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效来得很快,不到五分钟我整个脸部就都发麻没知觉了,慢慢连胸口处的疼也感觉不到了。想要尝试弯曲手指,但就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也难完成。
古羲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低敛了眉眼道:“人的身体所有指令都是通过大脑来掌控的,你现在胸口以上被局部麻醉,脑神经自然也进入麻醉状态。”
说话间他将我平放在后座上,双脚弯曲弓起,两手搁在身旁。
这样一来,他的人就得在前后座椅的中间蹲着,以他的身形显得十分之挤。但那无损他行动,刚刚童英进去门诊内居然不光带出了针筒、麻醉剂这些,连手术刀都有。
也不知道是否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达到极限,当刀割破我皮层时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不是那种剧痛,但也有种钝痛的感觉。明显感受到有血液在顺着脖颈而流,而古羲则不做任何措施仅仅只看着,这一刻我会觉得后悔相信了他,恐怕今天这条命是在劫难逃了。
没有死在梅姑的算计中,却要死在这个庸医的手上。
应该是失血过多,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了,看古羲也是有了重影。
但,仅仅就如此而已。因为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是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人的思维很奇妙,在困境中总会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悲观。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知觉也渐渐回到了身体,死自然是不可能会了,倒是浑身乏力。刚刚被古羲割开喉咙不是幻觉,因为知觉一回来,痛意就抵达至神经了。本能地抬手触了下,一块纱布已经贴在那。
视角所能看到的车窗外不见古羲踪影,喉咙口被割了一刀,想要回转头是不可能的了,但微微侧过脸还是行的。只见一块染血的纱布被丢掷在车后座的地上,似乎......血迹并不太多,可我当时明明感觉血从喉咙口冒出来并流动不止。难道是被麻醉了后的幻觉?
突的前面副驾驶位车门被拉开,长身玉立的古羲出现在视界内,他弯身入座面朝向我,将我看了看后视线落在喉咙口的纱布处,调侃着说:“你很荣幸成为我第一个动刀子的女人。”
忽略他的调侃,张口想说话,可声带一扯动就引来一阵剧痛。
“暂时就别开口了,我可不想再缝第二次。”
他意思是这样就破了那血咒了?那刚刚他还说要解开它并不简单,然后就只要放掉一点血算是完事了,我怎么有种被坑的感觉?最起码如果是只要这样放掉一点血,那么至少由外科医生来动刀要比他来得有安全感多吧。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笑着问:“怎么,觉得解咒的方法太简单了?虽说难度是并不太大,可一般人是掐不准那个点的。血咒本身是以血为术扼制人的气息,喉管与气管相连处是一个岔道口,郁结常汇聚凝结于此,这也是为何人的气息在不慎倒吸时容易被呛的原因。”
反正什么都是他说的,即便是他说下刀的深度和缝刀口都有个中诀窍,我也无力反驳。
喜欢愿你长生心不古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