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丫头,哀家听说,皇上最近独宠潇嫔,别的宫里一概不去?”太后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漫不经心道。
兰若萱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皇上确实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踏足依兰殿了:“母后,此事确是如此。”
太后的语气有些不满:“你该警醒着点,提醒皇上,雨露均沾为好。”
兰若萱点点头,语气中却是带上一丝委屈:“皇上近日也不知道怎么了。送去的吃食一概不吃,差人去请,也请不动。”
太后皱了皱眉:“难道那潇嫔的事,是真的?”
兰若萱一怔,哥哥让自己放出潇嫔在宫中试行厌胜之术的流言,一时间整个皇宫传的沸沸扬扬,可是传到了宋谨琰耳朵里之后,宋谨琰非但没有怀疑,反而下令严查流言的源头,一连下令杖毙了十余个传播流言的宫女太监。一时间人心惶惶,没有人再敢提及这件事。
只是话终归是说出去了,嘴上不说归不说,众人的心里却都是还留着几分困惑,那潇嫔宫中也因此冷清了不少,原本想要攀附之人都退了回去。
兰若萱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此事如今已经被皇上责令不许再提,儿臣也不知真假。”
太后冷哼一声:“那些腌臜东西,若是真的进了宫中,我想着就心烦,”
面上露出不胜惶恐之色:“潇嫔生的艳若桃李,皇上爱惜也是自然的。”
太后一听,觉得有理,点点头道:“后宫之事,确实不该让皇上过分操心,皇后身后一国之后,应该担起责任来了。”说罢,便吩咐小太监拟了懿旨,让寇姝彻查此事。
太后的懿旨刚刚到,皇上的圣旨也到了,看着眼前的两封旨意,寇姝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太后怀疑潇嫔施行厌胜之术,要求自己严查。而皇上却是对潇嫔宠爱至极,竟是要求自己亲自操办十日后潇嫔的生日宴。
涟漪嘟起嘴:“这个潇嫔,事情还真多,给我们找了那么多麻烦事。”
鸳鸯在一旁确实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为难:“娘娘,此事……”
寇姝盈盈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躲是躲不过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会会这个潇嫔,传我口谕,摆驾潇湘阁。”
潇湘阁里,几个丫鬟皆是垂手站在一旁,面上皆是十分紧张。皇后娘娘已经在这里坐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自家的娘娘却还在沐浴,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
寇姝倒也不着急,慢慢呷着一旁的一盏茶,江南新出的雨前龙井,自己的宫里都还没有派到,倒是在潇嫔的宫里先尝到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潇嫔才步履生莲,缓缓地从里屋出来:“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莲儿你好大胆子,皇后娘娘屈尊潇湘阁,你居然都不通报我一声。”
寇姝淡淡一笑,也不揭穿:“听说妹妹就快要到生辰了,这乃是妹妹入宫以来的第一个生辰,皇上的意思,想要大操大办,妹妹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潇嫔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安排的,想必是极好的,妹妹怎么会有什么意见呢。”
一眼瞥见不远处一个造型别致的香炉,寇姝起身靠近道:“这个炉子倒是雅致。”
潇嫔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这就是个普通的炉子。”
寇姝笑吟吟道:“妹妹怎么了,看你额头都冒汗了。”
“刚刚沐浴热的,”潇嫔解释道:“潇湘馆里新送来了几只西域鹦鹉,学舌很是有意思,姐姐不妨同我一起去看看?”
寇姝点头,起身随潇嫔而去。却是微不可察地扭头,极快地给身后的鸳鸯使了一个眼色。
…………
“可有查到什么?”寇姝问道。
鸳鸯上前一步,低声道:“那香炉里烧的是些吃食,因为加了一些香料,所以闻起来才有些不同。”
寇姝点点头,师叔曾说,养天童蛊需要用食物和精血供养,香炉里焚着的食物恐怕就是用来供养婴灵。再加上潇嫔紧张的神色,天童蛊只是恐怕确有其事。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潇嫔却还在焚烧食物,多半是因为婴灵的邪性太大,她无法把持住,只能日夜焚食,安抚婴灵。
如今寇姝心中更是有了几分警惕,十日后的宫宴,恐怕绝没有那么简单。
十日后,宫宴如期举行。歌台舞榭,轻歌曼舞,潇嫔更是盛装打扮,穿上了西域的奇珍异服,那衣服华光璀璨,上面竟是尽数缀满了硕大的东海蛟珠,在灯火的照耀下,透出盈盈的蓝光,衬得整个人更是如同天女下凡一般。
宋谨琰一手举着金樽,一手搂着潇嫔的腰坐在首位上,皇后坐在下首,颇为让人诧异的是,一个小小嫔妃的生日,太后居然也破例参加,更让潇嫔觉得自己面上有光,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潇嫔眼中的笑却是不达眼底,觥筹交错中,时不时地在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精光,被一旁的寇姝尽收眼底。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宋谨琰起身,朗声道:“今日是潇儿诞辰,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不用拘着。潇儿前几日特意在宫中酿制了西域的美酒,大家不妨都尝尝。”
说罢,大手一挥,将酒尽数分发到了各人的宴席桌上。
寇姝微微低头,细细瞧着那酒,那酒清澈透明,近闻有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鼻而来,竟是格外的冷冽的味道。闻起来很是特别。众人皆是忍不住拿起酒杯,细细品尝,连素日里不喝酒的太后都眼珠微微流转,端起了一杯。只有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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