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香韵面色立时一沉,甚不悦道:“就凭你?”
玉姬冷哼,亦甚不悦,道:“还有孙凝君。”
龚香韵大惊动容,上前一步,两袖攥紧,口唇抿了又抿,牙关咬了又咬,面红耳赤,未说一个字。
玉姬目中寒光闪动,直直望着龚香韵,缓声道:“大殿上众位,还没有发现孙凝君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吗?”
语声一落,全殿几十道目光齐聚孙凝君面容,都见她眉尖微蹙,焦心之情溢于言表。
童冉道:“凝君妹子,你何以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不开口说话?若是你惧怕龚香韵,认为就凭你一人乃是百口莫辩,现下你可以放心,方才是姐妹们不明就里,如今大家都同你站在一边,龚香韵到底如何欺骗威胁于你,内情又是怎样,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罢。”
“就是!”巫琦儿韦艳霓都道,“原本虽看你不顺眼,但现下到底是同坐一船!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孙凝君焦急方一张口,玉姬已道:“不错,现下大家是同一船上的蚂蚱……”
但听哧的一声,满殿人忽然笑出声来,拿刀拿剑的人,刀剑都笑得在手里颤,就连龚香韵,面上煞气都消了下去。
骆贞将玉姬捅一捅,道:“你说错了吧?”
“没有,”玉姬摇一摇头,“蚂蚱都坐在船上了,船要翻了它能活得了?你见过蚂蚱游水吗?”
骆贞气得脸发白,众人乐得脸发红。
玉姬道:“你们问孙长老也是白问,因为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众人震惊见孙凝君立时将头频点。
“为什么啊?”风可舒将孙凝君衣袖一扯,拉得她转了半身对向而立,又挑起她下颌检视,“看你好好的呀?也不像受了什么外伤?”
孙凝君摇一摇头,玉姬道:“恐怕是龚香韵使了什么手段。”伸开手心道:“孙长老,你不妨写来看看。”
孙凝君于是提起食指,在玉姬掌内划了个“茶”字。
“原来如此,”玉姬道,“想起方才各长老管事奔入大殿之时,独未见孙长老,想来定是一早就到了。”
骆贞道:“你怎会知道?明明我们两个是最后到的。”
玉姬道:“是最后进来的,我却早已到了,一直站在对面檐下望着这里,见你来了,我才出来与你会合。”
骆贞颇讶道:“你竟这般狡猾?怎知阁主将要召集阁众?”
玉姬笑了一声,道:“是唐公子叫我守在这里的,我问他是不是监视阁主动向,他说只要我站在这里看着,或许就能看出些事情来,嘿嘿,果然如此。”
巫琦儿冷眼道:“就是说唐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玉姬清了清嗓子,接道:“所以说,孙长老一早在这里,龚阁主必定好言好语的安慰过你,并请你喝了茶吧?你初始并无异状,待阁主忽然集合阁众要伤你性命,你才发现自己无法辩解,只能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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