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夜寒露不解风情而羞赧。
沧海心脏更加剧烈狂跳,忙道:“弄痛你了?”
“嗯嗯……”慕容摇首,轻轻应了一声,稍回头飞速撩起美目,却在望见沧海之前老早羞涩垂眸,幽暗中双颊红如醉酒。
慕容又怎能不醉?
任何理由都弗用剖白,任何人都能够理解慕容的心情。她的心事。唯有如此。一切沧海的犹豫、迷惑、退缩、怀疑都唯有如此,才能烟消云散。或许为了能够得到他,就算近水楼台不择手段也没有所谓。
慕容娇羞垂首,觉得自己简直没有面目见人,那如灵光一闪,一闪而逝的心事令她恨不能此时灰飞烟灭没有知觉才能够没有所谓。赌局,石阵,牡丹花田,一次一次,慕容早已不断定下决心。不然她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你快点……”
慕容羞涩忍不住颤声轻道。
“哦。”沧海应了。
半晌,忽然又道:“唉我也想啊,可是这谁绑的啊?解不开!”
慕容愣了愣,暗中羞嗔蹙眉。yu要嘲笑,实难开口,yu不开口,又实难忍笑。
沧海原本一点激动之心早被这磨人的纱布消磨殆尽,气馁的那刻第一和唯一的念头就是:当男人也不过如此,而且有时候真耽误事!
慕容羞道:“是不是太暗了瞧不清楚?你在‘财源’亭子里和石大哥一起等杀手时候用的夜明珠呢?”
“啊……夜明珠……”
慕容不禁催促道:“为什么还不拿出来?”
“唔……”沧海伸食指搔了搔脸颊。只得嗫嚅道:“我……我惹澈生气……他不理我了,我、我就把随身带的那颗送给他了……”忽然撅起嘴巴,补充一句道:“可他到现在也没有和我说话!”
慕容背着身看不见脸孔,却似极轻极轻笑叹了一声。手臂稍动,便有一团柔亮白光慢慢的举过肩去。
沧海一见大喜道:“咦?这不就是我送澈的那颗?”忽然一顿,“……怎么在你这?难不成……是他送给你的?”心中很是不悦。
慕容侧首轻道:“那天我看见他把这颗珠子放进衣箱里面了,就顺手牵羊借来一用……”
玉碎般语声淡淡清冷道:“你借夜明珠有什么用?”
迟了一会儿。慕容才道:“夜里太黑了,借来照一下路。”
沧海不再言语。可也未动。
慕容心急却也不好意思催促,可若不催。又毕竟衣不蔽体。
还好很快,右臂纱布便有轻扯脱离之感。
沧海脸庞虽散白光,却实在比不上夜明珠可做灯烛。所谓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明珠在手果然事半功倍。
慕容暗暗松了口气,却听身后淡淡轻声道:“告诉你一个我知道的关于你的秘密。”
慕容果然道:“什么秘密?”
沧海道:“你早就想来找我。”
慕容愣了一愣。因为那句话沧海并非发问。
“……找你做什么?”慕容不禁心头发虚。
“今晚天晴月明,”沧海仍是淡淡口吻,轻轻接道:“夜路清晰,何必用明珠照路?”顿了顿,解下纱布。“所以,你是专程来让我看你的伤的?”
虽然末句疑问,可话既出口,岂非与定论无异?
慕容立刻大羞。却不甘低声道:“你这人用得着这么坦白么?一见你你不是说煞风景的话就是乱讲人家的心事!你若这么说。我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呢。”
“唔?”沧海也不禁愣了愣。“你知道?知道什么?”
慕容半回首道:“忘情啊忘情,今天干脆鱼死网破,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沧海愣道:“……哇,赶尽杀绝?用得着这么绝情么?”
慕容道:“哼,你若说我是专程来让你看伤的。你方才明明来得及阻止我,却为什么手只伸了一半?”立刻又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想阻止!”回眸认真道:“你就是想看。”
你就是想听。
沧海心中忽有一道语声清晰响起。令沧海一省起那语声便似见到那对fēng_liú揶揄的凤眸近在眼前。
你若不想听可以打断啊,也可以很生气的叫我滚啊,可是你都没有。你就是想听。
慕容倔强望着沧海。沧海茫然望着慕容。
因为沧海的眼睛虽望着慕容,心里却在想着别的男人。
对峙一会儿。
两人突然同时涨红了脸。
痴愣对视。
又是同时,慕容扭头向后。沧海低眸道:“唔,伤口果然很深。”
此句之后,又是尴尬沉默。
沧海托着夜明珠,搜索枯肠。终于道:“啊,好厉害的同归于尽啊,你没事,我阵亡了。”说完自己就打了个哆嗦,对自己道:好冷的笑话。
迟了半刻,慕容忽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沧海也不得不跟着讪笑。
慕容轻声羞道:“还不快点,一会儿我又要生气了。”
沧海忙收敛心神,举明珠向伤口照亮。道:“奇怪。”停了半晌,又道:“奇怪。”
慕容道:“有什么奇怪?”
沧海沉吟道:“这伤痕边缘甚是整齐,切口平薄,虽深入皮肉却不外翻,这正是匕首锋利的证据。”沉默一阵,又叹道:“既是这么锋利的刀刃,却又手下留情……”
慕容道:“那么深的口子,痛得我要命,你为什么还说他手下留情?”
沧海抬眼望了望她,斟酌一下,才道:“我说了你不要害怕啊。”顿了顿,接道:“这世上刀刃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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