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识趣地道:“好吧,我等。不过,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今日怎么有空来?”宋婶轻咳一声,转了话题。
“王府的空气太混浊,我出来透透气。”舒沫俏皮地道。
“哈~”宋婶大笑:“也只有你,才有本事把富贵乡,嫌弃得成野鸡窝。”
“富贵乡里是非多,不如这里干净。”舒沫淡淡地道。
“若认真追究,天下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宋婶语重心长地道:“你的心若不静,到哪里也静不下来。”
舒沫愣了下,辩道:“我倒是想静,可有人偏容不得我安生,非要挑衅,有什么办法?”
“既然避不开,”宋婶淡淡地道:“那就不要避。有些人,就是贱!非要受点教训,才知道山外有山。”
舒沫忍不住苦笑:“多谢你看得起,人家个个有靠山,我只能孤军奋战。”
“你有,”宋婶抬眼看她,不屑地撇嘴:“只是不愿意靠而已。”
舒沫瞪她:“你是在劝我向他低头?”
“我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婶淡淡地道:“你都嫁给他了,难道打算一辈子拧着?”
“我迟早要离开的~”舒沫轻声道。
“那得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宋婶讽道。
舒沫不服气:“你怎知我活不到?”
宋婶叹口气:“娘娘,想不想听实话?”
“当然!”
“你明明独得专宠,木秀于林,却整天孤高清傲,摆出副对王爷不屑一顾的样子。换了是我,也火得想扁你一顿才好。”
“宋婶!”舒沫低叫。
她哪里是装着不情愿?她是真的不想跟夏候烨在一起好不好?
“你别叫~”宋婶抬手,止住她:“我知道你们没圆房,但这更让人窝火。”
“你怎么知道?”舒沫很是诧异,竟忘了反驳。
宋婶笑了:“有经验的燕喜嬷嬷,都瞧得出,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宋婶~”舒沫的脸“哗”地一下涨得通红。
“娘娘,”宋婶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道:“眼睛别只望着高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
一个男人,长期跟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却能做个柳下慧。
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
若非极度厌恶,就是非常喜欢。
对比两人相处的情况,答案,不言自明。
、万事皆要小心
舒沫冰雪聪明,自然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大文学
不过,她也没那么二缺,傻到把和夏候烨单独相处时的详细过程,一一向宋婶剖析。
夏候烨要放长线钓大鱼,她心知肚明即好,没必要逢人诉苦。
因此,只笑了笑,也不辩明:“睿王给了你什么好处,帮他做说客?”懒
宋婶只道她害羞,想了想,又含蓄地道:“旁人不知内情,怕要因妒生恨,想方设法害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舒沫对此倒并不担心,漫不经心地答:“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也不敢入睿王府这龙潭了。怕也没用,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
用夏候烨的话来说,使毒她会,医术略通,脑子不笨,心计也有,她怕谁?
“女人间争宠勾陷,最常见的,就是在子嗣上大做文章。”宋婶见她不以为然,加重了语气提醒:“你即得了宠,从今往后,万事皆要小心,谨防着了别人的道。”
舒沫嗔道:“宋婶~”
两人即没有夫妻之实,子嗣问题就是子虚乌有,何苦费那个神?
“你别忙着恼~”宋婶道:“别以为只有怀上了才有危险,防患未然,让你一辈子没得生养,才是最厉害的呢!”
舒沫一呆,低喃:“还有这样的办法~”
她确实没想到,女人间的妨忌,竟至如厮地步。大文学虫
“知道厉害就好,也不必害怕。”宋婶瞧她面色发青,低叹一声,缓了语气:“万变不离其宗,别人要害你,左不过是那些法子。遇事多留个心眼,吃的,穿的,首饰,簪环,胭脂,香粉……等等,凡是贴身的物品,切不可经别人之手。”
“首饰簪环也能让人不孕?”舒沫半信半疑。
“怎么不能?”宋婶说着,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你瞧,只需把中间挖空,放些麝香,送了给你,结果如何?因此,只要是别人送的,簪子,耳坠,甚至衣裳上的扣子,香囊,荷包,络子……都需小心。”
候府的池塘到底还是小了,没几条鱼,也就翻不起浪。
她又是个庶的,嫡母哪里会用心教她这些?
她在宫里几十年,冷眼旁观,看着那些女人争来斗去,什么稀奇古怪,阴损狠毒的法子没有用过?
其实最狠的还不是让你流产,而是“绝子汤”,一旦喝下,这辈子也别想再生孩子。大文学
她几次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了回去。
舒沫默然不语,面上阴晴不定。
她还以为,自己能想到把药末制成熏香,已经很天才了。
殊不知,别人的手段,比她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囊括了衣食住行,简直防不胜防。
这时才忽然想起,睿王府的三位姨娘,嫁进来前前后后有十年,却不曾有谁为夏候烨生下一男半女。
之前还暗地里嘲笑,夏候烨雄风不振,竟没想过内里另有乾坤。
原来,看似平静无波,一团和气的几位姨娘,早已斗得你死我活。
夏候烨对此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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