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比?”舒沫气定神闲,问出三分得意,三分挑衅,外加几分调侃。
邵惟明恢复淡定:“我怕胜之不武,有失公允。”
火枪威力虽大,总也得靠人操纵。
她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起,也不如他时间长。
他就不信,自己习了十几年的箭术,会比不过她的枪法?
“咱俩单独比,不参与排名。赌注,同样是一个承诺。”舒沫抛出诱饵。
“赌了!”邵惟明慨然允诺。
不为别的,就为了一挫夏侯烨那小子的锐气,欣赏他哑巴吃黄连的糗态,豁出去赔上自己的婚姻,也要赌这一局!
番外 045 彩头
舒沫后悔了。
原以为一枪在手,要摆平邵惟明轻而易举,想不到他越挫越勇,斗志如此昂扬。
另一个让她吐血的事实是:原本设了奖项,目的是想暗中给木婉兰放水。
可惜,那丫头压根体会不到她的良苦用心,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几乎寸步不离,等于主动弃权了。
事实上,当她和邵惟明的赌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还有一场比赛,连带那个无比诱人的彩头,都被自动忽略了媲。
舒沫的神情越来越苦,每打一枪,都忍不住要叨念一句。
所有人都以为,就算不是在祈祷,也必是念着神秘的咒语丫。
念得多了,木婉兰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凑近了才发现,她反反复复挂在嘴边念叨的居然是:“好贵,肉痛……”
“什么东西好贵?”她一脸莫名,傻傻地发问。
“子弹。”夏侯烨面无表情地回答。
舒沫则是一脸纠结:“要不要认输算了?”
“你敢给我输一下试试看?”夏侯烨变脸了。
“可是,”舒沫立刻摆出惨痛无比的表情,哀叫:“子弹真的好贵,而且,造一颗不容易,啊啊啊……”
早知道这样,她应该把打猎的时间设定为一小时,而不是在日落之前。
嗯,汲取教训,回去立刻让龚千均造一枝双管猎枪,再也不敢把手枪胡乱拿出来现了!
另一个面无人色的,是一路跟随,帮着拾取猎物的侍卫。
当大家用敬仰的目光远远地看着舒沫,为她精湛的枪法叫好喝彩时,谁也没想到在她娇小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怎样冷硬的心。
舒沫并不在乎猎物的大小,只在乎数量。嗯,更准确的说,她太懒。懒得四处寻找目标。
所以,她基本只打鸟,因为鸟儿的数量远远比走兽多。
正因为如此,造成的结果,越发的振憾。
所有的鸟,无一例外,全部被一枪爆头。
提溜着一串没有了脑袋,血肉模糊的五颜六色的鸟尸,走在深山老林里,那种感觉……既便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也禁不住,不寒而栗。
起初,邵惟明还想要保持一个男人的骨气——既然美其名曰来打猎,总不能尽拿些山鸡,野兔来充数吧?
所以,他一个劲地往密林深处走,一心想要打熊猎虎,一展身手。
可惜,舒沫订的规矩,是以数量论胜负,并非以斤两计算。
他很快就发现,低估了她的枪法,高估了她的无耻和懒惰。
眼见她抬手就是一只,猎获物的数量,以光速上涨,很快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他若再挑三拣四,不难预见,最终肯定是以“惨败”收场,从而趁了某人的心,如了某人的意,中了某人的奸计!输了自己的婚姻自主权!
于是乎,他很明智地暂时放弃了尊严,把目标转向那些可怜的鸟儿。
也因此,一场轰轰烈烈的打猎,因为两个人的无耻,不得不沦为了“打鸟”大赛。
太皇太妃第一个失去兴趣,带着两位嬷嬷返回庄子:“你们慢慢玩,我回去抱孙子去。”
慢慢的,有人想起了之前的那场“狩猎比赛”陆续四散到林中寻找各自的猎物。
唯一让邵惟明感到安慰的是:他的箭取之不尽,可说俯拾皆是,舒沫的子弹却是来之不易,每一颗都弥足珍贵。
每开一枪,都好象剜肉之痛,在取得阶段性和压倒性胜利后,舒沫便再也不肯开枪了。
这给了邵惟明喘息的机会,奋起直追,一步步缩小两人的差距。
逼得舒沫不得不一边纠结着:“好贵,肉痛~”一边持枪应战。
眼见子弹越来越少,邵惟明却越挫越勇,而太阳还顽强地赖在山顶上,不肯落下,再比下去不外乎弹尽粮绝,自动认输。
舒沫眼珠一转,叫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卫诧异地看她一眼,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匆匆离去。
舒沫提议:“大家准头差不多,再这么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以十箭定胜负,如何?”
“不好!”邵惟明冷笑着一口回绝。
目前她成绩领先,双方的命中率又差不多,十箭定胜负,摆明了是自己输。
可她的子弹却明显不够用,坚持下去肯定赢,傻子才会放弃。
“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舒沫眯起眼。
邵惟明瞪一眼夏侯烨,不甘示弱:“胜负未分,谁见棺材谁掉泪还不一定。”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舒沫笑了笑,怎么看都带点阴险的味道。
邵惟明一脸警惕:“什么意思?”
“没什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意思。”舒沫一脸云淡风轻,话未落,掏出枪“呯”地一声,一只倒霉的鸟儿应声栽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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