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交握之手放松,收回。金戒所镶墨蓝宝石在皙白指尖光闪而没。
慕容垂首娇羞,也不甚窘迫,心中感激无以言表,抬起美目不由将沧海一望,却被那光明态度冲得呆愕,视线如胶着难离。轻轻的握手便如低谷时真诚的提携,教人心内好是满足充实。
慕容痴痴道:“后来怎样?”
沧海笑了笑,才道:“后来我就无聊透了啊。发现藏剑前辈拿来的两块好料已经打造成型,于是干脆取来学姬老前辈的样子在磨刀石上打磨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吃不喝不歇不睡磨了三天三夜,把一黑一白两把小剑磨了出来,刚刚完工,便在石洞里面试来玩,正巧藏剑前辈前来取剑,眼看见我轻轻一划就把石桌子削下一个角来,立马吓得窜了上来。”掩口又笑。
笑完又道:“突然进来个人也把我吓一跳,我回过神来这才开始害怕。”
慕容笑道:“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害怕?”
沧海瞠眸道:“你知道什么,原来那两柄剑和甘蔗一样长,却被我磨成了两根萝卜,又听他两个说什么绝世神兵,就这么被我毁了我能不害怕么?”
慕容听他将绝世神兵与震惊江湖的昆吾漏影如此形容,不由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沧海不由焦急轻嘘,慕容忍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沧海无奈撇嘴,道:“不许笑了。听着,马上说完了。藏剑前辈这一嚷,姬老前辈也醒了过来,看见我一手拿着一根……啊不,是一柄萝卜长的小剑,愣了一愣,咣当就晕死过去了。”瞥了一眼掩口抖肩的慕容。接道:“之后藏剑前辈就跟你似的笑成这样,之后跟我说‘我们拿着这两柄绝世神兵快走,不然姬梁子醒来了定要掐死你的!’结果我就一手攥着一柄小剑蹲回筐里。由藏剑前辈背回满寿山了。”
“后来藏剑前辈不仅没有扔掉它们,还从新配了柄鞘,刻了花纹。给黑se的这柄取名叫做‘青腰’,白se的那柄取名‘白齿’,在第二年我生ri的时候送了给我。因为当时治恰巧也在,于是藏剑前辈就说把白齿送给我,把青腰送给治,是我说‘白齿’听起来好像‘白痴’,硬抢了黑se的这柄,于是治就要了白se的,藏剑前辈就把‘白齿’又叫做‘白翟’,‘青腰’又叫做‘青眉’。”
慕容目光由诙谐渐渐换为悲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故事的结尾竟会是悲剧。沧海的语声从平淡转低幽,顿了一顿,未停。
“治过世以后,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柄白齿了,就算想为他陪葬也没有办法。我磨剑的事情只有楼主、陈超、姬老前辈、藏剑前辈、治和我六个人知道。于是后来我便只说这柄黑黝黝的小剑是藏剑前辈在我哪年生ri的时候送给我的,也不算说谎。可我竟不知道,治的遗物居然落在了左侍者手中。”
眼珠滚动,于夜明珠光下似有水光荡漾。
慕容忙道:“你可不要哭啊。”
“呵……”沧海忽然乐了出来,道:“我哪里要哭了,以为我和你似的呢。”又道:“你可不要跟澈说啊。他要知道我和治的小剑是一对,一定没完没了的跟我闹。”
慕容笑笑,点点头。“可是有一件事你好像说错了。”美目含笑望着沧海,“我倒是听楼主说过你因为在姬老前辈家淘气把他老人家吓得晕死过去,”又笑了笑,“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件事了。不过楼主说藏剑前辈赶忙把你带走并不是怕姬老前辈掐死你,而是怕姬老前辈和他抢传人。”
沧海立刻侧目望她,半晌才道:“真的?”见慕容点头,又忿忿自语道:“真是的,害我到现在还怕得要命,有种罪恶感……”顿了顿,“不过青腰还真是使得挺顺手的。”
慕容不屑撇了撇嘴,“你才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二位都是当今江湖了不得的人物,不管继承哪位都是千万人抛头颅洒热血都求之不得的。”
“切,要那东西有什么用啊?每天连家门都不敢出守着一堆破铜烂铁,生怕被人偷去,我才不要那劳什子呢!谁爱要谁要!”沧海极端不屑高高撅起嘴巴低嚷一通,起身掀罗帐探看,回头道:“行了说完了,赶紧回你的小木屋去。”
慕容似乎嘟了嘟唇,却不起身。面红道:“还没有说完。你方才还说左侍者手下留情,还说叫我不要害怕,”仰视沧海,“我怕什么?”
“非要我说?”沧海立在小壳榻前,罗帐轻覆半肩,低声叹道:“好,你若不怕我就告诉你。我说了这对匕首甚是锋利,我六岁的时候轻轻一划就削掉了石桌一角,左侍者若不留情你这条膀子还保得住么?”拉起慕容,“行了真的说完了,你必须得走了。”
慕容果真吓得脸se发白,痴痴愣愣坐到床边,伸手拾鞋。
却听走廊脚步轻响,慕容一怔间抬头观望,沧海还未反应便听脚步在门前停驻,顿了一顿,忽的奔入,向外间榻上叫道:“璥洲!璥洲!”
沧海一听这语声吓得简直魂飞魄散,低头一看慕容亦是小脸煞白。此时公子爷突然破天荒强硬霸道,一把将慕容掀倒床内,拉起棉被从头到脚将她覆盖,拾起靛蓝绣鞋丢入被中,放下床帐。
又撩起帐与被,将夜明珠塞入慕容手心,低声道:“从哪拿的放哪去!”又道:“我一把他弄走你就赶紧走!”
说来话长,不过是电光火石。门外人叫了两声璥洲已冲进内室,吓得声嘶力竭叫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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