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璥洲相视一笑,却都低头喝茶,故意不接话。
唐理叹了又叹,终于忍不住扭头望着小壳,道:“喂,小表弟,总不会是唐颖那个大坏蛋叫你来的?”
小壳抿嘴一笑,“唐姑娘不希望他叫我来吗?”
唐理忽然一愣,眨巴眨巴美目,移开香腮柔胰,讶道:“那他怎么不自己来?”话一出口便又后悔,忙将下巴一扬道:“幸好他不敢来,不然看小姑nainai不把他打出去!”,
璥洲立刻笑得很坏。
小壳也笑道:“唐姑娘,你说……他为什么要来找你啊?”
“为什么?”唐理茫然望着小壳,“什么为什么啊?我每次得罪了人他都会出现的啊?不然也叫别人来帮我解围。”
“哦?”小壳眯起点漆黑瞳,露出深邃酒窝,万分狡猾笑了。那一瞬唐理似乎比对镜看着自己时还觉那神情酷似沧海。
“这么说,唐姑娘就是自己承认得罪了人了?”小壳捏着茶杯,向唐理挑了挑眉梢。
“我……”唐理猛吸口气,翻了翻眼睛要讲,忽又吸气时吸了只蜜蜂入喉般立刻噎住,就像她不认得小壳一样将他愣愣瞪视良久,又转眼看了看璥洲,才哼道:“小表弟到底干嘛来的?直说行不行?”
“呵。”小壳又笑了笑,才道:“确实是为唐姑娘得罪了人来的没错,不过却不是那家伙叫我来的。”面上笑意淡薄,却未全收,出了下神。才道:“很大可能他已猜到,但是就算他想拦着。也没有这个jing力了。”
“你说唐颖哥哥怎么了?”唐理顿时瞠目,双拳紧握。
“没什么大事。就是见过你的那天,晚上回去就发烧了,稀稀落落到现在还没好。”小壳低头饮茶。却觉半ri沉默,不禁抬眼一瞧。
唐理望着门外美目泛红,又半晌才看着小壳哭腔道:“是不是我那天把他打得病了?”
“呵,”璥洲坏笑接口,“姑娘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超了,一个巴掌能把人打发烧了?嘿,可真新鲜。”
唐理沉浸内疚不可自拔。幽幽道:“不是一个巴掌,是两个。”
小壳笑道:“一百个也不会。”
唐理幽幽转过头,幽幽望着小壳,可怜巴巴吸了吸鼻子,道:“那下回试试。”
小壳心中大叹。
小壳真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为什么认得的和非得和对话的都是这种人。
唐理犹豫半晌,道:“那……唐颖哥哥要不要紧啊?”
“有容成大哥照顾他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小壳说完,话锋一转。“唐姑娘,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你得罪的是哪号人物。非常时期你还给他惹这么大的事,你……唉。”
果见唐理惴惴之态行于面上,时而抿唇,时而颦眉。眼珠乱滚,似急似气,一对柔胰在桌下拧绞衣带。小壳肚里暗笑。脸上却也装作痛心疾首感同身受,瞟一眼璥洲。也是满面痛se,想来只是怕后来笑破肚皮罢。
“嗯……不过……”时机已到。小壳话锋转折,尾音上挑,又只望着唐理不往下说。
唐理道:“不过什么?”
不过是小鱼上钩,小爷自将满载而归喽。小壳按下兴奋,皱眉犹豫,半晌才道:“不过这件事我哥还不知道。”
“啊?”唐理美目一瞠,道:“哦原来他还不知道,那你在这吓唬我做什么?”又道:“怎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以前是没有,但以后就说不准了,从这件事开始罢。”小壳认真道,“是我叫他们瞒着不报的。”
“为什么啊?”
“唉,”小壳叹道:“我是出于一片真心,看他累得只剩一把骨头谁心里不难受啊,能帮他分忧自是再好不过。”真心话讲完,又补了一句:“何况他本来就生你的气,这不也是帮你讨好他么。”
“所以我才想留在他身边好好陪着他,保护他啊。”唐理黑白分明极为动人的美眸凝望小壳半晌,道:“好信你了。”
小壳心中大呼搞定,面上仍旧沉重,道:“据我所知,和你过招之人身高五尺八寸,和我哥差不多高,而那晚在你手心印下花纹的人却是五尺二寸左右,就算面目看不清楚,这身高如此悬殊也该分得出来啊?”
唐理却是愣了一愣,道:“谁跟你说在我手心印花的黑衣人那么矮的啊?他就是和唐颖哥哥差不多……哎不对,”仔细想了想,笃定道:“说不定比唐颖哥哥还要高一些呢。”
小壳立时一惊,与璥洲相视,仍旧问了一遍:“你确定?”
“当然!”唐理认真颔首,“那个人很高,肩膀宽宽的,厚厚的,嗯……身手很利落,人也很温柔,手指健美有力,虽然戴着斗篷帽子,不过我猜他一定长得很英俊……”唐理慢慢将香腮托起,眸含chun水,面带笑意,似是堕入落英缤纷的回忆之中,轻轻住了口,又忽然道:“对了,他穿八寸的鞋子!”
小壳同璥洲实难想象一个女人的心思细腻与花痴程度,所以望着唐理的表情倒像两个呆掉的白痴。
良久。
小壳才难以置信轻道:“……你怎么知道他人很温柔啊?”
迟了一会儿,唐理才从自我中挣脱,愣了一愣,道:“他好像很怕我会被裙子绊倒,一直很担心,还很好心的在分岔路口等我,你说,这不是温柔是什么?”
小壳忽然觉得心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简直要大声叫嚷才能舒坦。
璥洲干脆一脑袋扎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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