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洲笑道:“他居然也有去查?”
沧海愣愣点了点头。
璥洲又道:“还有,他抢了我的话。”
汲璎微微笑一笑,接道:“凶手就是忽然听到有人来了——当然,小央进入案发现场以前,曾经和走廊里的小丫头说过话,这是常情,凶手听到了,只来得及把兵刃痕迹隐藏,把箸架放到死者手里,所以没有处理脚印。”
柳绍岩点头道:“为什么?”
汲璎道:“第一是这个证据留不下,留不下的证据就不是证据;第二么,我倒认为,凶手隐藏的一定是对自己最不利的证据。”
柳绍岩道:“所以你认为使兵刃的那个人是主谋?”
汲璎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柳绍岩道:“那么你也认为,兵刃痕迹比脚印更能泄露凶手的身份?”
“本来是的。”回答的是璥洲,“但是我们和公子爷研究了很久,发现那些痕迹是最普通的刀剑都能够造成的,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耸了耸肩膀,“不过,主谋不在乎湿脚印的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即使被人知道了有穿六寸半鞋子的凶手,也一定找不到这个凶手。”
“哦……”柳绍岩颇恍然挑了挑眉梢,“所以白才知道我有可能找不到线索,又看到我回来闷闷不乐的表情,自然就猜到了?”
“唔,”沧海忽然蹙了蹙眉尖,抓过张纸写道:
不是的,我一早就知道你肯定查不到的。
柳绍岩看了笑哼了一声,甚不以为然。沧海于是着急,有口不能言。
柳绍岩又道:“据汲璎所说,蓝宝有独处的惯例,凶手自然是知道这个惯例才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就说明一定是熟识阁里情况的人做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人,会穿‘巧手’裁缝铺里专门给阁里有身份人做的鞋底有海棠花纹的鞋子,还不会被记录在册?”
呼小渡忽然道:“那不是只有阁主了吗?”
柳绍岩笑道:“我们想见阁主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呼小渡担忧道:“那怎么办?”
璥、柳同声道:“那就只有看你和公子爷了。”
呼小渡愣了愣。“……又叫我去打头阵啊?”
众人望他只不说话。
呼小渡执起一缕乱发,“那也得公子爷给我梳好了头才行啊?”
沧海叹了口气,向他招了招手。
柳绍岩讶道:“为什么一定是他?”
璥洲道:“因为我们都不会梳女人的发髻。”
柳绍岩更感兴趣道:“为什么他就会?”
呼小渡拿了梳子背向沧海坐好,“当然是聪明喽,难道是变态?”
呼小渡在厨房门外龇牙咧嘴摸了摸两只耳珠,又换做一张风sao笑脸迈进厨房。
绛思绵jing园里对月正坐在小凳上研蜀椒,一抬头便望见呼小渡风情万种走了进来,立时便笑开了。众丫鬟也都回过头来朝着她笑。
呼小渡也笑道:“这是怎么了?一见我就这么高兴?”
对月放了活计,净了手拉他道:“外面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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