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亦茫然摇了摇头。一边深思出神,一边挑蹙着眉心无意望见脚下。五彩衣衫穿梭往来,只顾奔走,却与那把守的,挖坑的,做陷的相对静止者对比鲜明。
沧海茫然道:“唔……?她们从方才起就忙忙叨叨的找,也不知到底在找些什么东西啊,这么难找,这么许久都找不到?”
玉姬讶然。
众一愣,暗笑。
沧海四肢缠紧了树干,上下看了看,惜命搂住梢头,方努力回了半身,低下头去望身后楼顶稳立三人。为拉近距离,而捏住包豆壳的小手绢四角,小心翼翼往遥远树根方向慢慢下挫几尺。
那四人一见,齐声急道:“你别乱动!”
沧海吓得一愣。方不甘道:“哎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要像个猴子一样在树上抱着,你们就稳稳当当站在楼顶上?”
汲璎哼笑。
璥洲严肃道:“是爷你自己说要到制高点上去观望一下的,而爷现在抱着的这棵就是‘黛春阁’里最高的树,比所有的屋顶都要高出好多,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挂上去,你现在又说这种话。”
“费哪么大劲了啊?!”沧海扭着脖子,“还不就是一飞的事!”
“嗯,一飞的事,”柳绍岩点点头,“你飞一个试试啊?”
沧海气闷闭口。
汲璎哼道:“还好没有恐高症。”
沧海又回头,盯他一眼。
一个黑影。从沧海回头以后的后脑勺后头,点砖踏瓦,远远掠过。身上有银芒一闪。
璥洲忽眯眼,喃喃道:“……爷……”愣了半晌。“……属下方才好像看见……有个……”难以置信的歪了歪脑袋,斟酌词句,“穿着黑袍子看不清楚脸的人从你后面……飞过去了……”
“唔?”沧海挑眉心眨了眨眼睛,“女的?”
“嗯嗯,”璥洲摇了摇头,“男人。好高的轻功……”仍搜索枯肠般努力将视觉化为言辞,“手里好像拿着根银色的细棍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感觉……”
“什么?”沧海耷下一边眉梢,望天茫然半晌,猛然惊道:“余音?!”两手一抖,豆壳簌簌而下,“哎!糟了!”忙歪身去捞。两手一松。
“啊!”
“哎!”众人惊见青衫直坠,救已不及。
青衫飘飘。
望地摔落。
众立边沿,心焦望地。
地砖青灰。
豆壳黄褐。碎撒一地。
青衫眼看将碎。
半日地砖仍是青灰。
半日豆壳仍是黄褐。
半日青衫仍是将碎!
“哎?!”
地砖仍是青灰。
豆壳仍是黄褐。
只有青灰。唯有黄褐。
众惊抬目,青衫凭空静吊!
一根青灰裤带绑系腰间,尽头稳拴横干。沧海猴子相似两手双攀裤带,随众眼望青砖。
众心肝大颤。
沧海吊在半空,挑眉心望众人道:“你们在看什么?”
众皆暴走。
沧海道:“你们看,遇事还是要提前筹措,我方才就怕这里不稳当,所以事先将裤带绑住树干,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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