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看见前方的断崖。见前方无路可走,周大将军只好拽着滕鹰一起下马。
“周显,你已经没有后路了,放下我夫人,或许本相可以饶你一条活路。”玄毓已然撵上了。
他下马后先是紧张地打量了滕鹰一番,在见到滕鹰泛红的脖颈以及手腕上麻绳底下隐约可见的淤青时,玄毓的心都要碎了。
“现在我还有机会,放了她我才没有活路。”周显现在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而滕鹰就成了最佳人选。
某女这时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在心里已经将周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若是在往常,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和周显斗一斗,但是刚才的一路狂奔,滕鹰觉得自己的小腹已然有了微微的痛感。她现在更加担忧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得稍安勿躁。
玄毓见周显毫无商量的意思,随后缓和了一下语气,再度说道:“放了我夫人,我给你做人质。”
“呵呵,相爷,你真叫我佩服,为了红颜甘愿一死的男人我周显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很可惜,我不需要你做人质,我有尊夫人已经够了。”
周显边说话边沿着悬崖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他刚才下马之时已经观察过四周,知道在他身后是一片树林。他知道自己只要能进了树林,即便不能算是无忧,但安全上也多了一份保障。
见到周显在悄然撤退,玄毓也在悄悄移步,而且玄毓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了周显身后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对,是两个,而且这俩人都在朝着周显走进。
“别往前走,相爷,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尊夫人不伤一分一毫。”
周显本就紧张,见到玄毓移步则是当即大喊。他还将长剑向滕鹰脖颈处移动了一指节的距离,以示以自己决不是说着玩玩的。锋利的剑刃顿时划破了滕鹰白皙的肌肤。
玄毓住下了脚步,不敢惹怒周显的他柔声说着,“本相不动,你赶紧将剑移开。”然后他真的一步没动。
可玄毓不动不代表知棋也不动,知棋这时已绕到了周显身后,而且因着周显的注意力都在玄毓身上,他根本没发觉自己身后的危险。
知棋可不是独自奋战,她的身边蓦地出现了夏侯鹏程的身影。知棋自是大惊,好在夏侯鹏程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这丫头的嘴巴,知棋才没有的发出声来。
玄毓还在与周显周旋,吸引他的注意力。知棋则是和夏侯鹏程用手势比划着商量着怎么行事。
紧接着,夏侯鹏程忽然窜到了周显的右侧。
身形移动间自会带过一阵风,周显察觉不对,当即向右侧扭头,这便看见了夏侯鹏程的笑脸。
“周将军,见到小爷我很惊讶吗?”
看见周显张得老大的嘴巴,某妖孽优雅地一笑,笑容间夹着万千风情。滕鹰这会子要不是手不能动,她真想给夏侯鹏一巴掌。毕竟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关键的时候这厮居然还有心情对着人家笑。这妞也不想想人家夏侯鹏程之所以会站在那么危险的断崖边,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嘛,不然周显把你丢下去可怎么办。
周显脸色一紧,他没料到夏侯鹏程会出现,紧接着更叫他意想不到的是知棋也将他的后路封死,而左前方还有玄毓这个不好对付的人。
“交出我夫人,本相保你不死。你此时也别无可选,毕竟我们有三个人呢。”玄毓再度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周显闻言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子,似乎是在思索玄毓的话,其实他是在算计自己的出路在他看来,现在只有从后方的知棋那里冲击,还能有点机会。
周显半晌不语,夏侯鹏程可没那个耐性,“快点把滕鹰放了,爷没时间和你蘑菇。”
“我放了她,你们真能给我活路?”周显再度开口,语气上有软化的迹象。
玄毓当即回应道:“本相说了保你不死。”
玄毓没说假话,他保周显不死,没说保他活的好。
“好,那相爷你退后,叫那个女人也退后,你们都退到悬崖边,这样我才敢放人。”
周显的脚步有些颤抖,玄毓和知棋依他之言缓缓朝着悬崖边走进,在他们看来周显是打算放弃的。
“可以把人放了吧。”
夏侯鹏程见缺口已经撕开,足够周显逃脱了,他随即出声。
“好,我这就把夫人放……”
周显话没说完就将滕鹰大力丢向玄毓那边,玄毓虽有防范,但是滕鹰的冲撞力不小,他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当即向后倾斜。
“接住她!”最后一刻,玄毓将滕鹰推向夏侯鹏程,自己只身掉下了断崖。
“主子!”
“滕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玄毓掉落的崖底上,谁也没有去注意那跑了的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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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声音齐发的瞬间,不能言语的滕鹰整个人朝着崖边冲去。
夏侯鹏程一把抓住了滕鹰的肩膀,随后解开了滕鹰手上的麻绳,以及被点住的穴道。
“你放开我!”哑穴和双手不再受限后,滕鹰再度冲向崖边。
夏侯鹏程及时抓住滕鹰的肩膀,吼道:“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滕鹰!”
夏侯鹏程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滕鹰,她在无声地流泪,眼中的神色是那般哀伤,那般绝望,而他的心中是那般心疼和不忍。
知棋还没从玄毓掉下去的震惊中回神,滕鹰自杀式的举动吓着了她。而且知棋也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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