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武先骑痛苦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颇觉安慰的望着季平安详的脸。“三弟不仅醒了,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自己安稳睡了,也没有那样气喘了。这……这到底……”
武先骑问询望向徐大夫,徐大夫将手指了指身后帘外。
武先骑的猜测被证实,立刻感激而又狐疑快步出屋,那青年仍旧微笑而立。
武先骑拱手迎了上去,强抑激动道:“尊驾是……?”
神医还礼。“容成澈。”
武先骑一愕。不由上下打量。
徐大夫捋须笑指道:“这便是容成神医。”
“什么?!你就是……?!”阮聿奇瞪大了眼睛,比初见白昙花时还要震惊万倍,惊恐道:“那、我、岂不是……劫了神医的镖?还、是……回天丸?”
神医不由抿唇而笑。
“二弟。”武先骑皱眉低喝,又抱拳道:“适才我二弟多有冒犯,还望神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哪里。”神医笑还礼,“‘荆楚三英’兄弟情深,在下实在感佩。”
阮聿奇道:“徐大夫,这你可不对了,你既认得神医,为什么不直接帮我们引荐,还眼看着我去劫镖?”
徐大夫笑道:“老朽与容成神医有过一面之缘,但实在不知他居所何处,又听说他搬了家,老朽更不敢断言了。”
武先骑道:“二弟,徐大夫已说了叫咱们去找神医,是你说那还不如劫镖,咱们才一面请人打听神医住处,一面去寻回天丸的。”
“哦,哦,”阮聿奇发着愣又转向神医,“哎那你为什么会在我三弟房里?”
“二弟!”武先骑不悦而视。阮聿奇忙抱拳道:“啊神医对不起,我跟我大哥和三弟不一样,我没念过书,是个粗人,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神医忍不住又笑,“无妨。二侠性格直爽,很像我一个朋友。”又道:“只因方才二侠说起季三侠受伤,又听说要寻在下和劫镖之事,在下心内好奇,忍不住跟来一看。”
阮聿奇道:“神医跟来是想救我三弟?那我真要好好谢你。”
神医笑了一笑,半晌方道:“实不相瞒,在下对二侠所说深有疑虑,帮三侠医病还是其次,”伸手向桌上木匣一指,“在下是为了拿回那颗花。”
“啊!”阮聿奇一瞠目,拉住武先骑道:“大哥你听见没有!若不是我劫了神医的镖,三弟的伤还没得医嘞!”
武先骑叹了口气,望神医苦笑。
神医笑道:“二位无需担心,季三侠虽然心脉受损严重,但是方才已服下名医老师所配丸药,性命无碍,”指徐大夫放茶小桌,“在下方才借用笔墨,已开得一副方子,只要按时服用,再辅以针灸之法,季三侠不日即可痊愈。”
武先骑同阮聿奇立现喜色,对神医千恩万谢。
神医道:“打伤季三侠的掌法虽然普通,但是内功不俗,放眼江湖,能有此等功力之人实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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