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有些意思!”
一处阁楼上,一位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潘兄看出来了?”中年男子身旁的一位白发老者出声问道。
潘姓男子冷哼一声后回答道:“我又没瞎,那小子身上明明就有血气波动,不过奇怪的是,之前他确实没有血气,这血气怎么就像凭空产生一样。”
“嘿嘿!这还要说,能把血气收放得如此自如,让你我此等修为之人都察觉不到的,除了修为比我等高深外,就只有修炼某种秘术了。”老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说……”
“没错,除了本门宗主才能修炼的《九转剑诀》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秘术。”老者点了点头道。
潘姓男子闻言,眼中异色一闪,继而变得面沉如水,不言不语起来,不知暗自沉吟些什么。
男子的神色,岂能逃过老者的眼睛,但他没有就此多说,继续装作不知道的自言自语道:“《九转剑诀》乃宗主才能修炼的功法,宗主如此做法,确实令人费解。”
潘姓男子闻言眉头深蹙,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道:“哼!方兄也不必在此旁敲侧听,我对此事可是一无所知。”
老者笑了笑,显然不相信,眼神看向日月潭的方向,眯着眼睛说道:“我听说这小子原本是应该被打发到矿井那边的,如今能出来,潘兄没少出力吧?”
“想不到方兄的消息这般灵通,不过,之所以把这小子捞出来,只是为了完成好友嘱托罢了。”
潘姓男子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悄悄救出夜白而心生慌乱。
“好友?潘兄说的可是张贤长老。”老者神识一凛,待看到男子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想来也是,以张贤长老的智谋,应该早就料到自己的处境,离开前有所安排也是情理之事,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贤长老此举有些不太明智。”
“张贤兄的事,在下又岂能知道,或许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方兄来找我,不会只是想与我闲话家常吧?”潘姓男子抿了抿嘴道。
“哈哈!还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者大笑一声,轻叹一口气后道:
“近年来,玄天宗在域外战场可谓是频频失利,却唯独以葛家为首的金堂保存了实力,这其中的猫腻之处,宗门高层谁人不知。葛家属于半途依附,其野心之大可谓是人尽皆知。”
“尽管如此,宗主却对此事不闻不问,任意其渗进高层,现在我估计,有半数以上都已经倒戈向了葛家,这玄天宗迟早有一天会是葛家的。”
“如今宗主突然把《九转剑诀》传给夜白,或许是抱着救宗的心态,这样一来,站位就成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头等问题,是站在宗主这一边还是葛家那一边,这一不小心,怕是有灭顶之灾啊!”
老者说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潘姓男子。
潘姓男子轻哼一声,用着玩味的语气说道:“宗门羸弱,葛家势强,这强弱之分一目了然,方兄又何须烦恼?”
“话虽如此,可宗主毕竟是一宗之主,就算势弱,可灵台境中期的修为还是摆在那里,虽然葛家的那个老家伙也达到了半步灵台,但终究还是有差距的。”老者苦笑道。
“方兄来此,是来打听我想站在那一边的?”潘姓男子面无表情道。
“不怕潘兄笑话,按照我的意思,站向葛家的倾向要大一点。”老者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反而直接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像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站位问题,是最忌讳打探的,老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既然问了,那就先说出自己的意愿,以表自己并没有恶意。
“既然方兄心中都有了答案,为何还来问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权利争夺。”
“若是有得选的话,我也不想如此。”老者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像我们这些老家伙,眼瞅着进阶无望,只能扳着手指头过日子,活一天是一天,我一个人站错位不要紧,就怕连累自己这一家子。
“有时候挺羡慕年轻的时候,锐气热血,看不惯的怼回去,可如今却不得不为了下一代考虑,变得畏手畏脚。在家人面前还能摆弄威严,可在外人面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老者说完,眼神黯淡,瞬间就像老了几岁的样子。
看着身旁的老者,潘姓男子深深感受到了什么是老年迟暮,道心不由得松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接话,目光还是看着远处的日月潭。
老者见此,只能无奈的打起了感情牌:“潘兄,你我一起掌管这云台峰好几年,这点交情总该有吧?我相信以张贤长老算无遗漏的性格,总该留有些交待,还望潘兄指点迷津,方某感激不尽。”
方姓老者说到这里,一副恳求的样子,就差没有弯腰行礼了。
潘姓男子闻言觉得好笑,这老家伙拐弯抹角了那么久,原来真正的目的还是想知道张贤这个神算子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笑话对方,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做错,影响的可是整个家族的兴衰甚至存亡。
他沉吟了片刻后,转过身来走到一个座椅上坐下,用手不断的敲打着案桌,好一会后才缓缓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这世界还是靠拳头说话的,葛家之所以能在宗门内如此嚣张,便是因为葛天那老家伙的实力;而宗主之所以对葛家的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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