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夜书院传诏的到来又过去了两日之久。
其实按照姬歌的打算是要在第二日的时候就动身离开长城的,但奈何巫浅浅这个丫头一直以“好好收拾行李”为由在城中的那几条流金淌银的热闹长街上逛来逛去,所以这行程便一拖再拖。
当然在这两天当中也有人来到姬歌落脚的云凫客栈。
来人不算多。
魏武卒的慕容垂,李长庚,徐天德,以及已经脱离魏武卒建制重归大秦虎师的陶寄人。
白袍祁师的白凉以及章邯,吴白丁以及程三斧。
赤甲镶龙军的佟冬冬。
当然让姬歌意想不到的是跟随在佟冬冬身后一齐前来的还有大秦虎师红鸾军营的女子统帅黄庭。
所以这两天当中巫浅浅逛着那琳琅满目繁花似锦的古街,而姬歌则是在一场场酒宴之上“力战群雄”。
当然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场场酒宴之后大多是以姬歌喝倒在桌子底下结束散场。
哪怕是最后那场姬歌以一敌二仍旧不是对手,在昏昏沉沉的酒意当中趴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不过等到他醒来的时却发现自己是躺在床榻之上,衣衫被人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旁,而且房间也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不复昨晚的酒气浑浊遍地狼藉。
姬歌不用想都知道,这种细心事不是他佟冬冬能够做得来的。
姬歌看着那件叠放整齐没有半点褶皱的衣衫,揉了揉眉心。
昨晚他应该没有趁着酒劲做出越矩的荒唐事吧。
“姬歌,起来了没?”巫浅浅清脆悦耳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姬歌轻咳两声,说道:“进来吧。”
得到回应以后,巫浅浅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姬歌怔怔地看着走进房来的巫浅浅,沉吟了许久后咽了口口水,面露讶异地问道:“你是准备要搬家吗?”
眼前的巫浅浅浑身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包袱五颜六色,就像...路边那开得乱七八糟的...野花。
“什么搬家?不是要走吗?!”巫浅浅听到姬歌这番打趣话后再看到他脸上强忍不住的笑意后,便气不打一处来地反驳道。
话刚说完不等姬歌开口便将手中拎着的那两个灰黑色的大包袱丢到了姬歌的床上,砸在了还躺在床榻上的姬歌的身上。
姬歌吃痛“哎吆”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若是包袱中只有衣服也不至于会让姬歌这样,只是那包袱当中硬铛铛的,甚至还传来了“哐当”之声。
“这是什么?”姬歌将身上的那个包袱推开,皱着眉头问道。
她总不至于往包袱里塞秤砣了吧?
“核桃啊。”巫浅浅黛眉一挑,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买这么多核桃干什么?!”姬歌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他倚靠在床榻上,转头看向巫浅浅,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巫浅浅将身上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里边可都是她买的“宝贝”。
“吃啊。不然还能干什么?用来砸你吗?我可不舍得。”巫浅浅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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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姬歌闻言哑然失笑,“你吃的完吗?”
“要你管啊!”巫浅浅毫不退让地反驳道。
“成成成。”姬歌摊手说道:“只要你背得动,我懒得管你。”
“那你到底走不走?”巫浅浅一屁股坐到凳椅上,琼鼻一皱,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说实话,她是不想走的。
虽然这里兵荒马乱,虽然这里兵戈四起,但这里却是骊山长城,是离巫域最近的地方,也是离爷爷最近的地方。
若是自己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
“走。”姬歌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地说道。
若不是因为巫浅浅身上这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包袱,现在他们两人老早就离开长城了,而他也不至于被人接连灌了两天的酒。
酒桌上的次次失利已经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酒量了。
等到姬歌收拾好行李后便同巫浅浅一起下了楼。
姬歌只是随身带着那柄沉香,至于他的衣物则是放在了随身的芥子物中。
因为不能够施展灵力的缘故所以他身上原先由老先生赠与的那块须臾芥子玉佩自然是不能够用了,不过姬歌还是将其佩戴在了腰间。
至于他现在用的那件芥子物是那夜父亲来找自己时给留下的,是一枚白玉发簪,现如今就被姬歌别在发髻之中。
按照父亲的话来说须臾芥子物无论品秩高低都有“开门”一说,就是需要以修士以自身的灵力为匙继而才能够将芥子物打开。
而现在毫无灵力的姬歌显然是开不了门的。
所以姬青云才特意“翻箱倒柜”给姬歌找到了这么一件无须“开门”的芥子物。
在滴血认器以后,这件芥子物就会随主人的心意而开阖。
姬歌知道虽然这根白玉长簪看似平平无奇,但想来无论是父亲还是那座青荫福地,都未必耗费了颇多的精力与心血。
“姬歌,你能不能帮我拿点?”只是在姬歌刚刚与掌柜的结了账,还没有走出客栈去,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的巫浅浅便开口商量道。
“没得商量。”姬歌一口回绝道。
谁让她刚才用满满一包袱的核桃砸自己了,自己现在肩膀还疼着呢。
“不帮就不帮!”巫浅浅冷哼一声,又重新将包袱拎了起来。
云凫客栈的掌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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