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神医其实很简单。”宫三道。
沧海点了点头。“好,我等着看。”浅浅露出些须笑意,淡淡问道:“知道为什么不喜欢酒吗?”
宫三赶忙摇头。
沧海微笑道:“人有时候越是接近答案越是莫名其妙的止步不前了,多么遗憾。就像我弟一样。”
宫三稍稍皱起眉头,道:“至少给敝人个提示?”,
沧海道:“答案就在方才那首诗中。”
宫三道:“是敝人的诗?还是李太白的诗?”
沧海道:“当然李白的诗了。”顿了顿,又道:“有人说李白便是太白金星转世,你信吗?”
“信啊。”宫三认真道。之后便低下眼皮思索。
短短的一段时间,沧海没有望着他,没有望着地板,甚至没有望一眼这屋里任何一样东西。沧海回过头去顺窗台上没有一根绿草的泥瓦盆满满的土望出去,小院有土的地方生着嫩嫩鲜绿的小草。浓烈的阳光下没有影子一般忘我绽放。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敝人想到了!”宫三猛抬头,望见沧海慢慢转首,沧海的眼角瞥见一抹白花花毛茸茸的影子在草尖飞过。宫三紧握沧海右臂,如同将心中的决心传给他听。
“敝人决定戒酒了。”宫三郑重道:“逃避现实的人才爱喝醉,敝人不需要。”
沧海摇了摇头。“真是痛苦的决定。”
宫三郑重道:“对敝人来说不太痛苦。”
沧海点了点头。“我痛。你捏疼我了。”
逃避现实的人才爱喝醉。就像小胡子加藤那样。
现在他就算想现实,也再现实不了了。
他的现实就是拿张号牌等着阎王安排投胎。他曾想过很多很多的未来。虽然也不现实,但现在他再也不能尝试去实现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句“中村君你这个老混蛋!”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这句话正是他付出整个生命来诠释和证明的真理。
中村笑嘻嘻坐在乾老板身边。
乾老板笑嘻嘻坐在中村身边。
这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里面就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嘻嘻的只是笑。
乾老板眼望前方。
中村嘻嘻望着乾老板侧面。
记得那个约定?
谨记每一个人的行为细节。这将成为案发的关键。
加藤就是这样。死掉了。
中村望着乾老板侧面笑道:“乾君,我们好久不见。”
乾老板眼望前方。也笑。“不是我故意不同意中村君的观点,而是我们不见面只有七天。”
“哈哈哈哈……”中村仰天大笑,笑得像一个很有身份的贵人。这位贵人穿着崭新气派的和服,就像要去参加拜师仪式一般郑重。别人拜他为师。
像中村这种人,目前是绝不会再去拜师的。
比他有本事的人,不能拉拢,就只能灭口。
“可惜加藤君不是比在下有本事的人,”中村笑道,“他只是在下同乾君同‘醉风’之间的一块绊脚石。行路的时候。如果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被硌痛,那么就算被这块石头硌痛的ri子只有短短七天,但是已足够漫长。何况在下憧憬的ri子并非只有短短七天。”
“哦……”乾老板点了点头。仍然望着前方白光从缝隙透过的房门,如同一个瞎子一样只将两手侧向中村拱了一拱,道:“好久不见。”
中村微笑。像一个有身份的贵人一样。
“在下再也不用假装乌龟了。”中村微笑道。“在下的眼睛里也再也没有乌龟。”
乾老板立刻非常赞同的用力撇嘴点头。眼球干涩望着透出白光的房门却因干涩而难以眨动。乾老板撇嘴道:“真感谢中村君看着在下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中村于是哈哈大笑。
乾老板又道:“中村君,在下能不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中村笑道:“可以。”
乾老板道:“当你想杀死加藤君的时候,他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已经不是乌龟了?”
中村第三次哈哈大笑。
“你说的没错乾君。”
乾老板终于垂首点了点头。“在下明白,是死乌龟。”
中村第四次哈哈大笑。
乾老板望着脚下的踏板道:“所以中村君。在下能不能再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中村笑道:“可以。”
乾老板道:“所以说中村君已经承认加藤君是你亲手杀死的了?”乾老板终于抬起头漠然的望向中村。“所以说根本没有什么方外楼的刺客?”
中村微笑。
乾老板就近盯了他一会儿,眼神认真而又茫然,轻声道:“那么在下……对于中村君来说,在下算不算死乌龟?”
中村微笑。“乾君说呢?”
乾老板一直望着中村友好的yin狠笑容。迷茫眨了眨眼。坐直身体,仍旧望着房门。“对不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冒昧了。”
中村笑得露出牙齿。“乾君。不是方外楼的刺客哦,是他们误传的。当时在下可是和他们说的‘中国的爱国武士’。谁知道他们就自行猜测是方外楼的人了。”中村又笑了笑,“在下想和‘醉风’合作。前提一定是不能得罪方外楼。如果这件事被方外楼的人插手了,一定会水落石出,在下一倒,东瀛流寇也一定不买‘醉风’的面子。”
乾老板道:“方才那段话,中村君一共用了三个‘一定’。”
中村笑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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