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的茶馆里,说书人讲得正精彩。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怀仙往台上那么一站,对面那群人就瞬间闭了嘴!尔等岂敢在此猖狂!一声怒吼对面竟直直倒下了四个。”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醒目拍案,众宾客散去,留下一地的瓜子壳让小二好生烦恼。
二楼的雅间一位公子带着斗笠听得有趣,一旁的侍女打赏了二两银子,说书人感激不尽,涕泪横流,开书以来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赏赐,当即收了东西往家里赶。
“乌瞳,怎么这般小气?上一家茶馆你可是给了金叶子,怎么这家茶馆就二两银子。”
侍女玩弄着茶杯,“上一家的故事讲得好听些,说的是戏本子里的神仙人物,您在里面扮演的是玉树临风的白衣英雄。”
说话间探出个脑袋看了看四周,无人了才敢接着说:“这家茶馆把你说得跟个五大三粗的土匪一般,婢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难不住公子你喜欢这般的形象?”
斟酌着开口:“要不我在打赏点儿,让他明日接着说?”
带着斗笠的男子想了想画面,若是自己长成那般身材魁梧的壮士,摇摇头,不好不好。
“还是算了,不过是这边风土人情罢了,我们也莫要强迫人家。”
侍女撅了撅嘴,推着男子出来,门口的马车看似简单却带着贵气。身后的侍女看着小巧天真却武功高强,暗中隐藏的奴仆个个都是好手!
吹来的微风忍不住窥探那人的面貌,双目留情,面容英俊,比起戏本子里的那些神仙人物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是貌比潘安倒也是一回事儿。
不过若是秦舟在这里,恐怕比起秦潭来还是要差上两分姿色。
刘校尉骑着马刚刚赶到,正好与马车相互错过。
“主子,人来了。”侍女从门缝中窥见刘校尉的身影,对着那个男人说到。
“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快那么一点,不过也无碍。”
侍女知错的奉上双手:“乌瞳知错,下次不贪玩儿了。”
男子从轮椅后面抽出一根藤条,还带着许多微末的小刺,打在侍女的手心上,普通人见了怕是早就忍不住流泪大哭起来,面前的侍女倒是毫无反应,不知是真没反应还是装作没反应。
“掌柜,说书那人哪去了?”刘校尉一进店铺就抓着掌柜不放手。
穿着盔甲,又带着佩刀,一看就是军里人,掌柜不敢得罪,连忙指了路让小二一路带过去。
路上刘校尉与店小二闲谈
“今日这说书先生怎么这么早散场了,我听人说他一般要讲到天黑的时辰。”
小二回答得挺溜:“这我哪儿知道,小人只管给您引路。”
刘校尉从袖子里摸到点儿碎银子,摸索了半天挑了个最细的塞给店小二。
店小二嘴脸变得飞快:“今儿来听说书的有一大爷,包了二楼的雅间,大手笔直接赏了他二两银子。”
“您左边转弯。”
“然后啊,他拿着银子就往家里赶了,估计是要见见他那姑娘,听说得了病,躺在医馆里怕是没对少时日了。”
刘校尉算是听懂了,“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那小二见刘校尉停了脚步上前拉扯他:“这位军爷,您就跟我走吧,李阳一家都快住在医馆了,跟我走保准你能找到他。”
刘校尉暗中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内心还在感叹,想不到这荣城的风土人情竟然这么热情。
到了医馆果然见到了说书人,小二提溜着跑得飞快,只剩下李阳和刘校尉大眼瞪小眼。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李阳开口有些颤抖,生怕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这荣城里的军爷可都不是说笑的。
刘校尉见着李阳这么害怕他也不应该啊,他脸上也没有刻意挂上的严肃,这么李阳连说话都在发抖?
“我就是来问问你,关于你说书中的那个人物,李怀仙!你见过没有!”
李阳以为刘校尉是来质问他的当即变一个腿软跪了下去。动静一时间大了些,里屋的姑娘扶着墙慢慢的走了出来。
“爹,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儿,没事儿,爹一时间没有站稳,你快进去躺着!”李阳哆哆嗦嗦爬起来,擦干了眼泪,将女儿带进去之后才出来对着刘校尉承认错误。
“我说书的那些个故事都是我乱编的,几日前我突然收到一大笔银子说让我照着那几本书将一个叫李怀仙的人物杜撰进去。”
李阳进去将那几本书都找了出来,刘校尉拿着回了酒馆仔细翻看。
小二瞧着他回来格外热情:“看来军爷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哟,怎么军爷还拿着这几本书,都是些老掉牙的画本子了,怕是除了城东头那家别的可都没有地方能买到了。”
刘校尉将几本书拿出来让他仔细看看,“你确定这几本书在城东头的书铺能买到?”
小二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这么老旧的画本,我保证只有城东头那家有的卖,现下都没人看了。”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刘校尉就又跑了出去,看着手里的银子,小二想了想给他订了一间天字号上房。
刘校尉找了那家书铺,看起来上了些年头,牌匾都裂了缝。
这样的书铺竟然还没倒闭,倒也是怪哉。
老板坐着摇椅,吃着肘子,刘校尉一闻便知道这肘子火候正好,看那碗筷怕是当下荣城最火爆的馆子。
刘校尉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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