坐于地上,不等我开口就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实说对他的心思我也只能琢磨出来一半。就好比他下黄泉眼是为了逆天改你命格一事也是我猜的,因为算不出来,会出现这种情形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有特殊命格,我的造诣没到无法算出;二是你的命格随时会改变。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古羲应该是已经堪透其中原理了,所以他明知是局也还是下了黄泉眼去找阎王了。之后他上来时没了生魂,我能想到的就是把他带回家族借由本命元灯使他新生。”
“等一下,”在何知许说到这时我打断了下问:“这些是你们预先商量好的吗?”
却见何知许苦笑着摇头:“你认为他会是与人商量的吗?”
他不会。我在心中很肯定地回答,所以我感到疑惑:“那为何你......”
“你是想问为何我能按照他所想去做?在回答之前我先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与他再斗吗?”何知许突然转了话题问起了这,我微蹙了下眉茫然摇头,确实会对他俩感到迷惑,前一刻是合作的关系后一刻又斗得你死我活,让我始终无法认定他们到底是敌还是友。
只见何知许轻叹了口气道:“古人云:既生瑜何生亮。我曾以为即便不是那诸葛亮,至少也能算是周瑜可跟他一番博弈。但后来慢慢明白,我所谓的博弈只不过是在他棋盘上的无谓挣扎,有一种滋味你可能没尝过,就是无论你做任何都是按照对方的棋局在走。输他不是周瑜跟诸葛亮的那一截,而是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唯一堪破算是他死穴的却又是我不想去动的你,呵,他就连我对你的这份顾念之心都算计在内了。”
我听着何知许的语气很平静,似乎也对这种状况坦然了。只是在他说我是古羲的死穴时心尖还是会有钝痛划过,下意识地低眸扫了眼身旁安静的人。
老孙忍不住插嘴进来:“难怪我跟着大哥时总觉得慑缩呢。”
何知许只飘了眼他,并没接他的话茬又继续道:“所以小浅,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何能按照他所想去做了吧。无需刻意安排,依照自己的行为模式走后面的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我能揣摩的就是他流露的一点讯息。哪怕在那一局里他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亲下战局来下这子,这条路线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走歪。关于道非这事,依照我的判断他应该有算到,只不过可能也超出了他预料范围之外。”
“那最后七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身体里到底有没有他的本命元?”
“说起这七星,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他还被困在地下城时,曾经画过七星的图案给家族,这也是后来我会安排梅姑她们去夺七星麒麟兽的原因。所以他应该是很早就知道七星,但不清楚他为什么明知道那东西就在你家却没有管顾的意思。
依照道非的逻辑,七星要归位必须是得水火麒麟融合成功,并且是第三者才能获取这力量。所以当时古羲所说的两种答案我认为都是有可能的,一是他的本命元一直都还在他自己身体里,这就解释为何已被那个人的魂占据了身体却还能反噬回来的原因;不过既然他很早就知道七星麒麟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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