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龙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舒情。
之前舒情和沈玲龙打擂台,失败后,舒情要一条活路,当时沈玲龙就说得很明白,当初舒情卖了多少人,就得救回多少人,只有这条路是活路。
舒情听进去了。
后来一段时间,都在借用自己的人脉,在解决云省那边的拐|卖问题。
这才多久啊?就跑回来了?
沈玲龙在原地,等着舒情靠近后,言简意赅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该做的事儿,就做完了?”
舒情感觉得到谢娇的不欢迎,为了避免沈玲龙认为她反悔不赔罪了,当即说:“你可别误会,该做的事儿我一直在做,不过最近送一些姑娘回她们家,路过海城,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沈玲龙不觉得她跟舒情的交情,值得让舒情特意来见她。
被拆穿了真是想法的舒情微微一笑说:“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你今天要见的人,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我希望你别让他跟着一起做生意,让他走该走的路。”
沈玲龙:“谁?”
“张琼年?”
沈玲龙第一反应就是张琼年,在铁路上颇有建树的学者。
只有这个人,才符合舒情所说的,该去走正途的人。
说实话,沈玲龙在看到张琼年的信息时,也是有劝人重新走向建设祖国道路的想法。
不需要舒情特意来劝,她都会这么做。
不过,舒情特意问了,沈玲龙自然追问一句:“他和你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舒情是个聪明人,听见沈玲龙即刻猜到她要说的人以后,就知道,沈玲龙恐怕刚开始就有劝张琼年回归该走路的想法。
此时问她,不过是因为怀疑她别有用心。
舒情是真的吧张琼年当回事儿,为了避免沈玲龙因为怀疑她,而牵连张琼年,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十分直白的说:“他是我已经解除婚约了的未婚夫。”
“他认为,我跟他解除婚约,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他放弃自己本该走的路,要走做生意这条路,想跟我走一条路。”
沈玲龙讥笑道:“你何不直白的告诉他,就算他做生意,也和你不是一路人?难不成他喜欢你,喜欢到,明知道你是个恶人,为了和你在一起,也要做个恶人?”
以前的舒情,一直不觉得自己作恶叫作恶。
但今天,她却条件反射说:“他不会这样的!他是个好人。”
沈玲龙呵笑一声,说:“这么说来,你如今很清楚的认知到你自个不是个好人?”
对于沈玲龙的冷嘲热讽,舒情忍了下来,她低声下气的说:“是,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瞧见舒情这么低声下气,沈玲龙也是没法咄咄逼人下去了。
她沉默片刻,说:“我认为,你还是如实跟他说清楚比较好。我是个外人,没办法帮你劝。”
“纵使我今天拒绝了他,明天拒绝了他,他就没办法走做生意这条路吗?”
“如果我拒绝他,他就迷途知返的话,你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他对你的执着,不过如此。”
沈玲龙说这么多,就一个意思。
让舒情自己去跟人说清楚。
舒情就是不愿意去直白的跟张琼年讲清楚,她怕在张琼年眼里,出现对自己的厌恶。
沈玲龙可不管舒情怎么想的,该说的都说了以后,错开她直接进了茶馆。
很快,沈玲龙就见到了舒情所说的张琼年。
十分好认,带着眼镜,整个人都特别斯文,非常符合这个年代学者的样貌。
而另外一个人,则像个浪荡子。
坐没坐像,站没站相,不过也亏得人样生得好,看着倒有几分风|流倜傥。
端着的是茶杯,偏给人一种喝酒的错觉。
相比较之下,坐在中间的孙辰,要逊色很多。
不管是比左边的学者张琼年,还是右边的浪荡子程北。
孙辰坐在中间。
之前,在沈玲龙跟前,孙辰很差。
如今和旁边两个人相比,倒也不差,淡定自若的很。
看见沈玲龙后,孙辰当即站起来,向另外两个人介绍。
沈玲龙从一开始就没有跟人寒暄,互相认识的意思,名字对上人以后,她颔首后坐下,也没跟人握手,开门见山的说:“孙辰应该跟你们说过了,付出多少,我就让多少市场。”
最先开始说话的是程北,他上下打量了沈玲龙一圈后,轻笑出声,问:“姐姐,我付出的东西,恐怕你把整个市场让出来,都不够。”
沈玲龙不慌不忙,问:“是吗?那你有那么多,就还要我的市场做什么?专心你自个的不就好了?今天还来这里做什么?”
程北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说:“毕竟我为人和善,不忍杀生,所以特意过来,跟姐姐你好商好量。”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而沈玲龙就等着这威胁言论呢。
沈玲龙双手合十,搁置在桌上,饶有兴趣的问:“所以你是说我的人生安全,比我所拥有的市场重得多?程先生,你这样算威胁吧?”
程北哂笑,说:“怎么会?我觉得这叫撩|拨姐姐吧?”
二福当即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冷眼看着程北,说:“你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妈?你想挨打吗?”
程北僵在当场。
他着实没想到,沈玲龙看起来这么年轻,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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