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已悄悄挪到角落,面墙站着。
阳暮寒仍滔滔不绝道:“正好‘暮’字里面有两个日,正好平衡啦。又因为我属羊,大师兄说羊不能没有草,所以‘暮’字还是草头的,还有啊,大师兄说我命里缺水,所以‘寒’字底下正好是水哎!我大师兄是不是很厉害?”
柳绍岩同汲璎听得面皮抽搐。
沧海对着墙道:“对也好,错也好,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乱讲的。”
柳绍岩喃喃道:“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是很喜欢给人起表字。”
阳暮寒拱起手道:“还不知这两位怎么称呼?”
二人报了姓名。
阳暮寒笑道:“哦,原来是柳大哥,汲大哥。”
沧海对着墙道:“他们两个都没你大。”
“啥?”阳暮寒愣了愣。
柳、汲也愣了愣。
沧海对着墙道:“阳哥哥今年二十八岁。”
“不是?!”柳绍岩讶道,“你怎么保养的啊,看起来像二十出头。”
沧海对着墙道:“他在谷中逍遥自在,不问世事,一天到晚只对着乌龟壳,还经常有延年益寿的丹药可以吃。”
柳绍岩道:“那你为什么要对着个墙说话?”
沧海道:“因为我和他也没办法交流。”
“哎?!”阳暮寒突然瞪起眼睛,“汲璎!你是三点水的汲?”
汲璎只好点头。
“哪个璎?”
“玉字旁……”
“啊!我想到了!”阳暮寒两手一拍,喜形于色,道:“卦象中的‘水’和‘木’不是指结了冰的湖水和汉白玉的栏杆,而是说‘汲璎’!玉虽属‘土’,但是汉字当中是属‘木’无疑呀!而且当时汲璎你是从东南方巽位踏风而来,正是为‘木’,之后我们又来了正北方,岂不正好又是‘水’?唉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居然想不到?”又向沧海道:“哈哈,大师兄我终于明白了!”
沧海回过头干笑道:“明白了就好。不过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算卦。”
阳暮寒点一点头。半晌,又道:“师父师叔和其他师兄也都说,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如何卦都是算不准的。”
沧海翻眼睛。
柳绍岩倒幸灾乐祸问道:“那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是他和有些人‘克夫’一样‘克卦’?”
阳暮寒道:“我也不知,只听说如果有比你高明的人在场,你的本事就定然显不出来的了,就好像被镇住了一样。嗯……大概就像县官遇上皇帝那样的罢。”
柳绍岩立刻瞥着沧海不屑哼了一声。
“啊对了大师兄!”阳暮寒又忽在布袋内找寻,边道:“师父知道我来找你,叫我给你带的丹药,”掏出一只鼓囊囊的小布袋。
柳绍岩一把抢过道:“他才用不着吃呢!给我罢!”说完已拈出一颗飞速塞入口内咀嚼。
阳暮寒又掏出一只小盒,接道:“和一袋鹰屎。”打开小盒,里面一粒药丸。
柳绍岩脸都青了。
“你干什么!”阳暮寒忙抢小袋,急得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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