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鹰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了汤匙,醇香的甜腻气味瞬间盈满她的口腔。滕鹰禁不住发出感慨:“真好吃。”
一口燕窝粥下肚,这妞出一副无限享受的表情,而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娇嫩的唇瓣。
滕鹰这一可爱的像猫儿一样慵懒惬意的动作令玄毓的的喉头一紧,他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一男一女在鸀意盎然的紫藤花架之下,在漆黑的夜间肆意亲吻的场景。他的思绪联系到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唇边继而浮起一朵诡异的笑花。相爷将脑中的旖旎想法暂时甩去,随即递上了第二勺燕窝。
相爷也是有打算的,假如不喂饱了猎物,那猎人晚上如何狩猎呢。只是,玄毓不晓得自己这洞房花烛夜注定是孤枕难眠了,或许是压根儿就不眠了。
滕鹰自然猜不到玄毓的暧昧念头,只是觉得他那般的淡淡一笑蹊跷的很。她觉得自己的吃相虽有些小小的粗鲁却不该是能令人生笑的。蓦地,滕鹰想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吃到这口燕窝的,她的脸颊顿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屋内忽然生出一阵燥热。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在她的记忆中好似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一名男子这样照顾孩子似的喂东西,即便这俊秀男子已是自己的夫,滕鹰仍是有点点不好意思。
“碗烫。”宰相爷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再度送上第三勺燕窝。玄毓很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祥和的气氛。屋子中只有他与滕鹰,这样的温馨由他造就,他更是期待从这刻开始这样的静谧温暖会在相府的这一方天地之内时时上映。
滕鹰撇了撇嘴,她可没忘记玄大相爷的固执,她不再多言,径自真心享受着玄毓的伺候。不过也是到了此时,这妞才满神经的发现房间之内只有她与她的亲亲相公,两人而已。而且,这妞还慢了半拍的发现她的红盖头早不知飞到哪里躲清闲去了。
“我的盖头呢?嬷嬷、知琴,还有喜娘,她们人呢?”滕鹰终于发现了屋内气氛不对呀。
“新郎人都在洞房了,那盖头自然是被我揭了去。再者,新郎都来了洞房了,哪里还需要下人在场当观众。难道腾腾愿意叫下人现场观摩咱们夫妻亲热的场面?”玄毓的表情实在很是鄙夷,渀佛在讥笑滕鹰的慢反应。就像是在讽刺地说着“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土包子。”其实,玄毓这么做是有他的考量,人多嘴杂,难免不出差错,即便滕鹰的心腹他也还信不过。
“噗……”滕鹰嘴里本已含了一口燕窝,玄毓的话音才落,这口燕窝便涓滴不落地转移到了男子的如玉容颜和精致华服上。
“对不住,对不住。”滕鹰慌忙掏出袖中的红色丝帕为玄毓细细拭去一脸的脏污。“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总说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我这幼小心灵受不了是正常的嘛。这不才会……”郡主的声音最后像是蚊子哼哼一般细微低沉。
此时玄毓一言不发,但是一张俊脸却透着明眼人都能瞧见的缕缕怒气,滕鹰瞅着相爷自己擦拭自己脸颊的愤恨动作,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她惊呼道:“原来你有洁癖呀,我真不知道,你可千万别怨我。”滕鹰的心里真的生出了丝丝愧疚感。
“……”
这下子,玄毓额心的黑气更是加重了,他本来是想逗弄一下滕鹰,才故意做出一脸愤怒的模样,谁知这小妮子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现下什么时候了,婚宴该是要开始了吧,你总在这儿呆着也不是回事。快回去换下这身脏的衣衫吧,免得在御前失仪。”滕鹰出声催促着玄毓离开,她着实有些心虚。
“也好,我先回房换件衣服。一会儿会有你的婢女给你送来些点心垫饥,婚宴结束了我再来看你。”
……
玄毓走了,滕鹰填了填肚子,然后下了床,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虽说是红灿灿一片,但是也有些字画古董么的,滕鹰看得是这些。黑漆桌上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滕鹰看都不看一眼,其实她是因为担心自己把它们吃进肚子里才故意不去看得。
“叩叩”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附带着一个婢女有点奇怪又有点熟悉的嗓音。“夫人,奴婢给您送膳。”
“进来吧。”滕鹰自是听出那不是自己婢女的声音,心下虽然奇怪却未作多想,“知琴和嬷嬷她们说不准是在用晚膳呢。”
滕鹰一边想着,身子已经移步到了桌边坐下。就见一名身穿青色细布衣裤的婢女端着餐盘进了屋子。
“夫人,这是桃花酥糕,这是枣泥山药糕……”婢女一一将点心碟子放置在桌上,同时解释的很仔细。
滕鹰双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端详着这个样貌平凡的婢女。三盘点心的名字说得都对,就是将这摆放顺序弄错了,相府的婢女不会连个点心名字都说错了的,这说明眼前的人儿不是个单纯的婢女。
“这是凤梨花生……”
婢女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手上已然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说着便抵在了滕鹰的纤细莹白的脖颈上。
滕鹰一动不动地被婢女禁锢在手中,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要自己的命。却不想这婢女谦卑地说了一句:“夫人,对不住,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波动渐生 十八章 凤翔六朵金花
见这婢女也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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