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命于无形的公子爷不知为何又醒了过来。
且他觉得自己神智的确清醒。
可他眼前所见却让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和容成澈在一起久了才会ri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不,应是ri有所“闻”夜有所梦。
沧海耷下眉梢,仰躺枕上眨了眨眸子,闭眼继续睡。眼帘半阖时忽觉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有如身临其境,果然又甜又香,鼻端还有些清凉,舒爽之极。低垂罗帐内昏暗略有微光,床内自己身畔带露牡丹般的妩媚女子将手心贴在自己面上,那触感轻冷柔软,似真似幻,女子的嗓音温婉低哑,柔和得如同用手指揉捻两块绛纱。
“忘情……醒醒……我……我来看你了……”
沧海惊醒半卧,女子吓了一跳,柔软手心仍贴他面上。沧海怔视半ri,方瞠眸讶道:“……慕容?!”
“嘘——小声点,”女子立指唇前,又颇欢喜道:“你醒了?”将沧海鼻端所置小瓶移开,塞上塞子。
沧海疑惑不省,又将帐内香气使劲一嗅,稍感晕眩中立刻撩起罗帐,床脚一对靛蓝夜空般的靛蓝白云纹边绣鞋,每只鞋头都镶着一颗柔亮珍珠,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床前罗汉榻仍紧挨而设,榻上一人熟睡,卧室门大敞,外间亦似有人微鼾。
沧海心中一惊,慕容已笑将他手中床帐抓过垂低,笑道:“不用担心,璥洲和小表弟都只是睡着了而已。”
“……哈?”沧海几乎皱起整张脸艰难了一下。又掀开床帐,确认一帐之隔的榻上熟睡之人正是小壳。“……为什么啊?”
慕容轻轻笑了笑,道:“这里是神医的玉带山庄,药房的锁又不太难弄开,加上我对迷香稍微有一点了解,而你的房间也不太难进来,”耸了耸肩膀。“所以喽?”
沧海迷惘望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你看起来好像特别兴奋?”
“当然啊,感觉像cǎi_huā贼一样刺激。”慕容笑说着。面颊红起,垂首摆弄靛蓝夜空般靛蓝se劲装外靛蓝se的薄纱。又忍不住羞将沧海偷望。靛蓝夜空般靛蓝se头巾下,墨se丝发间。白腻耳垂上带着一对小小柔亮的珍珠丁香儿,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慕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的被子上面,他的床里。沧海不由神驰心摇,红着脸轻问道:“……你从我身上爬过去的啊?”
慕容一愣,更是大羞,颊飞红岫,蹙眉嗔道:“你这人真是,这个时候偏生说些煞风景的话!真是难为情死了!”说罢,美目晶莹yu泪。两手将面庞遮掩,香肩轻颤,似是说不出的伤心。
沧海愣愣待了一会儿,也不知如何劝慰,低叹一声。苦恼自语道:“唉,你这cǎi_huā贼都这样了,那我还不得悬梁自尽了啊……”
立听哧的一声,慕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仍捂脸不肯放手。
沧海叹了口气,掀帘下床。
“哎你干嘛去?”慕容一急。不由伸手揪住沧海衣摆,娇靥即露,美目含泪。
沧海回头,哀声道:“找根裤带,尽早悬梁啊。不然在阎王那里那么多人排队投胎,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呀。”
慕容仰首看了他一会儿,似嗔似怨,泪珠似浓。
“唉……”沧海只好又坐了回去,曲膝托腮道:“说,到底什么事非要你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迷晕小壳璥洲才能和我说?”
慕容垂首沉默。半晌,抬目凄婉道:“你不生我的气吗?”
沧海愣了愣,“……生你什么气?”
慕容yu言又止,垂首半晌,才低声道:“你不气……你不气我……毁了你的名节么?”话还未完已轻轻笑了起来。
沧海冷眼道:“现在生气了。”又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半夜跑到男人的床上去像什么样子?快点说完快点回去,而且千万不要让容成澈知道!”
慕容撅了撅嘴巴,“对不起嘛。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容成大哥知道?”
沧海道:“被谁知道了都不好。”
慕容道:“那为什么单提一个容成大哥?”
“因为……!”沧海及时闭口。暗中大翻白眼,当然了!如果被容成澈知道你还怎么嫁的出去啊!“唉总之,对谁也不能提起!”
“嗯,”慕容笑了笑,“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啊不对!”慕容瞪大美目道:“糟了!那迷香的事……怎么解释啊?”
沧海茫然半晌,终赋一叹。“知道了,我就说是我想到外面去玩,怕他们拦着就干脆把他们……”望着慕容愣了愣,冷眼道:“哼,又是这种兴奋的表情,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想好让我帮你背黑锅了?”
慕容望着沧海妩媚一笑。
于是沧海半分办法也没有了。
慕容道:“还好小表弟不放心容成大哥把他赶走了,不然我这迷香不仅毫无用武之地不说,一定还会被容成大哥逮个正着。”
沧海哼道:“你就不怕被我发现吵嚷起来?”
迟了一会儿,慕容才轻笑道:“你病得糊里糊涂,哪知道什么迷香不迷香?”
“唔,说得对,”沧海钻入被内佯作躺倒,“我病了,糊里糊涂,劳烦女侠你亲自跑来一趟,你还是尽早空手而归。”
慕容笑道:“你少来,我本来是想你若病着就算了,可你现在好得很,我可以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
“我右臂上的剑伤,”慕容压低语声,伏在沧海耳边。“不是舞剑时候不小心伤的,而是被左侍者故意划伤的!”
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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