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可置信地望着萧凡，颤声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可以说是假的，因为都是做出来骗你的，你也可以说是真的，因为死的人，都是真的死了。仙王、剑仙、闻菩萨、仙界修士，我圣门弟子，还有那些神佛，都死了！”
“我真的力竭了，天帝和如来，也真的被我重伤了。”
萧凡望着天帝的肉身，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时，命运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一样癫狂，只是这一次，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似乎还带着一丝哭腔。
“什么狗屁众神之战，都是为了杀我？”
“从皇极惊世书被你写出来之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三个在演戏给我看！”
命运目眦欲裂地咆哮了起来。
“魔昊，你连你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顾，也要杀我，你有心吗，你有人性吗！”
“死的那十万人，可都是你的人！”
“你花这么大的代价，都是为了我！？”
萧凡仍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说了，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我的使命，是维护三界秩序。”
“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三界秩序！”
“哪怕是我死，也要维护三界秩序！”
命运不甘地摇了摇头：
“天帝，我已经在你身体里了，要消灭我，就等同于消灭你。”
“你为了魔昊的使命，要跟我同归于尽吗？”
天帝虚弱的声音响起，他的肉身头颅抬了起来，望着萧凡。
这一次的眼神，没有了仇怨，没有憎恨，只有清澈。
“总要有人牺牲，早在这个局布下的时候，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如来身为出家人，你不可能找他做载体，只有亦正亦邪的我，彻底沦为了恶的代表，你才会找上我。”
“我和如来在被帝君选中登上神界和佛界至尊的时候，局就已经开始了，这个局……”
“就叫消灭命运！”
萧凡擦掉鼻子的鲜血，冷声道：
“三界一次一次被灭，一次一次被重新创造出来。”
“父神告诉我，三界每一次被灭亡的时候，都有一个身影在推动它的灭亡。”
“这个人就是你，命运！”
“你对人性的失望，对罪恶的极端不认同，让你无数次的毁灭三界，想创造最完美的三界出来。”
“可是我们现在所生存的三界，仍旧让你不满意，于是我被创造出来的。”
“我的使命，除了维护三界秩序，还有消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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