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爷刚嚷嚷完罗嗲,把东西放在饭桌上,回头又看到二黑这幅模样就问道:“那个…二黑你要干嘛?拿着砍刀做什么?”
二黑整个人愣愣的说道:“老嗲你说打符要鸡血,所以我给你提了只鸡来啊。”
干爷叉着腰问道:“那你拿砍刀干什么?”
二黑睁大眼睛,拿着刀对着鸡脖子比划了一下说道:“当然是杀鸡取血啊!”
干爷看了眼罗嗲说道:“你平时是怎么带的?”罗嗲闻言露出嫌弃的表情:“二黑又不是我徒弟,只是帮我打杂的,硬要说,耳子什么都不懂,你是怎么带的?”
干爷啧了一声,挥挥手讲道:“不跟你扯了,二黑和耳子听好啊,我今天做的打符是六甲安胎符,要用的鸡血必须是活鸡血,还是不能被吓到的鸡的鸡血,所以你把这只鸡给我放了,我自己去抓一只,你去给我接一碗水,再拿一根针,要长一些的。”
二黑只好把鸡和砍刀带回去,我看着不禁替那只鸡感到可怜,它莫名受了如此的惊吓,吓得鸡屎都流了出来,恐怕余下的鸡生都要活在心理阴影中了。
过了一会,干爷带着一只大红公鸡出来了,这只公鸡站在干爷的手臂上一动不动,干爷把他随便就放在了一个椅子上,仿佛他是一只假鸡。
我看着这一幕膛目结舌,罗嗲在一旁说道:“他把鸡给定住了,你好好看一下他做打符的过程,对你有帮助的。”
二黑也带着东西来了,干爷把东西都放在吃饭的桌子上,对着水碗画了一下念了句咒语,便用水把朱砂调润,然后拿着桃木,念起了咒语,又拿起朱砂笔,洋洋洒洒的书起了符咒,符咒的字体写得龙飞凤舞,跟我那最近刚练出来的,如同鸡爪子划拉地般的毛笔字不同,干爷这个一看就是有练过几十年毛笔字才写得出来的。
符咒画好后,干爷踏起了罡步,对着一方鞠了一躬,掐了一口决,吸了一口气,手决一变对着桃木符咒吹了一口气,然后双掌一和,发出啪的一声,脚下一踏,嘴里“喝”一声出来,便把煞气打入其中。
然后干爷对着水碗画了什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走过来把鸡抓了起来,带到饭桌前,把水往鸡头上喷了半口。
然后一手提着鸡的翅膀末端,另外一只手拿着针,插向鸡脖后的一块地方,从右边直接插穿到左边,干爷用手指捏住那里,把鸡斜着提起,让针头朝下对着桃木符咒,鸡血慢慢随着针头滴下,滴到桃木符咒的底端部位。滴了两滴后,干爷又把鸡伸到墨砚上面,让鸡血也滴入朱砂里面两滴。
随后干爷便把鸡重新放在地板上面,鸡还是那副德行,站在那里,仿佛脖子上那根针不存在一样,干爷拿手指按住那里,把嘴里半口水对着一喷,把针一瞬间拉出来。对着鸡一拍,呆鸡顿时变活鸡,开始闹腾起来。
干爷让二黑把鸡带回鸡圈去,自己用左手大拇指按住桃木符咒上的鸡血团,一边念咒,一边左划圈又划圈。咒毕,用大拇指往鸡血上一划。然后拿起朱砂笔,对着朱砂搅动,让鸡血充分与朱砂混合。
再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铜印,这铜印也不能说小,严谨来说是扁,印身非常扁,有一个小把手,刚好一只手能握紧。
干爷左手握紧铜印,右手拿着朱砂笔对着印上一边画一边念咒,这样的举动一直重复了七遍。便把印章放在桃符的底端,用右手盖住拿印的左手,仿佛注入全身力气一般,盖了个印上去。
干爷把铜印重新收了起来,后退两步,脚一踏,诀一掐,鞠一躬,一块六甲安胎符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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