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下人,到李氏跟前告状,日后岂有不记恨的?
李氏,这是在给她下眼药。
、芳菲阁
“小姐,”春红跟了一阵,感觉不对,急急拉住她:“走岔了呢,该走这边才是。:。”
舒沫看她一眼,羞涩地解释:“今儿天气好,想到园子里逛会。”
春红愣了一下,笑:“听说为了老太太寿辰,大爷特地请了个司苑司退役的宫女,把管暖房徐四家的换了外好,倒还没有机会去瞧过呢。”
“那便借这个机会,一起瞅瞅去。”
两个人高高兴兴去了后园。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守在门边,远远见舒沫过来,跳起来就往里面冲,眨眼功夫就没了影。
“站住,你跑什么?”春红喊了一声,哪里叫得住,气得拧起了眉毛:“反了她了!待我找出来,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舒沫约略猜到端由,抿了嘴笑:“她也是身不由己,何必怪她?”
天气暖和,后园里主子们又不常来,花房的婆子不耐寂寞,聚起来打场小牌也是有的。
两个人进了芳菲阁,就见姹紫嫣红,月季,蔷薇,紫罗兰,杜鹃,丁香……开得热闹极了。
约四十平的玻璃暖房里,高低错落地摆着各种珍稀品种,亦是挤得满满当当。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修葺得整整齐齐,蜿蜓着在花木之间延伸。
舒沫索性放慢了脚步,一畦畦花田细细欣赏。
看了不多会,从内院急匆匆出来一个婆子。
鸦青色的绸衫,头发抹了香油,梳得精光顺滑,堆得满脸的笑在看清了来人后,慢慢隐去:“我当是谁,原来是七姑娘来了。”
“这位就是负责芳菲阁的宋婶。”春红低声向舒沫介绍。
“是我来得鲁莽,扰了几位嬷嬷的雅兴了。”舒沫冲宋婶微微一笑。
宋婶神色一僵,脸上表情便有些不自在:“今年的月季开得不错,七姑娘若是喜欢,让小丫头们折了,送到姑娘屋子里插瓶去。”
府里都传七姑娘蠢而懦弱,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短短一句话,含蓄地点明了下人的错处,表明自己的立场;既占了理,又不会让人不舒服,态度大方,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她十岁入宫,在宫里住了三十多年,什么样的主子没有见过?
真正懦弱怕事的人,哪里有她这般清亮的眼神?
舒沫笑得谦和:“我只是随便看看,不敢耽搁嬷嬷做事。”
“那七姑娘先看着,要什么,只管吩咐。”宋婶也不罗嗦,行了一礼,自行离去。
舒沫在暖房里转了一圈,把那些花卉品种暗暗记在心中。
要了好几盆杜鹃,二盆水仙,一盆五色梅,都吩咐粗使婆子挑了,送到雅歆园去装点庭院。
临了又摘了一大束百合抱在怀里,说是回去插瓶,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春红离开。
、二哥给你做主
回雅韵园的路上,恰巧与从李氏房中请安回来的舒淙迎面相遇。。
舒淙看一眼她怀中的花束,笑:“百合清新素雅,与七妹的性子最是相衬~”
“可不是太素静了些?”春红原在李氏房中侍候,跟舒淙挺熟,说话也就少了几分拘束。
小姐原就安静,又不喜艳丽的衣裳,再抱着这束白花,瞧着就象是庵里的姑子了!
舒淙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看一眼舒沫,眼里浮出笑来:“听说暖房换了人,花开得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可是当真?”
舒沫老实地回:“数量多没多我不知道,品种却是增了好些,姹紫嫣红的,开得挺热闹。”
“既是特地去了,怎么不多挑几盆?”舒淙又问。
“小姐说,老太太的寿诞快到了,怕是要用……”春红抢着回话。
芳菲阁原就是负责给各房养花莳草,装点庭院的。小姐胆小,送来了便收着,不送也不吭声,由着那些人摆布。
“已经挑了好几盆,”舒沫忙打断她:“宋婶吩咐了粗使丫头送过去呢。”
“那就好,”舒淙怜惜地看着她:“以后若再有人敢不敬你,只管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做主。”
舒沫忍不住笑,俏皮地眨了眨眼:“那我得记在本上,等中秋节二哥从回院回来,一并处治。”
舒淙脸红了,急忙转移话题:“书好看么?”
舒沫心中一动,微蹙了眉心,不好意思地道:“倒是很有意思,就是有些地方看不太懂,正想寻了机会向二哥讨教呢。”
舒淙少年心性,被她一捧,十分高兴:“哪里不懂,说来听听。”
“里面许多小故事涉及到律法知识,因不懂律法,看起来很是困难。”
这二本书名气虽大,但只在清流贵族之间手抄流传,舒沫赌他并未看过。
果然,舒淙立刻便有些讪讪的:“二哥学的经史子集,律法尚未涉猎。这样吧,二哥帮你找一套《大夏律法》,你自己慢慢参看,如何?”
舒沫绕了个大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惶恐地问:“不会耽搁二哥念书吧?”
“找几本书而已,能费多少时间?”舒淙有机会找回方才丢的面子,拍着胸脯保证:“等着,不出二日一准给你送过来。”
“如此,多谢二哥。”舒沫心中大喜,不动声色地向他道了谢。
“春光正好,七妹别整日只在内院枯坐,有时间,也可去前院找二哥玩。”
舒沫红了脸:“我可不敢~”
“前院又没喂着虎狼,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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